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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子(107)+番外

那人闻言眉头一挑,扣着未生肩的手忽地用力了一瞬,将未生捏得痛呼道,“轻点轻点!刚刚受伤还痛着呢!”

“痛就滚到一边去,少碍事。”左使道,他右手虚握,一柄殷红的长、枪渐渐显现在他的手中,他紧紧盯着谢玄阳的双眼,道,“玲珑阁左使闻川,请赐教。”

谢玄阳看了看他手中的长、枪,道,“花文钰的半身用枪?”

左使甩出道枪花,沉重的枪杆在空中划动,作出“呼呼”几响。他枪指谢玄阳,道,“听闻玄阳君从小与魔尊的枪法较量,闻川自来讨教一番。”

谢玄阳冷冷一笑,道,“那就来吧。”

见两人交手,未生先是站上几息,忽然后退几步,悄无声息地向一边走去,那边的角落中原本被谢玄阳挑飞的灵珠正静静地落于地面,闪烁着淡淡温和的微光。

未生刚想将其拿起,就见一人从天而降,“砰——”得一声将未生砸个正着,也恰恰好将灵珠又给砸飞了出去。

“哎呀——!”莫凌烟冷不丁被自家师父从灵兽袋中扔了出去,刚一出去就跟未生撞了个人仰马翻,骨碌碌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了下来。他一脑袋又撞在硬物上,捂着脑袋痛得都卷起了身子,咬着牙道,“什么东西啊?这么痛!”

莫凌烟被自家师父扔进灵兽袋中不说,又莫名其妙被灌了一肚子灵力,差点没被撑死,好不容易舒服了些,又被扔出来撞了一脑袋大包,整个脑袋都在嗡嗡直响。莫凌烟痛得眼角带泪,心道,大概世上没有比他更倒霉的了。

他抬头一看,撞了他脑袋第二次的竟然是个闪着微光的珠子,看起来就像是个宝贝。那珠子十分坚硬,都将莫凌烟的脑袋撞出血来了,都不见有半分受损。

莫凌烟一看,那个气啊,他甚至看见珠子上沾着他的血!

他气得恨恨道,“摔死你!”说着抓起珠子就要将其狠狠摔到地上,再踩上好几脚。

未生一看,登时瞪眼喝道,“不——!”

就见那珠子在被莫凌烟拿在手上的一瞬间化成了水,不到几息又彻底消失在他的手上,就好像渗入了莫凌烟的皮肤之中。

莫凌烟惊愕地瞪着自己的手,就好像见了鬼,他觉得自己好不容易舒服了的肚子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声,还有些发痛。他心想大事不好,赶忙左看右看找到了谢玄阳,惊恐地喊道,“玄阳——!我吃坏肚子了!”

谢玄阳一剑刺向左使,晃眼间剑光闪过,愣是在那左使的身上留下了好几道剑伤,将人逼退了去。他长长叹了一声,回答道,“莫慌,那是好东西。”

莫凌烟愣愣地啊了一声,转头就见本是还在与清霄缠斗的花文钰正黑脸瞪着他。他咬牙切齿道,“你——!吐出来!”

莫凌烟也想把那个对他来说莫名其妙的珠子吐出来,但他不知道怎么吐出来,他甚至不知道那玩意儿是怎么就化进了他的身体。

花文钰在缠斗中已彻底确定了清霄是个剑法超然的高手,高手对决中绝不能分神,可他偏偏因莫凌烟分了神,这下被清霄抓住了空子,一剑而出。只听利刃破体之声,花文钰身上就新增了一道甚长的剑伤。

花文钰见状不好,一咬牙,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忽地消失闪出八尺。他捂着伤口,咳出口血来,恶狠狠地瞪了一圈清霄、谢玄阳、莫凌烟三人。左使、未生见花文钰退后,两人边也不在耽搁,赶忙退到花文钰身边,将他护在身后。

谢玄阳道,“你为何要那灵珠?”

花文钰冷笑道,“与你何干?”

谢玄阳道,“当然与我有关,这可是我家的东西。”

花文钰道,“现在不是你家的了,它已经进了别人的体内。”

谢玄阳睹了还在一旁不明所以的莫凌烟一眼,道,“他清霄的徒弟,自然不是别人。既然现在它归了凌烟,你有什么目的不如说出来。”

花文钰嗤笑道,“我说出来,你会帮我?别开玩笑了,谢玄阳你以为我是这些人一样会被你骗?你以为我不知道一旦我说出了口,就进了你的算计里?”

莫凌烟一听有人说道谢玄阳,登时皱眉反驳道,“玄阳不会算计人!”

“哈哈,你说他不会算计?”这话一出花文钰差点笑得岔了气,他道,“这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你可知道?他连感情都是算计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更新完了orz,抱歉

第82章

花文钰这话顿时让莫凌烟一怔, 忍不住狠狠瞪了他一眼, 放声道, “不可能!你就是想挑拨玄阳和我们的关系!”

莫凌烟绝不相信谢玄阳是面前这个在他眼中不知谁的陌生男人口中那样的人。他和谢玄阳相识多年,早已是挚友,谢玄阳的品行他又怎么可能看错?再者谢玄阳还是他师尊的道侣,他师尊修炼千年, 见识过的人不知比他多了多少。谢玄阳若是不好, 他两又怎么可能成为道侣?

花文钰早就料到他不信, 便是笑道,“我挑拨?不如你问问, 他当初与你相识是不是当真心思纯正?当真只是想和你做朋友?”

莫凌烟想都不想就反驳道,“又不是他结交的我,是我找的他。”

当初谢玄阳借住于宫灵泽府中被莫凌烟撞见,莫凌烟一见他就觉此人仿若仙人, 好看的紧,看着心里着实痒痒才跑上去主动和人攀谈。要说是带着什么心思,也只能说是他带着心思。

花文钰被莫凌烟这话一堵,脸上的表情险些绷不住。他又道, “哦?你再仔细回想想看,当初你遇见他可是惊为天人?说不定他是故意在那等着你。”

莫凌烟回想起当初自己是在午日的皇子府园中与谢玄阳初见, 那时谢玄阳正垂眼看着池中游动的红锦鲤鱼,他站在阳下波光粼粼的池边就好像一副水墨画。莫凌烟一直记得这一幕,还曾想将其画出来当作生辰礼送与谢玄阳,却无奈自己的画技着实不好, 画出的东西都不见人形。

他实在不能理解花文钰所谓的“故意在那等着他”,他那时前往皇子府也不过是心血来潮,就是宫灵泽或是他身边的小厮都不清楚,谢玄阳一个那时从未见过他的人怎么可能知道?谢玄阳所说会些掐算,但也没神通广大到能知古今,还对他的一举一动清清楚楚。

莫凌烟便是犯了个白眼,不屑地哼了一声,“说着玄阳晒太阳就是在等我了?你倒是知道得清楚。你怎么知道的?我看你才是不怀好意。”说着他忽然转头向清霄告状道,“师尊,我怀疑这个人一直偷窥玄阳,这叫做、叫做…哦!叫做变态!”

花文钰面上一僵,登时就想扯着莫凌烟这厮的领子骂回一句“你才是变态”。他从没见过像莫凌烟这么说不通的男人,这种人就像是一根筋,认定的东西怎么都会不改变,不认得的东西别人说什么他都不接受。说好听了叫做执着,说不好听了就叫死脑筋。

花文钰心道:和这种人说话,他早晚得被气死。真不知谢玄阳这厮怎么就将他给拐进了自己阵营里。这等人真得先除去才好,可偏偏莫凌烟是这个世界上最碰不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