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枭宠狂妃:对门那个暴君(66)

许朝英倒也不意外,笑吟吟的与云染又说些衣裳首饰之类的话,那边顾蓁听到就开心地说道:“我听说百绣楼新来一批料子,是南边的新织法,改天咱们去看看吧?”

许朝英自然就答应了,云染却推了,“这些日子家里一直很忙,先生的功课都落下了,我得赶紧补上,不然去见先生的时候,怕是要被打掌心的。”

云染的推辞许朝英自然听得出来,但是也强求,就道:“齐先生的功课要紧,等你闲了咱们再约好了出去就是。”

从许家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后半晌了,吃了一顿午饭,云染也没吃多少,心里满满的都是事儿。

等回到了家,她爹爹还没有回来,顾繁跟穆逸在书房做功课。

云染坐在梢间里正在看铺子里的管事送来的账册,这些人也还算是老实。第一回送来试探她的账册,被她挑出毛病打回去后,再送来的账册就清楚明了多了。

翻完一本账册,顾钧和才回来了。

新科状元,帽簪红花,跨马游街,这样的殊荣就连顾钧和也有些兴奋。

不过,在云染看到跟在顾钧和身后两位千娇百媚的姑娘时,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正文 140:怎么放心

140:怎么放心那两位姑娘在看到当家理事的居然是位小姑娘时,也是愣了一下,送人来的是以为体面的管事,一问之下,才知道竟然是太子送的。

云染心里顿时掀起了一阵惊涛骇浪,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眼下顾钧和醉的不省人事,云染头戴着兜帽,对着身边的邓妈妈吩咐了几句。

邓妈妈拿出一个分量颇重的荷包赏了那管事,笑着说道:“我们家老爷现在不能理事,这两位姑娘如何安置,还要等老爷明日酒醒后再说。”

那管事面色就有些不虞,阴阳怪气的说道:“太子殿下赏的,难道顾状元还能送回去不成?”

太子是半君,等于是藐视天恩。

邓妈妈连称不敢,只道家里没有掌事的太太,只有大姑娘在,却不好插手老爷房里的事儿,自然只能等老爷醒了再说。

那管事自然不敢把人带回去,面色带着冷意。

邓妈妈一看,就立刻笑着说道:“不如先安置在偏房,您看如何?”

那管事自然是恼火这顾家人不识抬举,但是又不敢把人领回去,这点差事都办不好,日后太子殿下还如何用他?

这笔账先记下,皮笑肉不笑的看了邓妈妈一眼,把人留下甩袖走了。

云染也不怕得罪这管事,反正太子是没命坐那宝座的。她只是不明白太子的用意,上辈子顾钧和是亲皇一派,现在看着这两个女子,她就顿感头疼。

心烦烦的,就让邓妈妈把人带下去安置,她带着春信她们回了后院。

一夜也没睡好。

跟太子扯上关系,那就妥妥的跟司空穆晟站在了对立面,那暴君可不是好招惹的,

云染早上起来,眼下都是青的,春信月华看了,连忙煮了鸡蛋来在她的眼下滚了几圈,这才稍好些。

“爹爹可起来了?”

“是,少爷正在前院呢。”春信连忙回道,手里利落的给云染梳头。依旧梳了双丫髻,缠了米粒大小的珍珠,点点如繁星般,煞是好看。

云染就直接去了书房,书房里顾钧和正在考校儿子功课,听说女儿来了,就让她进来。

云染先问了安,这才把昨晚上的事情秉了一遍,她不知道爹爹是个什么意思,因此一句话也不多说,只看着她爹。

顾钧和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才想起来,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儿。但是当着女儿的面,他自然是不好说自己房里的事情,只道:“这件事情我知道了,你不用管了,放心就是。”

放心?

怎么放心!

云染知道他爹爹的脾气,既然不说,就不会问出来的,心里越发的烦乱,闲聊两句,就带着顾繁出去了。

用过早膳后,云染就听春信来回道:“老爷出门了,是带着昨晚上那两位姑娘一起走的。”

云染蹙眉,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还想在外面养起来不成?

这就是她爹爹说的让她放心?

与其这样被人笑话,不如放在家里顺心。

云染气的脸都黑了。

满屋子的丫头大气也不敢出,她看了一眼,挥挥手说道:“都下去吧,我静一会儿。”

这下可怎么办好?

正文 141:七上八下

141:七上八下自打姑娘病好之后,就令人看不透心思了,春信月华几个当差更是小心翼翼,看着姑娘多思忧虑,心里也是担忧的不得了。

二人躲在茶水间里,炉子里的火烧得正旺,铜壶的水烧的滚开,二人愁眉相对,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月华不比春信,春信是姑娘跟前第一得用的人,她就看着春信说道:“不如还是劝劝姑娘吧,咱们知道姑娘辛苦,这么小就管着家里的中馈,处处都要打点妥当。可是外头的人不知道,这要是传出去姑娘插手老爷房里的事情……”

“你胡说什么,所以姑娘当着;老爷的面一个多余的字都没说,只问怎么安置。”春信立刻板起了脸,“要是院子里有谁胡说,你就告诉了邓妈妈打板子,绝不能留情,事关姑娘声誉,可不是小事儿。”

“姑娘待咱们一向宽和,家里的人都心向着姑娘,便是有那小心思的,也不敢胡言乱语。”月华低声说道,随即想想,“我还是要跟邓妈妈知会一声,私下里多看着点,免得那群小蹄子,真惹出什么祸事来。”

月华匆匆出去了,春信看着她慌里慌张的又好气又好笑。自己定定神,想着就算是姑娘生气,她也得去劝两句。

整了下衣裳,春信泡了茶端了进去。

云染看着春信进来,瞧着她虽然端着茶,却欲言又止的样子,心里也叹口气。知道他们都关心她,可她是个主子,家里没有当家的太太,她的心思就算是身边的人也不能轻易告知。

“放下吧,你坐,咱们说说话。”云染指着自己跟前的小杌子说道。

能在姑娘跟前有个座位,也只有春信跟月华才有这个脸面,她连忙谢了姑娘,这才斜欠着身子坐了。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这里也没别人在。”

春信就窘迫的笑了笑,“奴婢这点心思,真是一点都瞒不过姑娘。我知道这些话做奴婢的不该说,就算是姑娘厌了我,我也得行‘忠言逆耳’之事。”

云染就抿着唇笑了,“咱们春信都知道‘忠言逆耳’了,那我就听听你的‘忠言逆耳’好了。”

春信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却还是绷着脸,说道:“奴婢读书少,亏的姑娘才识得几个字,一辈子都不敢望姑娘的恩德。”说完这里顿了一下,这才又说道:“姑娘,奴婢不懂大道理,可是还是想劝一句,老爷的事情姑娘还是要仔细思量。”

春信跟月华都是好的,上辈子一直跟着原主,就算是吃斋念佛都不曾改了心思,忠心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