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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摆烂攻略反派师弟(92)

作者: 迟桔 阅读记录

不过关照一下病号也不怎么花费时间, 而且谢窈馋他尾巴很久了, 倒是在幻境摸过小号谈惊春的, 那时候她还暗自捏过,软软的。

其实撸蛇的手法和摸小猫小狗没什么区别。不同的是,谈惊春比猫猫狗狗懒多了, 猫猫狗狗起码还会有些回应, 叫两声好听的。

他只是躺在那儿一动不动, 只用尾巴勾着谢窈,舒服了就尾巴快扭成麻花,想往她身上缠,被谢窈拍一拍又老实了。不舒服了,就抬起尾巴缠谢窈的手,让她好好干。

谢窈有时候看他,还能看到他乌发半掩,露出张雪白的脸,目光有些迷离,或是眯起眼睛来,看起来很享受的模样。

不知不觉盯久了,她还会被谈惊春瞪一眼。

谢窈只能感叹美色误人,可谁让他整个人都极具美人蛇的标准,慵懒又魅惑。

只是稍一翻身的时候,她终于看到他脖颈上的血痂,手里的动作停了下来,问:“你脖子怎么流血了。”

谈惊春抬手摸了摸,又捂住了,目光也冷了下来。

他好似被一只手从幻梦中拽醒了一般,搭在谢窈手中的尾巴“噌”得收走了,脸色闪过些许懊恼,好像自己方才做了什么鬼迷心窍的事情,神色复杂地看着谢窈。

谢窈比他迷茫多了:“你这是什么表情?”

谈惊春扶着脑袋坐起身来,苍白的脸上薄红未消,话音却冷了下来:“你走吧。”

“啊?为什么?”谢窈不理解。

难道是她手法有误?不应该啊。

“没有为什么。”谈惊春道。

“行吧。”

对于这个结果谢窈也没什么抗议,她已经习惯大反派翻脸比翻书还快了,只是打了个呵欠,叮嘱他好好休息后,就决定去睡觉。

反正她也摸了个够本,单从审美角度上看,她还恶趣味地挺喜欢看谈惊春这幅病歪歪的样子,不知道比兴风作浪时乖多少。

反倒是谈惊春把自己埋进被子,反复琢磨那时候的思绪,最后确定,他果然是病昏头了,竟然邀请谢窈来摸自己。

脑海又被那双洁白纤细的手充盈着,那双手抚摸过他的尾尖,留下几乎让他尾巴发颤的快感,光是回忆着,他就耳尖红了,轻轻喘了一声。

结果刚发出声,就像被掐住脖子的猫似的,他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唇。

谢窈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接下来日子,谢窈都过着日上三竿起,饿了就吃饭,下雨就回屋,晴天就靠在临窗的软塌上,吹着风,边吃切好的水果边看话本。

贺淮舟对她这样的生活极其不理解,偶尔遇见时,还会问她过这种日子,不无聊吗?

谢窈几乎想用爱怜的目光看着他,傻孩子,怎么会无聊呢?简直爽爆了好吗。

贺淮舟并不理解,谢窈有时候看他卷生卷死的修炼,感慨他不愧是这个世界的气运之子,毕竟天赋好,人又心无杂念的努力,就是运气不太好,脑子也单纯,被谈惊春给狠狠阴了一把,修为就落了下一截。

唯一让人感到诧异的是,宫应雪也来了书信,他也没有谢窈的通讯符文,得到消息比谢凌更晚一些,或许还是谢凌通知的。

仙鹤将书信送到时,谢窈起初还觉得有些疑惑,拆开看了,才发现是他。

宫应雪的字和他的人一样,清隽温秀,笔墨均匀,信笺上带着浅浅的梅香,内容大概就是关怀谢窈最近情况如何,可有伤到哪里,又为自己在梅山宫氏事务繁忙,不能亲自来见她表达一下歉意。

除了信之外,还有一枚纳戒的东西,扑闪扑闪的发着异光。

谢窈打开纳戒,里面装得各种符箓和有趣的小玩意,以及朱钗之类的。

谢窈思考该怎么回复宫应雪,毕竟自己的字迹和原主的不怎么像,就去找原主的旧物,看看能不能模仿一下笔迹,写信表达一下感谢,询问一下病情。

原主的房间里摆设精致,书架上摆了话本,花瓶,还有一些陶泥捏的小猫,小狗,小兔子,各类剑谱。

谢窈看到一些卷轴堆叠在一起,她就取下,拆了绳子,铺展在桌面看。

结果那些卷轴上画的大部分都是同一个人,剑眉深目,俊朗飘逸,白衣抱剑,不是贺淮舟又是谁?

看来原主确实很喜欢贺淮舟。

倒也是,毕竟原主从前心悦贺淮舟闹得人尽皆知,如今她倒是一点一点收敛了性子,也没让人生疑,不过很有可能是同行人神经大条。

这么想着,谢窈又拉开一个卷轴,结果这个不是贺淮舟了,倒是宫应雪,披着狐裘大氅,坐在梅花下,弹琴的样子,这一幅和别的不一样,还画了一个女子在旁边。

谢窈搞不清楚原主怎么想的了,正要慢条斯理地将这些画轴又卷了起来,卷到贺淮舟的那个,窗边一个声音传过来,“你竟然还留着这幅画?”

不是谢凌又是谁。

他手中拿着折扇,轻轻送着风:“这画好多年前的了,那时候你好像在宫氏做客,宫应雪弹琴,你就凑在旁边看,有画师瞧见了,就将这一幕画下来了。明明不过三四年,怎么说起来感觉是很久远的事了。”

谢窈连忙将画卷又折起来:“只是凑巧整理旧物看到了。”

“那我可不信。”谢凌眯起眼睛,道:“你果然还喜欢他吧。”

谢窈猜不透原主心思,只好反问谢凌:“你怎么看出来的?”

“猜出来的。”

谢凌对谢窈和宫应雪之间的决裂,稍微有些揣测,毕竟从前谢窈确实很喜欢他,总往宫应雪身边凑,后来或许是听到了他娶她是为了双修续命的风声,又因宫应雪一直不冷不淡的,好像也并没有表现出来多么偏爱。

于是她一气之下,就逃婚了。

谢凌想从谢窈脸上看出些许端倪,结果谢窈表现得太无懈可击了。

他只好道:“听你兄长的,贺淮舟真的不行,满眼只有他的老婆剑,在他眼里,众生平等,根本不会为了某一个人破例,怎么会懂疼人呢?”

他往日提起这件事情来,总是惹得谢窈不快,是以他都做好和谢窈长线作战,苦口婆心劝解她,贺淮舟并非良人。

殊料,谢窈沉思了会儿,出声了:“我已经对他没有念想了。”

“你,你终于醒悟了。”谢凌刚要露出一个笑意,突然觉得哪里不对,脑子里回想起那个容貌艳丽的少年,问:“你该不会喜欢那个叫谈惊春的小师弟了吧。”

那日他能感觉出来谈惊春对他是有敌意的。

谢窈道:“我和谈师弟只是师姐弟的关系,你别瞎猜。”

谢凌这才勾起唇角,凝眸回忆了下谈惊春,面容微冷,道:“小阿窈,你对他该警惕一些,他给人的感觉很……危险。”

虽然谈惊春长得好看是好看,可是不同于贺淮舟那样朗月清风,一眼就能叫人看得透的,谈惊春的好看像是朵毒花。

谢凌知道,越是漂亮越是有毒。

谢窈闻言,不由多看谢凌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