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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同人)主神想谈个恋爱(145)

更何况,虽然他因前世记忆对祝英台执念深重, 但重生之后, 那些记忆也如隔岸观火般代入感不强。他对祝英台有执念, 但要说有多喜欢,那可未必。

便是前世,他对祝英台的接触也不过寥寥几面,他又不是梁山伯, 能与祝英台同居同寝三年之久, 感情哪有那般深厚?再加上祝英台为梁山伯殉情,令他马文才成了大笑话,为世人取笑多年,还带累家族,便是再多喜爱也化作了怨气。

只是他思及前世种种,许是执念作祟, 总是心有不甘。这份执念让他无法对祝英台视若无睹,可他心高气傲,自认重新投胎转世而回,便又是新人生,又岂会甘心为前世的那个失败者驱使?哪怕前世与如今都是马文才,可他却不愿把前世与今生混淆。

因此他马文才固然在前世记忆的影响下对梁山伯与祝英台心存执念怨气,但他更不愿被这份执念所困。男儿在世,岂可为一时女色所迷?

要他说来,前世的马文才会成为一个失败者,追根究底还是马家权势不够,前世马文才权力不够。若是他对上虞祝家有生杀予夺之权,就算祝英台心系梁山伯,但有整个祝家做威胁,她连死都不敢死,更休说为梁山伯殉情打脸马家了。

权力在手,他想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

马文才对自己追求的目标很明确,从小便明确了,若非这梦境指引他来万松书院,此时他早已试图入仕做官了。

不过如今在万松书院结交人脉,倒也不差什么。

因此对祝英台他只保持着暗中的关注,更多时间还是与林季一起与书院中那些出身不凡或是家世一般但才华横溢的同学参加各种文会。

一次林季邀请马文才参加他一位同乡举办的文会,没想到在这文会上竟然看到了梁山伯。

虽有前世记忆,但马文才依旧没把梁山伯放在眼里。

家境贫寒的梁山伯或许因祖上阔过,梁家有些底蕴,他不算真正的寒门子弟,其父也曾留下些许人脉,否则他也不可能有机会读书以及来万松书院求学。

真当万松书院是交钱就能上的普通私塾吗?

然而便是祖上余泽又有多大用?连书院束脩都交不起,家中仅剩寡母,日后能做个县令已是他才华不错又有祖上人脉关系了。再想要往上爬,便是娶了祝英台他都没多大机会,因为如今东晋为世家门阀把持,如何肯让寒门子弟身居高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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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次文会上,马文才见到了梁山伯,却没有见到祝英台。

不过马文才也不奇怪这堪称形影不离的两人怎么就分开了,因为梁山伯大概不会让祝英台知晓他来这文会只是来端茶倒水打杂的,太丢人。

这次文会举办人乃是林季同乡,但能邀来这么多同学,其中还有不少出身不凡者,林季的这位同乡自然也是世家子,甚至还与林季沾亲带故。

世家子交友多为同阶层人物,对待寒门子弟,良好的家教绝不会让他们将不屑溢于言表,对那些才华横溢的寒门子弟,他们也多为礼贤下士折节相交。

然而这份相交却是抱着招揽之心,并非真正平等的交往。有心向世家门阀靠拢得以借力的寒门子弟识趣的接下世家子递来的橄榄枝,登时身份一跃不同,再娶一位庶出世家女,便算半个世家中人了。

可像梁山伯这种心有傲气不愿低头被招揽的人,自然被排斥在外。因他梁家如今贫寒,被世家认为是寒门子弟,而他家祖上阔过,又不算真正的寒门,为寒门子弟所排斥,自是除了祝英台等寥寥几人,便无人把梁山伯放在眼里。

如今这文会,大概举办人与梁山伯有点矛盾,有心折辱他,竟然用银钱驱使他来为众人端茶倒水打杂。

马文才一看便知这其中必有隐情,否则举办人又不缺小厮使唤,如何就需要梁山伯来做这些杂事?

或许梁山伯因银钱不凑手不得已而为之,更兼他自诩自食其力行得端坐得正,不以为意,却不知在其他学生眼中,更是将他看低了,与看自家奴仆无异。

梁山伯一身傲骨,又一片赤子之心,哪里知道这些弯弯绕绕,便被举办人套了进去。

但祝英台在得知此事之后,聪慧的她立刻明白梁山伯是被人算计了,连忙匆匆赶来,恰好遇见梁山伯被人刁难。

刁难他的人正是此次文会举办者,林季隔房表姑婆之次孙张子远。

张家与林家是姻亲关系,只是林季与张子远的亲戚关系隔得有点远了。不过在这万松书院里,两人因这点亲戚关系走得还是很近的。

在马文才看来,这张子远的学问在众多学子当中不过寻常,梁山伯更是才华远胜于他。大概也是因此,有点心高气傲的张子远对梁山伯是百般看不顺眼。

张子远的想法,马文才不用想都知道,无非是觉得梁山伯区区一寒门子弟竟敢在学业上将他压在下面,不知好歹!或许之前这张子远还试图招揽过梁山伯,只是被拒绝了。

因此张子远在文会上让梁山伯端茶倒水不说,还刻意指使另外一个投入他麾下的寒门学子去陷害梁山伯,令他脚下不稳泼了茶水到自己拿出来的一幅画上,借此发难。

马文才冷眼旁观,在座各位哪里看不出张子远这点雕虫小技,只是一个梁山伯还不足以让他们出面扫了张子远的脸面。不过众人心中对张子远的评价却也下降了许多。

只会阴私算计之辈,小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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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英台急匆匆赶来,正好遇见张子远责令梁山伯赔偿被茶水污了的画卷,梁山伯脸色发白不知该如何是好。

祝英台就好像母鸡护崽一般将梁山伯护在身后,看着张子远冷声道:“我们同为万松书院学子,你竟然连这点容人之量都没有吗?逼山伯为你们端茶倒水,如此折辱同学,不如请来老师评评理如何?”

张子远脸色一沉,看着祝英台道:“祝英台!梁山伯为银钱折腰自愿来文会打杂,又如何算得上是我折辱他?根本就是他自己自甘下贱!”

这话说得就很严重了,在座不少人都眉头一皱。

梁山伯终于站出来反驳了:“张兄,是你说邀请我来参加文会,还说文会缺人帮忙,请求我帮忙搭把手,我不忍拒绝才应的……”

张子远可不会承认自己利用梁山伯的善良不会拒绝别人的性格故意套路他,而是问道:“那我送予你的那些银两你可是收下了?”

梁山伯急忙解释道:“那些钱是你非要给我,我推拒不过……”

张子远冷笑道:“不管如何,钱你是收了,难道还能不认账不成?若无银钱,你难道还肯帮我做白工吗?自己见钱眼开,就休要再抵赖!”

祝英台听到这里哪里还不知是梁山伯这个傻小子着了别人的道?心里又急又气,怒道:“谁会稀罕你那点银钱,等会儿我就派人双倍奉还,不过你要给山伯道歉!”

听到这里,马文才不禁暗暗摇头,祝英台也是行事太过稚嫩,这样反而更令梁山伯难堪。

果然张子远随即冷笑道:“你祝英台固然不缺银钱,但梁山伯可不一定,否则他怎么要你帮忙奉还?而且,谁稀罕你那点银钱,也值得买我张子远一句道歉?”

祝英台在梁山伯被算计的情况下辩他不过,正想着暂时忍下这口气,以后再找回场子时,马文才站了出来,淡淡一笑,道:“张兄何必揪着此事不放?个中曲折,在座各位哪个不是心知肚明呢?”

张子远扫了一眼众人的表情,经马文才提点,他顿时心中一凛,暗道:“今日收拾这梁山伯,倒是失算了,不该当着这许多人的面做得这么明显。”

不过他也知众人是给他面子不拆穿,不好意思再继续下去了,只得对梁山伯嫌弃的摆了摆手:“算了,今日这事到此为止,这幅画也不要你赔了,看你那穷酸样也知道赔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