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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为聘,二娶弃妃(304)

“你这么聪明,怎么会不知道我的意思?成安王只怕是也是被你劝动才跟着你趟这一趟浑水的吧?”本来绰吉汗王那边都已经说好了,但是成安王忽然就溜了,这事儿肯定有蹊跷。呼赤炎知道她胆子大,但是没想到能这般大。

“是又如何?难道我就应该这样松手,这么多年了,我凭什么就应当退后?若是你心里有我,我又怎么会走这一步,你辜负了我们当年的情谊,我就不能为自己讨个说法?”湛意蕴面色带了几分狰狞的凶悍,原本精致的五官也笼上一层寒意。

“我从没许过你什么,何来辜负?”

“怎么会没有?那些年我在你身边,你眼睛从不看别的女人一眼,我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我知道当初我不该任性离开,可是我也只是想让你找我回来而已,你怎么就不懂?”

呼赤炎没办法跟湛意蕴说通,她就好像入了魔一样,想到这里最后一点的情分跟愧疚也没磨灭了,他盯着她,冷冷的说道:“若我喜欢一个人,我是不会让她离开我的视线一时一刻。我从未喜欢过你,从未给过你承诺,我心里放不下的不过是那几年你跟在我身边吃苦受累的情分,不过这个情分也被你换了你父亲的一条命。现在,你没有被埋进那些黄土坑里,是我对你的最后一点宽容。从今日起,你若还想你父亲能活着,就安分守己的呆在我让你呆在的地方,不然我不会再心软,你好自为之!”

“你就那么喜欢她?她到底有什么好的?”湛意蕴看着呼赤炎要走,疯了一般扯住他的袖子追问,连被他圈禁的事情都顾不上了,她就想明明白白的知道一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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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 :人心思齐天下定(大结局)

呼赤炎被湛意蕴这么一扯,顿时停下脚步,回过头慢慢的将自己的袖子收回来。

湛意蕴看着空空的手,怔怔的望着呼赤炎,对上他的眼神一时竟无法再开口,只觉得嗓子口堵了一口痰似得。吐也吐不出来,咽下去又恶心。

“你问我喜欢她什么,其实很简单,她从不会做让我为难的事情,从不会主动跟我要什么。她总会在我遇到为难之事的时候,默默的为我分忧解难,做完事情后也不邀功。一个人有没有把另一个人放在心上,其实看的不是说什么,而是看她做什么。你总说我们这些年的情分,可是就算是这些年的情分,不要说当年我被你父亲逼迫的只能保命,没有心思去想儿女之情,就算是我真的对你有什么心思,那么你现在做的一切,你认为情分能还有多少。这世上的事情从没有只入不出的,你只要求别人待你如何,你却不为别人付出什么,你以为我那等昏君看不清楚人心吗?那你把我想错了。这世上的美人千千万,我想要哪里寻不来,可是我要的从来不是美貌而是一颗真心,这就是你跟她的区别。”

湛意蕴的眼睛里只有自己,而瑞祎的眼睛里有很多东西。

这才是她们最大的不同。

湛意蕴听着这话不明白,就看着呼赤炎说道:“这有什么不一样的?”

呼赤炎低头一笑,他发现他跟湛意蕴真的没办法说到一起去,两人的观念不同,不愿意再跟她啰嗦,直接说道:“不同的是你太自私,她太无私,明白了吗?”

湛意蕴不明白。

但是呼哧谈显然不愿意跟她继续纠缠,吩咐人直接把她带走圈禁起来,把成安王也就地处决。这人不能留到他大婚后,大婚后要大赦天下,他才不能让他再有机会钻空子。这样的小人留在身边,简直是无法令人安枕,谁知道什么时候会不会抽冷子再给你一刀子。

既然你自己不惜这条命,那就别要了。

对于这些曾经欺压过自己,后来反叛过自己的人,呼赤炎从来不懂得心慈手软这四个字是个什么意思。

归承弼的动作很快,士飞光带着人直接押走了湛意蕴,显然那一位还想要挣扎,看着她要大叫,士飞光本来就是轴人,直接让人堵了她的嘴扔上马车带走。大喊大叫的惊了汗王的驾,就是他的差事没办好,这绝对不能发生。

方才还热闹的草地上此时除了多出来的那一堆黄土包,再也没有别的存在。这一堆堆黄土下的尸骨,呼赤炎看了半响,这才转过身去,翻身上了驰电,一群护卫忙跟了上去,风驰电擎的离开。

诺大的草原上,恢复寂寥,就好似昨夜的厮杀并不曾存在过。

血腥的味道引来了草原上的秃鹫,盘旋着从高中俯冲下来,巡视一圈未发现食物,失望的低鸣几声,复又飞走。远处有牧民的骡马车成排而来,看也不看草地上的黄土包,哼着悠长的长调,挥起马鞭,催着骡马前行。

远处的黄尘渐渐消弭,时间总会抹平曾经所有的伤痕。

瑞祎在府里呆着脑子里却一直在响呼赤炎,她不会因为她他跟湛意蕴说话便心生醋意。她只心疼遇上这么个自私,脑子只有一根筋,且思想太独的人,呼赤炎估计会气得够呛。他这个人的性子很是有些外冷内热,别人对她的好他会记在心里,但是别人伤了他的心,他也会伤心难过。这次璟新的事情,呼赤炎只怕是会很伤心,伤心的不是湛意蕴这个人,而是那些年他们一起走过来的情分。

想到这里瑞祎就有些坐不住,越是知道一个人的过往,就越心疼他曾经受过的苦。以前瑞祎体会不太深,但是现在却知道了,有种恨不能自己当初能陪他一起的愿望。

翘首企盼之际,看到呼赤炎大步穿过青石铺成的甬路而来,炽热的阳光落在他的身上,宽阔的路上只有他一个人疾步行走,那股子寂寥的气息隔着这么远她几乎都能嗅得到。

再也坐不住,瑞祎猛地站起来就冲了出去,不等呼赤炎进门,在门外就扑进了他的怀中。

一下子被瑞祎撞了个满怀,呼赤炎怕她冲过来的太急摔倒,伸着胳膊兜住她将她换入怀中。真真实实的一个拥抱,看着她迫不及待的冲过来的时候,心底深处那最空虚的地方好像就一下子给填满了。

“怎么这么大了还这么毛毛躁躁的。”呼赤炎拥着瑞祎往屋子里走。

“你没事吧?”

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出口,这时你看我我看你,瑞祎没忍住伸手抚着呼赤炎的脸,“我之前一直在想我要不要去找你,可是我忍住了。”

“为什么?”呼赤炎低头抵着瑞祎的额头轻声问她,他能看得到她眼睛里藏也藏不住的疼惜几乎能溢出来。

她在心疼他!

“我要是去了,也太高抬那湛意蕴了,她不配!”她不配让你为她伤心,不配你们那些年你想珍惜的情分,不配有脸提爱情这个字眼。

呼赤炎一下子就笑了出来,瑞祎总能知道他说不出口的话,总能明白他想要什么。就算是他没在他身边,她都知道他为什么会伤心。

“那你还气什么?”呼赤炎握住瑞祎的手笑着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