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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后吸猫日常(17)+番外

秦月拿起话筒,方才漠然的脸色此时有了几分柔和。她拿起话筒:“谢谢老师。“

谢元仪话中的意思,她能听懂。

大家也能听懂。谢元仪看起来在和稀泥,其实她的态度很明显了,绵里藏针地一一反驳了刚才两位评委的话。

管你哪个大学毕业的,A大又怎么了?它不是优秀演员的金字招牌。

赢了这一场又如何?她们的路都还长着呢,看谁笑到最后。

秋曦脸上青一阵紫一阵,后悔极了自己上午喜欢耍嘴皮子讨好谢元仪,本以为她会看在和自己是校友的份儿上,给几分面子,没想到完全不买账!

最后谢元仪宣布秦月淘汰,秋曦晋级。

是,她是赢了,可是赢得极其没面子,连后期剪辑都挽回不了的那种!

赢家气急败坏地录完节目就走了,秦月作为淘汰者,倒像个没事儿人一样,回到更衣室换完衣服还去了一趟后勤处,连同中午没来得及吃的那顿,一口气领了俩盒饭。

合同上写明了管两顿饭,不要白不要!

怕错过末班地铁,她没来得及卸妆就匆匆回了休息室,找小婉把鳕鱼饼接回家。

“你可回来了!“小婉在休息室等了半天,打电话却发现秦月把手机也落在休息室了。她见到秦月进门来,赶紧抱着猫小跑过去。鳕鱼饼这会儿已经有些烦躁了。

“我去领了盒饭,耽误了几分钟,不好意思啊。“秦月接过鳕鱼饼,它这才安分了下来。

“喵呜呜“这个吃货!就为了个盒饭,让本喵等了这么久!

鳕鱼饼暗暗决定今晚要让秦月睡沙发!

不行,她睡了沙发,就没人抱着自己了。

那……那就一起睡沙发好了。

鳕鱼饼单方面做好了决定,顿时扬起小尾巴摇来摇去,一副十分得意的样子。

“对了,中午你排练,去的急,谢元仪老师就把这个给了我让我记得转交给你。“小婉从包里隔层取出一张卡片,递交到秦月手中。

秦月接过那张卡片。好奇怪的笔画,好奇怪的语法。

她慢慢读道:“谢元仪工作室?“

作者有话要说:读者:苔痕大大的《国民cp》今天更了一万字!作为她的cp,你难道没有一丝愧疚吗!

贪玩懒月(脸红脖子粗):我,我现在也有日更啊!

读者(一脸嫌弃):看看人家的粗长,再看看你,呵,你个短小受。

苔痕初上(乱入):你日更,如果你更过我,我就让你嘿嘿嘿~

贪玩懒月:气到劈叉.jpg

第17章

工作室,大概是类似于公司的?

秦月还在想着这是个什么意思,小婉就给她解释了:“谢元仪老师想签你去她公司。”

秦月懂了。签公司的意思大概就是类似于以前的入戏行。只是现在不像以前,一台戏,五大角儿,生旦净末丑,分得细致。却是宽泛了,都对着镜头围着机器,正剧喜剧悲剧,往往是前两种居多。

在市场引导下,凭大众口味选择出来得潮流风格,不知是进步还是僵滞了。

“我......我对谢老师其实不太熟悉。”虽然秦月得直觉里觉得谢元仪是一个可以信赖的前辈,不过这个问题关系到人身契约的建立,她以前见多了在这儿吃亏被卖的事情,所以现在格外小心些。

小婉十分惊讶:“她你都不认识?”

国内女星里面,谢元仪的国民度不说最高也有最广了。从老到少,靠着作品口口相传,几乎各个年龄阶层都有她的粉丝,特忠实,鸡毛掸子都甩不掉那种。

所以秦月是火星来的吗?

“喵喵喵。”鳕鱼饼伸了个懒腰,转头窝进秦月怀里。早就知道金子一定会发光,秦月踏入演艺圈那是迟早的事。

谢元仪?如果秦月选择她的话,那我暂时可以放心了。鳕鱼饼心想。

秦月小心翼翼地把名片放进口袋,用拉链拉好,感激地对苏婉说:“这个馅饼有点儿大,我回去想想,明天我会记得和他们联系的。这几天真的辛苦你了,谢谢!”

苏婉最不经夸,一被人夸就要飘,连忙摆手道:“哪儿啊,都是我分内,现在不早了,你要赶地铁的话快回去吧。”

秦月匆匆离开电视台赶往地铁站,一路跑得飞快,鳕鱼饼被她抱着,在怀里一颠儿一颠儿,仿佛躺进了一个离心机里被转成了一滩猫饼。

其实在城市里,现在并不算晚。大街上人来人往,广厦间灯火如昼,却是比白天还要多出几分热闹来。若是着急赶路,马路上穿梭着不少出租车,方便又快捷。

可秦月宁愿这样跑着。

黑夜。

车厢。

光束。

情绪根植于记忆,一触即发,那些恐惧与绝望,拔山倒树而来。

红砖绿瓦被夜幕笼罩,灯转风摇,吹起了泡泡,把这座城市五光十色的繁华印在上面,飘啊飘,越吹越大,当达到极限,一切都归于虚无。

潜伏期的病毒,平日里不声不响,可一旦触发了某个机关,便要如洪水般滚滚侵袭回溯,漫过全身,每一根神经都被强迫着一遍又一遍地反复温习。

秦月喘着粗气奔跑在人行道上。徐徐晚风擦过脸颊,呼啸而过;猎猎灯光扫在耳后,悬浮半空。她一路没命般地跑,大气不敢出,只将鳕鱼饼紧紧圈在怀里,周遭的一切都与她无关。那一切理应与她无关。

眼前忽然大亮,视线一片豁然开朗。

秦月站在地铁站门口,已经是上气不接下气。她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四十分钟的车程,离地铁关停只有不到一个小时。于是抬脚便走,所幸来时就买好了返程票。

这个点,冷冷清清的地铁站,秦月沉重的呼吸显得十分清晰,微微抽筋的双腿走起路来带着蹒跚,可她仍旧从扶梯上一步一步走进车厢。

终于在位置上坐下,秦月抱着鳕鱼饼的双手微微放松,整个人无力地靠在椅背上。大脑空白,喉咙发干,因此她不敢大喘气,怕伤了嗓子。

慢慢地,意识终于归位,怀里似乎有一团毛茸茸蹭来蹭去。秦月低头,才看见鳕鱼饼从怀里滚落下去,无力地趴在她旁边的位置上,粉粉的小舌头伸出一截来,嘤呜嘤呜地喘着气。

明明它刚才一下力气都没使,可看起来却不比她轻松多少。怪了。

愣了几秒,秦月脑袋里有根儿弦冷不丁一拨,她恍然明白过来。

自己刚才抱它抱得太紧,这小家伙被憋得几乎喘不过气儿来,还颠簸了一路,怪不得现在瘫成了一块猫饼。

秦月既然懊恼又心疼。地铁上开着空调,座椅都冰凉冰凉的,她怕鳕鱼饼的肚子一直贴着会着凉,将它小心翼翼地抱回腿上,摸着它毛茸茸的脑袋向它道歉:“刚才没考虑到你不舒服,对不起呀。”

“喵喵咪--”哼,对不起要是有用,那要亲亲干什么!

唔,不过被她刚才那样抱着一颠一颠儿的还真是带感呢。

鳕鱼饼如此想着,悄悄地把泛着粉的耳朵埋在头顶的毛茸茸里,心里一阵暗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