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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修真界玩大富翁(276)+番外

这是个令人振奋的消息,但再如何振奋,唐糖如今都只想先睡个好觉再说。

不过临真正入睡之前,她还不忘拿出自己的印章交给云寒,认真叮嘱他记得要给自己领奖。

冯管她这次能得第几名,只要是有奖励就一定得给她领回来,不然醒来后她会哭的,一定会哭的!

“师尊知道了吗?一定要给糖宝领……奖……”越说越困,最后话还未说完,唐糖就已经睡着了。

“知道了,且安心睡吧。”呢喃着轻哄,见唐糖睡着了,云寒换成单手抱着她,让她趴在自己肩头睡觉的姿势,还不动声色地在她周围布下一层隔音结局,免得被人吵醒。

之后的颁奖环节并未有什么新意。

不外乎就是让那些还保有印章的修士将印章上交,再由容御核对、检查、公布最终积分排名,然后就是各大宗门将自己一开始许诺好的奖励拿出,给那些获奖的修士颁奖。

唐糖最终的积分数额是两百八十万,她最后虽然没有成功抢劫赫连明月。

但经过她最后的努力,还是多给自己的积分添加了一点,凑个了个小整。

贺嘉跟她相差不大,但要稍微少一些。

排名上,唐糖与贺嘉荣获第二第三,第一是赫连明月,他的积分居然达到了骇人的三百万!

当前三的积分一公布出来的时候,大多数修士都是极为不敢置信的。

看看那可怜兮兮地被压在第四的那位修士,人家辛辛苦苦三个月,也不过就得了堪堪九十多万的积分,结果就被其前头三位甩出了不知道几十条街去,可是很凄惨了。

不过醒来后,已经回到宗门自己寝宫内的大床上的唐糖却觉得自己更凄惨!

第一没有了,奖励没有了,上品灵脉没有了,就问天底下还有哪一位比她更惨的貔貅崽崽没有?

没有!!!

“呜哇啊啊啊……”一醒来就得知噩耗的唐糖努力忍了忍,还是没忍住满心的委屈和心疼,头一仰,嘴一张,就开始嚎啕大哭。

她哭得山崩地裂,日月无光,凄惨的童音穿透力极强,连带着隔壁宫殿正在处理宗门事务的云寒都听到了自家徒儿的哭声。

即将落下的笔尖一顿,下一瞬,沾满了墨汁的毛笔被孤零零地丢弃在桌案上,而那本该端坐于桌案之前的人则早已不知踪影。

“怎地哭了?”云寒一脚踏入唐糖的寝殿之内,便见唐糖正岔开两条小短腿,没形象地坐在大床上,仰头大哭。

在她身侧,那位三长老家的闺女正手足无措地试图安慰她,可惜唐糖正值伤心,根本没功夫搭理她。

“弟子见过宗主。”

一见云寒来了,张明娟顿生一种欺负人家孩子还被孩子长辈当场抓包的心虚窘迫感。

虽然她也没干什么,只是将比试积分排名次序告知唐糖,且这还是唐糖自己主动问的,但此时唐糖哭了是事实,而她……真的不会哄人。

早知这小财迷能伤心到这个地步,她就拉着贺嘉一起来了。

至少每回唐糖闹腾,贺嘉都是能利索地将其镇压的人。

也许对于哄孩子,贺嘉也有自己的一套独门秘方呢?

“糖宝为何而哭?”那哭得不能自己的小财迷显然已经无法作答,故而云寒只能转而询问张明娟。

闻言,张明娟立马从那些不着调的思绪中抽身而出。

她也不敢隐瞒,低声将事情原委给云寒说了个透,末了,许是实在觉得抱歉,不禁低声赔罪道:“是弟子的不是,不该如此直白的告知唐师妹比试排名结果,惹得她伤心大哭。”

“此事与你无关,是糖宝任性了。”对自家徒儿的性子知之甚详的云寒并无怪罪张明娟之意,他冲着张明娟礼貌地点点头,随即请她先离开,“糖宝交给本尊,你且先下去。”

“……弟子告退。”张明娟闻言,犹豫着行礼告退。

临走前,她略有些担忧地侧头看了唐糖一眼。

方才宗主的模样,可不像是很担忧的样子,还隐隐地有些……生气?

希望糖宝不要被宗主教训得太惨。

怀揣着满心忧虑,张明娟离开主峰。

一边御剑,她还一边思索着,要不要请几位长辈过去劝和。

最后转念一想,唐糖是云寒的徒弟,师尊要教育徒弟,他们这些外人也不好插手。

张明娟走了,唐糖寝殿内一时只剩下了她跟云寒。

云寒抱臂站在唐糖面前,漠然无声,既无去哄劝唐糖的意思,也没有要上前安抚的动作。

自己独自哭了好一会儿,眼见着自家师尊居然不哄她,唐糖委委屈屈地停下大哭,她红着双眼,不高兴地瞪着云寒,瘪嘴道:“师尊这么不哄哄糖宝?”

稚嫩的小奶音委屈得很,如同蒙受了多大的冤屈一般,可怜巴巴的。

可这往日里会让云寒心疼不已的一招在今日却不管用了,云寒仅是淡淡垂眸,凝视着唐糖的双眼,清晰地从那红肿的双眸中看到自己冷漠的倒影。

“哭够了?”

“够……够了。”敏锐地察觉出云寒的情绪不太对,唐糖怂怂地垂着小脑袋,不敢再闹了。

她小手不安地搅合在一起,过一阵抬眼偷看云寒一下,过一阵又偷看一下,眼见着云寒面色并未转晴,她也知师尊这是真的生气了,不禁更是胆怯。

寝殿内又是一阵令人窒息的寂静。

云寒就像是在与唐糖进行一场谁先说话谁就输了的比赛一般,他沉默了许久,最后还是按耐不住的唐糖率先打破寂静。

“师尊,糖宝……糖宝错了。”唐糖伸着小手,小心翼翼地扯了扯云寒的衣袖,扬起的小脸儿上带着一抹强撑而起的讨好笑脸。

将她露出这副堪称卑微的模样,云寒的心突然抽痛了起来。

他自然知晓这是唐糖自小被多次‘抛弃’所遗留下来的后遗症,一旦被她视为保护者的人对她露出什么不太好的表情,她就下意识地弱了自身的气势,还卑微地企图以讨好对方来换得不被抛弃。

沉沉地叹了口气,云寒心底暗道一声罢了。

若非安全感不够,这孩子又为何对金银之物如此执着?

还不是觉得无人可靠,便只能依靠自己,依靠能被紧抓于手的财物。

想到此处,云寒也意识到自己此刻的模样太过严厉了。

他稍稍柔和下面容,侧身坐在唐糖的大床边缘,怀中立马挪过来一颗担惊受怕的小团子。

“乖,不怕了,为师并无不要你之意。”安抚地一手环住唐糖,一手拍拍她的小脑袋,云寒的声音从未有过的柔和。

“师尊刚刚好可怕,糖宝怕怕的。”将小脑袋埋在云寒温暖的怀中,唐糖又委屈得想哭,可是又怕云寒再次生气,所以不敢哭。

大手有规律地一下下拍抚唐糖的小脑袋,似乎在给她安心的力量,云寒声调柔和,可说出来的话却仍旧带着几分训斥之意:“糖宝可知道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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