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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家的小狼狗/长公主重生札记(77)+番外

"司徒姑娘可爱吟诗?"顾天泽看她的双眼灼灼发光。

昭和扭头似笑非笑着瞧着这人,长得倒是眉清目秀,怎么的这般喜爱跟女子套近乎?她细细看他,倒似有几分眼熟,想起上辈子科考时似乎榜单上有顾天泽这三个字,细细一想,便记起当初他是同沈拂一起上了京去科考,得中解元入朝为官了。

“如今文人雅士都兴吟诗作对,我自己也喜欢这个。”

顾天泽一听大喜,拿那折扇瞧着手心,笑道:“大好,大好!不若司徒姑娘过来同咱们一起探讨探讨?”

昭和瞧着沈拂也坐在那边水池边,便应了,同顾天泽一起过来。

顾天泽仿似要故意显摆他的高才,指物咏诗,先是咏了对面的杨柳,接着咏了水面的白鹅。

昭和斜眼瞧着岸边假山边一株白杏晶莹若雪,便道:“不若指着杏花作诗如何?不拘场景,只要有杏花便可。”

沈拂在池边听着抬起了眼睛,顾天泽叫道:“好!那我就抢先了。”

他也是有急才的人,思索片刻便得了,颂道:“半抱春寒薄杂烟,一梢斜路曲墙边。东家小女贪妆裹,听买新花破晓眠。”

沈拂在一边听到赞了一句:“好诗!”

顾天泽看了昭和一眼,笑道:“不如沈兄也来凑趣?”

未等沈拂开口,昭和已经插道:“不如,我先吧。”

只见她眼眸一转,念道:“一陂春水绕花身,身影妖娆各占春。纵被春风吹作雪,绝胜南陌碾成尘。”

一首落下,顾天泽张了张嘴巴,竟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一直静静看着池面的沈拂蓦地回头看了她一眼,竟是刮目相看一般。

沈拂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奇怪感觉,竟觉得她念的这首诗竟是自己心中所想的却还没有表达出来的一般,就仿似将他的心声念出来一般。这种奇怪的感觉的确震惊了他。

昭和浅浅一笑,只有她自己心里明白,这首诗,乃是当年沈拂成名作中的其中一首。

当初江南第一才子入了京都,一时之间洛阳纸贵,他又是当时江南第一美男,京都侍女更对他的诗作趋之若鹜。

她方才所吟她熟读的一首。

沈拂啊沈拂,你是否会觉得很熟悉?又是否会有一种无力感呢?

池边男子拂了拂浅青长袍,走到了她的跟前,双手一揖:“沈拂不欲做了,司徒姑娘高才!”这一揖竟是极恭敬的。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啦

第59章 V59

昭和心里有点得意洋洋, 将了沈拂一军心里很是舒爽。回头,瞧见聂缙已经同徐老先生出来,她急忙走了过去。

沈拂瞧着昭和看到聂缙便过去的样子, 隐隐的,心底竟有几分不舒服。顾天泽在一边扇骨瞧着手心酸溜溜的叹道:“暴殄天物, 暴殄天物啊!”

这话谁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可是沈拂的心里却清楚的很呢。

顾天泽那小子最是自恋, 怕是他瞧上的女子配给他一个才算不得暴殄天物罢了。

徐老先生语重心长的拍拍聂缙的肩膀, 道:“你好生的想想吧。”说罢,拿着诡异的眼神瞟了昭和一眼。昭和一瞧,便知道他们在屋里整整一下午肯定再鼓捣什么关于她的事情,她眉头一挑,是什么呢?

瞧着聂缙心事重重的样子,昭和有些生气, 叫道:“阿吉, 过来, 再玩又得吃晚饭了,咱们回去!”

碧媛送着昭和出门, 聂缙同她并肩而行竟是十分登对, 顾天泽想上前凑趣竟似插不进去一般, 在一旁暗自嗟呀。

瞧着两人出门,沈拂看了顾天泽,冷笑一声:“如今情势如此明显,佳人早已名花有主, 你何必恋恋不舍?”

顾天泽眼眸一转,笑道:“那可不!你的耳朵却没有我的耳朵灵便,方才先生找了聂缙去屋里头,我些许听着一些,可不就是让聂缙跟司徒姑娘分开么?我瞧着还有戏!”

沈拂冷冷看了他一眼:“司徒姑娘来路不明,她和聂缙之间的关系更是匪夷所思,你也不怕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有什么匪夷所思的,心有佳人梦寐求之,我怕那聂缙也同你我一般,只是司徒姑娘的仰慕者罢了,只是比咱们走的更近些罢了!咱们只要多来往,还怕没机会?”

沈拂的脸一红,恼道:“哪来的你我?!”

顾天泽顽皮,戏谑笑道:“那方才是谁那么恭敬一揖?沈拂啊沈拂,别人都觉得你高高在上,可不知我还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哩!”

沈拂知道顾天泽是个赖皮脸,瞪了他一眼懒得再说。只是他心里却隐隐期盼,这聂缙正是如同顾天泽所说的那般就好了。

青和居里,昭和斜眼瞅着聂缙,见他默然不语,咬了咬牙,问:“徐先生同你说什么?”

聂缙吸了一口气,看了昭和一眼欲言又止,他最怕昭和提起这一茬,说出来她说不定要去找徐先生理论去。

“没什么。”他摇摇头。

“没什么?”昭和磨磨牙,暗自着恼,见了这个所谓的长辈,竟不把她长公主放在眼里了么?

昭和令春华和秋容带着阿吉下去睡觉,他玩了一天吃了晚饭之后便昏昏欲睡了。

入了寝房,聂缙正要跟着她进去,昭和先进去一步,却回身按住两边的门,似笑非笑的问他:“真没说什么?”

聂缙无奈:“真没什么。”

“呵呵!”昭和冷笑一声,蓦地“啪”的一声把门关上,从里头传出声音:“等你想说实话的时候再来敲我的门吧!”

聂缙吃了一个闭门羹,竟是愣住了,他没想到昭和气性这么大,竟把他关在了门外。

“昭和!开门!”他敲着门。

昭和缓缓开了门,双目灼灼的盯着他,“怎么?愿意说了?”

“其实也没什么。”聂缙道,“先生不过劝我留在江南,随他学习,然后……”

“然后怎样?”

聂缙叹了一口气:“然后同碧媛成亲。”

昭和一口气差点没把她的肺气炸了,她扬起下巴深深吸了一口气。

“我自然是不能答应的。”

“不能答应,你在那里听他说了一下午?不能答应你还心事重重是在考虑是不是?不能答应你还一口一个先生,怎的不说他是个老古董、老糊涂?”她恨得咬牙切齿怒不可遏的说。

“那是我的长辈。”他正色道,那是他祖父唯一的故友,是对他关心备至的爷爷辈。

昭和这次真的恼了,进了屋将床栏上他的玄色外套,又拿了一个枕头用力的丢在他的怀里,砰的关上门:“好一个长辈,那你就同你长辈一起睡觉去吧!”

这一次,可是无论聂缙怎么敲门她都不开了。聂缙知道她上火,敲了两次也没敲了。

他伸出手指揉了揉额头,有些头痛呢。他自然不能答应徐老先生的话,徐老先生似乎异乎寻常的执着,不断的劝说,他足足听了一下午,也怪不得昭和生气。但是对这一段来之不易的近乎亲情的感情,他却是很在乎很珍惜的,所以他也没办法断然回绝徐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