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枭宠狂妃:对门那个暴君(430)

宣王妃现在也没了之前的得意,神色有些恹恹的,听了宣王的话,就道:“那又怎么样?皇上派了差事,你还敢不去不成?既然总是要去的,何不高高兴兴的去?”

“难道你还让我去他跟前卖笑不成?”宣王一把就把黑漆螺钿的炕桌给掀翻了。

外头的奴才们,听着屋子里的动静,头都不敢露,个个躲在外头听动静。

宣王妃看着屋子里一片狼藉,气的胸口直颤,指着宣王骂道:“在外头受了气,回来倒是跟老婆逞威风,有本事你去跟皇上闹啊,在一个女人屋子里掀桌子,这算是什么本事?满大街说说去,看看别人笑不笑死。三尺男儿顶天立地,好意思拿着妇孺来出气,我又不是你屋子里的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妖精,撒泼出气的时候,你怎么不想着她们……”

两口子闹了起来,外头的丫头婆子个个不敢出声,这样的情况见得多了,谁敢凑上去。

自打皇帝登基后,王爷跟王妃的关系就变的不好了,三不五时的总要吵一架。

宣王摔了门帘子,大步走了出来。

里头屋子里就传来了宣王妃悲悲切切的哭声。

一院子的奴才做木头人,也没人敢进屋子里去。

就算是气个半死,宣王在王府里发了一顿疯,还是不得不收拾东西,带着人当差去了。

这一走,没个三五月都回不来。

听了宣王府的闹剧,司空穆晟回了关雎宫,就说给了云染听。

云染惊得目瞠口呆,实在是很难想象,宣王妃那么温柔持重的人,会做出那等泼妇行径的模样,“真是想不到,他们夫妻会走到这一步田地,想当初还是挺好的。”

“经历了大起大落,难有几个心性不改的。不过是被人捧惯了,猛地摔下来,受不了罢了。”司空穆晟嗤笑一声,显然是瞧不上的。

云染只是有些可惜,在她的脑海中,总还记得宣王妃温柔的笑容,虽然后来有些变化,但也不及现如今给她的意外。

“可见这人不是自己的东西,太过于执着也不好。”云染摇摇头叹口气。

司空穆晟闻言就看着云染,忽然想起来云染从四品官之女做了高高在上的王妃,没见她有什么自高自傲。后又进宫做了皇后,这些日子以来,云染好似还是住在对门的那个小姑娘般。

时光跟地位,在她的身上似乎并未发生么什么变化,好似这些人人毕生都在追求的东西,于她而言并不重要。

许是司空穆晟的目光太过于灼灼,云染抬起头看着他,“看什么?”难道她脸上有东西不成。

司空穆晟就笑着摇头,算了,问这个也没意思,正是她一如当初,这也才是自己动容的地方。

这世上很难有面对权势地位不改变的人,偏偏让他遇上一个。

把皇后锦衣玉食,前呼后拥,地位尊崇的生活,过成了寻常人家一日三餐的温馨日子。

嗯,他们饭桌上吃的东西,都要比这后宫里别的东西重要多了,只看这日日不同的菜单,司空穆晟就笑了。

恐怕她花在菜单上的功夫,比做皇后还要多些。

这样也挺好,这诺大的后宫,只有回了关雎宫,才有种过日子的感觉。

云染觉得司空穆晟有些奇怪,不过也没多想,这几天胃口不太好,喝了一小碗粥,就放下了。

“怎么吃这么点?”司空穆晟皱眉说道。

“没什么胃口,等饿了让小厨房再做点送上来就是。”云染就道,“早上的时候贪嘴,茶点吃的多了些,有些撑。”

司空穆晟:……

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云染也有些不好意思,这贪口腹之欲,要是她一点点小爱好,其实无伤大雅的吧?

但是你笑的那么无奈,是几个意思啊?

吃完了饭,司空穆晟正想着带着云染在院子里散步消食,郑通就到了,“皇上,北冥袭击我朝边关多处城池,发来急报,请皇上过目。”

正文 545:得意

被一道折子匆匆叫走,云染知道事情严重,立刻把他送了出去,回到了屋中还有些不安。

北冥别人也就罢了,只要想起那个薛定愕,她就觉得头疼。

以前的时候,有司空穆晟坐镇,现在他做了皇帝,那谁来主持北疆的大局呢?

云染心里挂念,一下午都有些坐立不安,天将黑的时候,才知道司空穆晟任命费经为大将军,总理北疆军事事宜。

并一连串的发布了各项旨意,针对北疆的事情作了部署。

费经……费家长房嫡子,原来回了西北老家的竟然是费家三房,而在北疆积累军功的却是长房。

云染轻轻地叹口气,想要恢复家族的荣耀并非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费家长房留在北疆浴血厮杀,可见是真的下足了决心的。

因为北疆的事情,宫里宫外都格外的严肃,尤其是宫人们连点笑模样都不敢轻易露出来。

过了月余,北疆的战事平稳下来,高悬的心这才松了口气。

司空穆晟任命名不见经传的费经为将军,在朝堂上引起了不少的非议,尤其是兵部闹腾的厉害。

不过司空穆晟态度强硬毫不妥协,以至于这月余朝堂上的气氛也格外的紧张。

如今,北疆传来大捷的消息,云染也跟着松了口气,至少司空穆晟力排众议,任命之人没错,而且这也是一个信号。

一个新的信号,告诉所有的朝臣们,当今圣上跟文宗帝不一样,是个坚持己见、手段非常的帝王。

“兵部敢这样顶上来,不过就是严晋在背后支持,思想要试探我的态度罢了。”司空穆晟得了大捷的消息,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回来关雎宫难得陪着云染用午膳,语带讥讽的说道。

云染听着严晋这名,脑海里立刻翻出他的履历,就道:“他是内阁首辅,身份非常,再加上先帝临终前招他觐见,并授以诏书之事,你要动他可不是容易的事情。”

这就好比内宅中,当家的少夫人身边带了个婆婆给的管事妈妈,不听话还有些刚愎自用,这样的人你收拾了就打了婆婆的脸,不收拾又上下蹦跶的令人心烦。

怎么收拾是个问题。

听了云染的比喻,司空穆晟没忍住差点喷出饭来。

瞧着云染惊愕的目光,立刻说道:“这个比喻还挺生动的。”

云染:……

对上云染幽怨的小眼神,司空穆晟连忙安抚他,“严晋这个人才华是有的,本事也是有的,就是太有些自以为是。要处置他倒也不难,难得是让他自己迎难而退,我心里已经有了想法,只是需要慢慢来。”

阁臣嘛,前一发动全身,没有个好的理由,充足的证据,是不能轻易动的。

云染想到这里,忽然开口说道:“我记得韩阁老倒是个有趣的人。”

能为孙女的婚事出面周旋的人,并且能打破常规,并不以身份看人,那时候能看上宋伯暄当侄女婿,是个眼光独到且有谋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