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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为聘,二娶弃妃(193)

“哦。”瑞祎淡淡的应了一声,她没忽略呼赤炎那携妻两个字。

往事如沧海桑田,转瞬已是物是人非。

“你若想见他……”

“我不想见他。”瑞祎打断呼赤炎的话,“我现在生活得很好。”大燕当初亲手把她送给了狄戎,她现在回不去大燕,见不到亲人,那么去见周沉毅不仅会给家里人带来危险,而且还会给呼赤炎带来困扰。

更何况,瑞祎经过了荣岭的事情,当真是一点也不想见到这对夫妻。

听着瑞祎的话,呼赤炎心头一松,不得不承认,他还真的不太希望瑞祎去见周沉毅,当他自私好了。

但是人到了边关,他不想这个消息是别人告诉瑞祎的,倒显得他是真小气,心胸狭窄了。

“我其实一点也不希望你跟他见面,万一跟他跑了我怎么办?”

瑞祎惊愕的看着呼赤炎,万万想不到这男人竟然会这样说。

这醋吃的不仅理所当然,而且相当的霸气。

瑞祎想了想,好像呼赤炎做事从来都是这样的坦坦荡荡,是或者不是,从不遮掩。

题外话:

第一更送上,今天还是分两章更新,第二章大约会在下午五六点左右,群么么哒(*^__^*) 嘻嘻……

☆、第一百三十四章 :昔日落花逐水流11

平夷关随着周沉毅的到来,接连发生调动,瑞祎在戎都也感受到了那种空气中莫名出现的紧绷之气。大燕跟狄戎这些年来从没有真正的握手言和,只是战事也没有那么频繁,处于一种十分微妙的战争状态。

大燕边关布防调动频繁,狄戎自然能感受到那种压力,班高格最近已经是忙的几乎见不到面了,瑞祎看着淳于珊每日无精打采的样子,便每天给她找些活干,转移她的注意力。

瑞祎不时那种依赖性十分强的女子,因此呼赤炎忽然繁忙起来见不到人,也只是觉得偶尔会有些思念,毕竟这边因为袖箭而产生的一系列的事情还在延续中,实在是没有太多的时间让她悲春伤秋,亦或者处于相思不可拔。

自从班高格传话之后,奇勋并未立时顺势而出,而是紧闭大门一副恼怒不休的架势。因为呼赤炎突然插手,这件事情瞬间就变得有些诡异起来,就连皋夫人也没有再找上门来。就在这件事情过了没两天,奇府紧闭的大门终于打开了,奇勋坐车去了皋家。

闭门不出的奇勋为何突然之间出门了,原来却是奇棻出事了。原来在皋雁凌出事的那段路上,后来皋家又派人去查看现场,想要找出别的证据为女儿讨回个公道,却没想到这一找不要紧,却偶然发现了奇棻的一件金嵌宝石的戒指。

瑞祎听说这件事情后,眉头久久的没能松开。这件事情本身就有些不太合理的地方,这枚戒指出现的实在是太诡异了,但是出现就是出现了。如此一来,这枚戒指的横空出世牵扯到了奇棻,奇勋便是想要置身事外却也不能够,因此才会出现了奇勋去拜访皋家的事情。

接到消息的时候还是上午,等到云灵前来通报奇勋拜见,瑞祎也说不上吃惊或者是不吃惊。既然奇勋掺和进来,来见自己是必然的,但是没想到这么快就到了。

“请人去大厅,我立刻就过去。”瑞祎道。

“是。”云灵转身就去了。

瑞祎身上穿的是家常的舒服衣衫,此时要见客人只能重新更衣,换了玉墨松烟进来,瑞祎没有穿狄戎女子惯穿的窄袖衫群,而是选了月白色短襦,外头套一件米分色织金牡丹花纹的半臂,系一条淡淡的紫色长裙,裙角处绣了三指宽的缠枝花纹,乌黑的长发梳成偏云髻,插一支赤金嵌宝穿凤珠钗,耳上坠了明月珰,行走间珠光宝气莹然于身。

奇勋坐在大厅里,低头喝茶,裴瑞祎这里的茶叶总是比狄戎的要地道些,奴才泡茶的手艺应该是特别教导过的,很是有些不同。低头轻嗅,别有茶香萦绕。听到有声音传来,便徐徐抬头望去,便看到一双鞋尖追着明珠的米分色绣鞋踏进门来,行走间明珠的光泽随着裙裾的摇摆忽隐忽现,恰如湖面粼光令人无法忽视。顺着裙裾往上望去,便不由一愣,今儿个他也穿了一件月白的长袍,广袖飘飘,颇有几分潇洒飘逸之态。

瑞祎看到奇勋的时候也是心里微楞,两人穿了同色,早知道就不该选这颜色,但是这种事情总归是意外,面上毫无异样,对着奇勋笑着说道:“二公子真是稀客,有失远迎,还请莫要怪罪。”

奇勋听着瑞祎的话放下手中的茶盏,“冒昧来访,也还请主家见谅才是。”

奇勋不似那些狄戎男子,说话总是带着一股子文雅之气,与之对话就好像是又回到了大燕一般。

瑞祎笑了笑,“二公子客气了,不知道今日前来有什么事情?”

对于瑞祎的明知故问奇勋淡淡一笑,就说道:“自然是为了袖箭一事而来。”

瑞祎意味深长的应了一声,似笑非笑的看着奇勋,“二公子真是难请,若不是出了这个意外,只怕我这里也见不到公子的面。”

这是讥讽他拿架子,奇勋挑挑眉峰,“不然,在下只是喜好清闲,不爱掺杂这凡尘俗世的功利之事。”

这清高的就像是不食人间烟火一样,瑞祎毫不客气地说了一句,“二公子应该跟那画上的神仙一样,被高高供起来,这才能不染凡尘。”

这女人说话总是这么硌人,丝毫没有女孩家的温柔之气,也不晓得呼赤炎看上她什么地方,跟个宝贝一样护着。

“过奖过奖,本人德行不够,还在努力中。”

瑞祎:……

两人唇刀舌剑你来我往,瑞祎不耐这样耍嘴皮功夫,索性直言问道:“二公子既然来了,倒不如直言来意。”

“裴姑娘何必明知故问,我自然是为了舍妹而来。”

“二公子才是言语不清,令妹的事情与我何干?难不成我还能有那样大的本事,从令妹处得一枚戒指嫁祸她?那二公子也实在是太高抬我了。”瑞祎神色渐冷徐徐说道。

“裴姑娘误会了,在下并无此意。”奇勋丝毫不惊惧瑞祎的变脸,依旧不疾不徐的开口,“我想以裴姑娘的聪慧,怕是已经猜得出来这件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我来是想问姑娘一件事情,还请如实相告。”

瑞祎看着奇勋,“二公子直言。”

“皋家姑娘所中袖箭,据皋夫人讲,裴姑娘否认是你所为,而且还拿出自己的袖箭与之对质。在下有一事十分好奇,这两副几乎是一模一样的袖箭出现,不知道是意外还是有意为之?”

这话问的当真是让瑞祎心生警惕,这个奇勋居然会想到这件事也许是自己当初设的局,果然这人不能轻忽。面上神色不变,瑞祎轻声笑道:“二公子真是爱开玩笑,我若有未卜先知的能耐,这会儿也不会被人这般算计了。”

瑞祎一口否认,奇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这才又说道:“既然这样,那么裴姑娘在铁匠铺三人俱亡之后,如何证明自己清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