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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户家的小娇娘(99)

沈茹倒是不好意思了,急忙伸手要去抹,被他拦住了,低声道:“我来帮你。”

手指抹着便抹到她唇上去了,揉着她的唇,她轻轻一颤,媚眼迷离的看着他,陆歆心中一动,便拉着她到了怀中,循着那柔软湿润的唇瓣吻了下去,两人正吻得急促……

“夫人……”小茜冷不定的从门口走过来,一看到那情景唬的一愣。

陆歆迅速的放开了沈茹,握拳在唇前干咳了一声,沈茹脸浮红云,暗地里拿手捶他。

小茜真的看着尴尬,想进去又不敢进去,想退出来明明已经出声了,这两位干那啥的怎的连门都不关,何况现在太阳还没落山呢。

小茜没法,只得硬着头皮过来说:“将军,夫人,饭菜已经备好了。”

“知道了。”陆歆应了一声,小茜立即消失在外头。

沈茹羞恼捶他:“都是你啦,吃糕就吃糕嘛,胡闹什么,都叫人看见了,多不好意思。”

陆歆低笑,凑到她耳边说:“更不好意思的也做过了,这有什么。”

沈茹又捶他,越捶他反倒笑的越厉害。

小茜躲在院子角落里,脸上发烫,听到里头说话的声音,暗自羡慕着,姑娘和姑爷真是少有的恩爱,姑爷对姑娘简直是捧在手心上疼着。她自己跟姑娘这么久,怎的也没个好运,遇上这么个疼自己的人呢?不由得暗自唏嘘着。

东街上,一个带着帷帽的姑娘快步走着,后面跟着一个青衣丫鬟。

“姑娘,你要上哪儿呢?”丫鬟急道,“你忘记二夫人说的话啦,说不让你到处乱跑呢。现在都快吃晚饭了,回头找不着人可怎么办?”

沈妙妙不耐烦的说:“今天他们都去喝喜酒去了,不到晚上绝对不会回来,不会在意我的。”

她一向任性,丫鬟也拿她没办法。

沈妙妙心里烦,因为家里提亲的人太多了,沈家自从生意做大了之后,就有不少富商上门向她提亲,许姨娘高兴的不得了,可是她却非常反感。今儿又来了一个,许姨娘非常看重,说是什么开银庄的,开银庄的那得多少钱啊,许姨娘乐的不行,郑重其事的说要跟沈万银商量这门婚事。沈妙妙一烦,就趁着他们喝喜酒跑了出来。

到了绸缎庄前,她的脚步停住了,没有看到那个人,却看到一个老头子在收铺子。

“你们掌柜呢?”妙妙问。

“躺着呢。”

“啊?”沈妙妙心里一惊,“他怎么就躺着了?”

老头子漫不经心的说:“病着呗,这整日整夜的忙,是个人都得忙出毛病来。”

沈妙妙急忙往里头去了,老头子看她是女子也没拦她,门虚掩着,铺子后面是个小院子。沈妙妙让丫鬟芍药在院子里等着,自己进了屋里。

屋里黑黢黢的,连个油灯都没点。

隐约的,沈妙妙就看到一个人躺在床上,盖着个被子,这天气并不冷,薄被就可以了,他却盖着厚棉被,仿佛还在瑟瑟发抖。

“喂,心侬,你怎么了?”沈妙妙担心的坐在床边看着他。

心侬听到有人叫他,睁开眼一看是沈妙妙,不由得高兴起来,脸上煞白的说:“我病着呢,你快点走远点,不要靠近我,待会染了病气给你怎么是好。”

沈妙妙急了:“你可说的什么话,难道我们不是朋友吗?你病成这样,身边怎么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

心侬叹了口气:“有个小厮的,只是回家探亲了。我没事,贱命一条,今儿睡一晚,大约明日就好了。”他说着,又浑身抖了起来。

沈妙妙看到他这样怪怕人的,身边不但没大夫,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一个人清清冷冷的这么躺着,要是换做她肯定受不了了。

“有药吗?”她忙问。

“好像……抓了……”心侬说着意识就有些不清醒起来。

沈妙妙也不问他了,自己在桌上便看到药包,还没拆封呢,都没人煎煮。她拆了药包,拿了出来便唤芍药去煎药,又去厨房看到有个灶台,里头还有火,虽然她平日里不做家事,也看过丫鬟婆子做,无非是照葫芦画瓢,照样学样。

她抓了一把米到锅里倒了清水去煮,回头又看到有笋干、火腿的,便学着家里厨娘的样子切了丁丢到了粥里一起煮。

半个时辰后,药熬好了,她亲自喂了药给心侬吃。吃了药他出了一身汗,果然好了一些。

妙妙又去将粥盛了一碗来,亲自喂给他吃。

心侬看着她,清秀的脸上滚下两行泪来,落到了粥里面。

沈妙妙一愣:“你哭什么?”

“我长这么大,还没人对我这么好过。”

沈妙妙倒是觉得不过意了,低头道:“呆子,不过煮点东西值得这样吗?其实我这是第一次煮粥,要是不好吃你不要见怪。”

心侬吃了一口粥,瞪大了眼睛:“不会,这绝对不像是第一次煮粥的,真的很好吃!”

沈妙妙脸上露出微笑,她第一次煮东西就被人夸了,这感觉还真不错。

☆、67

心侬看着她的脸,不由得呆了。

青春少女正值美妙年华,如今沈家在京城的铺子越发的多了,名声越发的大了, 一如从前在春陵一般, 她即便在京城一样是富豪千金, 而自己呢?虽然有个铺子,却还是只有仰望沈家的份。

他想到这里有几分烦恼,粥也喝不下了。

沈妙妙看他喝了半碗,想他生病的人吃不多也很正常, 便不勉强他,同他随意闲话几句。

不经意就谈到墨离,心侬说:“他离开京城了,我也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说要出去走走, 大约过两三个月才能回来瞧瞧。我没办法,也只能随他去了,那个人从来都信马由缰,没人管得住的。”

听他说起墨离, 沈妙妙想起自己曾经对他的痴缠, 不由得觉得可笑。如今再提起这个人的名字,心里已经没了驿动,仿佛在听另外一个人的故事一般。

心侬问她今天怎么想着突然来了,沈妙妙便说了实话,说到银庄的东家到沈家来提亲的事儿。

心侬一愣,便不做声了。

沈妙妙气愤的说:“我娘只看钱,眼里永远只有钱钱钱,照我说,要那么多的钱做什么,就是金山银海,不是一样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心侬听她这话不由得苦笑:“你不看钱,那是因为你打小在钱堆里长大,若是你像我这样,便不能不看钱了。”

沈妙妙听他这么说,蓦地转身狠狠瞪他:“照你这么说,我就应当嫁给那个什么银庄少东家,就应当守着那堆钱跟一个不认识的人过一辈子是不是?”

“我……”心侬只是就事论事,想不到她就发起火来,不由得呆呆的看着她。

“你们都是这样,从来没有真的关心我心里想什么,从来个个都自以为是!”说着,她竟呜呜的哭了起来。

心侬急了,急忙从床上爬起来,扶着她的肩膀央求道:“别哭好不好,我从来没有不在乎你,我从来都是太在乎你了,从来都……”说着,他自己都哽咽着说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