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公主家的小狼狗/长公主重生札记(63)+番外

“聂缙!”推开房门,昭和脸上笑意盈盈,见那少年果然背身立在房中,却看着墙上的一幅字画,兀自出神,仿佛她进来他都没有发现。

“看什么呢?”昭和一只手覆在他的肩头,脸儿也凑了过来。聂缙身体一僵,隐约闻到她身上淡淡梅香,便想起她方才同那人在梅园中吃饭,顿时心里气不打一处来。

他咬牙恼道:“殿下看起来心情甚佳,方才羽林卫中说有事要办,聂缙只是等着殿下回来,同殿下说一声便去。”

说着,他转身就要往外走去。

昭和这下可看出什么了,一把拉住了他的手,嗔道:“你这气呼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谁给你气受了呢。怎的,气的连正眼瞧我也做不到啦?”

聂缙果然垂着眼睛不看她,她扭着身子偏到了他眼前,手扶着他的脸就是要给他看。

瞧着他皱的如同毛毛虫一般浓黑的眉毛,昭和觉得好笑,伸手去抚平了它,神秘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生气?”

聂缙乌黑的眼仁盯着她,依旧语气不善:“那殿下可有话说?”

昭和被他一本正经的样子逗笑了,伸手揪了揪他的脸:“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子我若是画下来,贴在这房门上,可以用来辟邪了。”

聂缙磨了磨牙,道:“我是认真的,不同殿下说笑。”

昭和两根手指在他脸上弹了一下,哼了一声,道:“你是因为蔺辰吗?他只是本宫的宾客,什么都不是。满意了吗?”

聂缙握住了她的手,眯眼道:“可是公主的态度着实容易让人误会。”

昭和一听,倒是愣了一下,猜到他方才可能在梅园撞见了什么,回身搂着他的腰,在他下巴上亲了亲:“瞧你,倘若我真的看中了蔺辰,大可以直接招赘他做个驸马,可是他一心想当驸马,我却还不乐意呢。我待他亲切,不过是一个烟幕。你若是这样狠心待我,那我可真去找他做驸马了?”说罢她转身就走。

聂缙忙伸手拉住了她,攥着她的手问:“何谓烟幕?”

昭和看他神色缓和,笑道:“烟幕,就是一个假象,蔺辰联合裕王觊觎着皇弟的宝座,我借着同蔺辰来往趁机挑拨他和裕王的关系,这,就叫做烟幕。”

聂缙豁然明白,昭和所考虑的远远比他所想的要多。她似乎总是掌握着全局,而且在这个棋局之中掌握着主动。

他那根紧紧绷着的弦终于松了下来,可是又有些不甘,抚过她的乌发,问:“那我可以在这一局中做什么?”

昭和轻笑:“你已经做的很好了。皇帝赏赐的金子打算怎么花?怎么,也舍不得再替我买一根簪子?小气鬼!”她娇嗔的伸手拍在他胸口。

聂缙握住了她的手,低声道:“改明儿带着公主去逛,公主想要什么统统都给你买,可好?”

昭和点着他的鼻尖笑道:“放心,咱们这次出行逛的地方可多着呢。方才气的跟吞了气的□□一样,这会儿又学会嘴甜了?你呀你呀……”她伸出指头轻轻的点在他的胸口,那柔软的指尖点的他心口痒痒。之前因为忙着冯立的事情两人都一直忙碌,好容易等到今日休沐这才又凑到一起。

昭和感觉到他盯着自己看,却不说话了,抬头双眼含雾的望着他,柔媚的眼底仿似秋水涟漪,她的身子贴着他的,那胸前的柔软高耸蹭的他浑身火起。

他盯着这双迷人的眼,只觉得喉咙干涸,扶着她的脸,低头便吻了下去。

昭和被他吻得软软的,身子软绵绵的贴向他,顺手扯开了他腰间的衣带子,沿着敞开的衣领便摸索了进去。

他的身体是热的,越来越热,几乎有点烫手,气息亦是越发的粗喘,两人正吻得如火如荼,却听到外头敲门声响起:“殿下!小食送过来啦!”

聂缙身体一僵,蓦地松了手。

昭和懊恼,这小食送的真是时候!

聂缙低头一看,自己的腰带都拉扯到一边了,领口被扯开一大片,脸上一热赶紧的整理好领口系好了腰带。

春华送了小食进来,那小食有几样糕点、几样干果、还有两碗羊羔乳酪羹。她悄悄抬眼看两人神色,似是和好如初,心里便放心了,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春华到了门外,却看到秋容等在外头,悄声问:“怎样?他们和好了?”

春华点头。

秋容听了一怔,脸上神思恍然,似松了一口气,又似有些失落的样子。

春华瞧着她这样便觉得有些不同寻常。她和秋容跟随殿下四五年了,她专心照顾殿下的饮食起居,而秋容习武能执行各种任务乃是殿下的得力助手。

她瞧着秋容,看她淡淡远山眉、一双杏仁眼,容貌秀丽身姿窈窕正值二八年华,眉宇间比一般少女多一分英气和干练。

她有点担心,拉着秋容到了一边的角房,低声道:“你这丫头,莫非是对聂缙上心了?”

秋容惊讶的看了她一眼:“我哪有?我……我不过是有点担心他罢了……”

春华大惊失色:“担心?你担心他什么?我们做奴婢的,哪里有担心主子的男人的道理?”

秋容脸色泛白:“只是因为他……他同我身世相近,同病相怜而已。”

秋容的话让春华想起她的出身来,秋容也是罪臣之后,只是她的父亲并非因为被诬陷,而是因为一场败仗被斩了头家属发为官婢,这才到了公主府。

春华拉着她的手语重心长道:“秋容,你我同为奴婢情同姐妹,有些话我不得不对你叮嘱一番。我知道因为公主殿下的关系,你同聂缙很熟,很多事情也走的近,可即便如此,他是公主在乎的人,再怎样,你担心他那是越了界的,你必须得好好的收起这份心,千万不要叫公主知道了。即便是再宽宏的主人,也绝不容许,你觊觎她的男人。”

秋容脸色一变,慌乱道:“我……我没有觊觎!”

春华摇摇头,她最了解这个姐妹,一向利落潇洒的女子,何时因为一个男子这么慌张?她越是慌张越是不承认反倒越发的泄露了心底的秘密。

春华拍拍她的手:“你明白就好。”

秋容低着头,细细回想春华对她说的那番话,眉头越发的皱紧。她探头望向公主的卧房,只见那房中方才明亮的灯火已然剩的暗暗的一盏,莫名的,心口仿佛扎了一根刺一样。

是什么时候?是什么时候那个男子在她心底不一样了?是上次他为了救洛颜承受冯立那一箭的时候?还是平日里不经意间的赧然一笑?

她抚着急剧跳动的胸口,摇了摇头,她不知道。曾几何时,就已经变成这样了。

昏暗的灯光下,床帐摇晃着,发出“咯吱”的响声,直到一声重重的粗喘,一只强壮的手臂掀开了纱帐。

帐内女子的声音慵懒柔媚:“我不想洗了……身子软软的起不来呢……”

男子没有说话,弯腰伸手拦腰将她抱了起来,一道轻纱将两人裹住,径自往连着的浴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