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枭宠狂妃:对门那个暴君(216)

以后司空穆晟是要做皇帝的人,云染私心里自然是希望自家人能越走越高,有机会的话也是给自己人。

大堂兄读书认真功课扎手,性子也沉稳,只要考中了进士,将来的前程自然是光明的。

二堂兄性子跳脱,至于如何还要看,正好用这个事情磨一磨他。

她两世为人,经历过生死,经历过背叛跟算计,其实她心里能装下的人很少,也就这么几个了。

顾哲哑然,“得得得,我说不过你,你倒是说说你想怎么办?”

云染就看着他们,“我想请二堂兄亲自跑一趟。”

顾孟忽然开口,“你想让顾哲去见四舅?”

云染一挑眉,她是真没想到顾孟居然能猜得到。

看着云染吃惊的样子,顾孟笑了笑,“四舅现任保定知府,只要任上考级为优,将来得了廷推,入内阁是有希望的,这一点是其他三个舅舅不能比的。何况,你嫁了王爷,其实最不想跟你有龃龉的就是四舅,想要平步青云,有王爷指路,四舅可就轻松多了。”

云染对这个堂兄真心佩服,她想说的话,他都说出来了。

她也不矫情,就直接接着说道:“是,我想着大舅母跟三舅母敢在京都这样做,大舅跟三舅未必就真的不知情。”不然的话,妇人在京里给丈夫惹这样的大祸,她们哪有这样的胆子。

顾哲看着云染,“那你还说给大舅三舅写信……”忽然一顿,看着云染,“好啊,你这是想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我只是不想大伯母太伤心。”云染白了顾哲一眼,“所以我想着许家自己的事情,还是要许家自己解决才好,做什么让大伯母夹在中间为难?虽然说现在官职最高的是二舅,但是最有前程的却是四舅。

我想四舅比任何人都不想他的前程被毁了,王爷的性子谁不知道,哪个敢赌?更何况,之前我有件事情还没有跟大伯母说,三舅舅年后进京叙职,谋的是翰林院侍讲学士的缺儿,跟我爹一样四品官。你们知道谁牵的线吗?”

顾孟跟顾哲都不傻,官场的事情也是有耳闻的,此时轻轻摇头。

他们的确不知道。

“庞一统!”云染开口。

顾哲还没明白,顾孟的脸色先变了,“这个消息可当真?”

“当真,是我求了王爷打听的。当初许家进京之后形式嚣张,我心里就不安,暗中去打听。”云染叹口气,看着顾孟,“大哥,项庄舞剑志在沛公,庞家跟三舅怕是达成了某种协议,最后的矛头必然是我!”

想要什么?

自然是云染的位置!

庞家可有个女儿是要进王府做侧妃的!

顾孟脸黑如铁,顾哲这个时候也明白了,差点跳起来,“简直是欺人太甚!你放心,做哥哥的一定不让你吃亏。”

是自己外家给云染招来的祸事,他们简直没脸见他。这会儿俩兄弟脸上都能烙饼,难怪今日云染敢这样直接把事情挑明。

这是怕他们不知真相,反而做了错事。

顾孟看着云染,“不用顾哲,我亲自去见四舅,你放心。”

云染一愣,顾孟去跟顾哲去,意义自然又不同。

顾孟是顾家长子长孙!

正文 333:为何嫁我

从双榆胡同回来之后,云染躺在*上,望着碧青色缠枝花纹的帐子顶,久久无法安眠。

庞姝仪、乔锦璋、现在又出来个许家……

还有王府里的穆沁岚跟顾书萱……

所有人的影子在她的眼前不停地晃啊晃,*的梦靥,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眼下一片乌黑。

秋禾煮了鸡蛋给她滚了滚,春信跟月华她们也不敢大声说话,都察觉到姑娘的心情似乎不太好。

下聘过后,京里慢慢的安静下来。

云染得知第二天顾孟就南下保定,心里总算是松了口气。

东宫那边更是一片安静,听说太子的身体很不好,太医现在常驻东宫。

具体情况无人得知,又过了几日,司空穆晟忽然上门,然后跟顾钧和在书房密谈半日。

等到司空穆晟离开之后,顾钧和把女儿叫去了书房。

“提前?”云染惊愕的看着她爹。

顾钧和同样皱着眉头,神色凝重的说道:“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太子身体不好,说句大不敬的话,万一……你的婚期怕是要延后。而且,皇帝有意派王爷前去边关,北冥最近蠢蠢欲动,最近更是袭扰村庄,抢夺牲畜粮食,若是王爷出征,这婚事又起波澜。”

云染沉默,想起前世太子离世前后,皇帝对司空穆晟的诸般猜忌跟打压。

她好一会儿才点点头,“我明白了,那定在什么时候?”

“王爷的意思就在八月初六。”

提前整整一月。

“那我听爹爹的。”云染倒也没有使性子,反正早晚都要嫁,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拿乔。

“委屈你了。”顾钧和有些内疚,觉得很是对不住女儿。

“这跟您有什么关系,您不用这样。而且,这样的事情女儿能理解,想来您跟王爷也是没有办法,才这样决定的。”云染柔声说道。

顾钧和长叹一声,“你能这样想很好,爹爹心里很是宽慰。”

云染笑了笑,“那您要是没别的吩咐,我就回去了。”

顾钧和点点头,“别的事情你该不用操心,爹爹都会为你准备好的,你安心待嫁就是。”

“好。”云染点头离开。

出了门,仰头看了看天空。

湛蓝的天空上,白云朵朵,骄阳悬挂当空,洒落下来的金光,让人不由自主的眯起了眸子。

婚期忽然提前,最忙就是许氏了,每天在双榆胡同跟陈桥胡同之间奔波,眼看着人都瘦了。

时间实在是有些紧张,云染又是待嫁的姑娘,好些事情也不能自己出面,只能让大伯母操持。

如此一来,什么许家庞家乔家全都顾不上了,云染自己也忙成一团。

自打重生后,在这里生活了几年,添置的东西也不少,现在都要件件装箱。再往后,她就要去另一个地方度过余生。

春信带着月华先收拾寻常用不到的东西装箱,计册,外头库房里许氏忙着将她的嫁妆重新搬出来对账,然后一件一件的重新记录到嫁妆单子上去,装入早就准备好的樟木箱子。

一百零八抬的嫁妆,装的满满当当,手都插不进去。

两人上肩,身板弱的都抬不起来。

消息传出去后,前来拜访云染的人更多,能推的都推了,不能推的云染就要打起精神来见一见。

许大舅母跟许三舅母硬架着许二舅母要来,许二舅母早就被丈夫知会了一声,知道顾孟去了保定,她哪里还敢随意折腾,索性一仰头倒在*上装病。

额头上盖着白帕子,脸上抹了粉,煞白煞白的,一整天也不喝点水,愣是熬得嘴上起了皮,看起来倒不像是装病,而是真的病了。

云染是听大伯母说的,听完后,就道:“辛苦二舅母了,等到日后我要好好谢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