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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女官好美色(60)+番外

“谌铮生母低弱, 北伏皇室的皇子之间争斗极为残忍,他虽能力卓越,但却不敢轻易显露,便向太子投诚。”季黎舒了一口气, 北伏的那些个皇子大多都是有胆无脑之人,而太子恰恰是个有脑无胆的人,至于二皇子谌铮刚好有胆有脑,要不是他们大靖现在的情况不宜开战,事实上现在趁着北伏太子被俘的风一举拿下北伏才是正道。

季黎坐下椅子上低眉沉思,北伏国主年老体弱,又加之听闻太子被俘受了刺激恐怕活不了多久了,北伏国主崩太子继位,那个时候才是出兵的最佳时期,季黎扯了扯嘴角,最少半年,最多一年,北伏屡次犯我大靖边界屠我大靖百姓之仇必定叫他们加倍奉还。

小皇帝把批好的奏折交给章来福:“可是季卿,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呢?”这些事情他从未听说过,那么知道的人应该很少才对。

“陛下,我们在高昌北伏南罗各国皆有暗谍,等到你学完手头的东西便可正式接触了。”季黎沉声回道。

季黎和小皇帝又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便出了宫城前往督卫署,杜南清被关在督卫署地牢里,她浑身脏乱再也看不出昔日清高模样,季黎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杜南清似乎在地牢里过的不错,脸色红润的紧,她倒是心宽。

“你审了这么多天审出了什么东西?”季黎看着里面杜南清啃馒头的满足样开口道。

安宛秋跪在地上,头埋的很低,她双手抓着自己的官服回禀道:“回大人的话,没问出什么来,大人,会不会……是弄错了?”说到这儿安宛秋抬头瑟缩地看向季黎。

季黎低眸,却是没有回答她,而是直接道:“没问出来?本官说过如无所获,你就停职回家。”

“可是……大人……”安宛秋一急就要站起身来,旁边的禁林卫便拿着剑请她出去,季黎看也不看她背着手又盯着里面的杜南清,对于安宛秋的声音充耳不闻。

…………

“大侄子,你好久都没有来看朕了!”小皇帝趴在桌子上万分谴责地看着自家大侄子,以前还时时常常会来找他玩儿呢,现在呢?半个月都不一定来一次。

谢云邵把带来的东西放在桌上,瘪了瘪嘴:“小皇叔,你大侄子我每天很忙的好不好,我现在不是来看你了吗?”

“也是,大侄子你马上就要娶侄媳妇儿了是得忙,哎呀,季卿马上就是咱们皇家人了,想想都高兴呢!”小皇帝眉开眼笑,看着桌子上的东西笑的更加开心了。他站起身挺着小背板儿,对着身边的宫女吩咐道:“你们都退下吧,带上门不准别人进来,章来福也不行。”

“是,奴婢等告退。”宫女恭敬应诺,领着其他人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将大门合了个严实。

宫女们一退出,小皇帝便高高兴兴地冲到了谢云邵旁边,眼巴巴地看着桌子上的各色点心,民间的小玩意儿比起宫中精致的糕点来更显得有趣儿,让他瞧上一眼便食指大动。

整个寝宫里只有他们两人,安静的很,小皇帝也不必端着在外人面前的威仪,他拿起一串糖葫芦直接便往嘴里塞,谢云邵拍了拍他肩膀:“小皇叔,你也不怕里面被下毒?”

小皇帝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大侄子,以你的智商干不出来那事儿,这点儿信心朕还是有的。”

谢云邵被这话一噎,拿起一块糕点放在嘴里。两人并排坐在阶上,开心地吃吃喝喝,谢云邵满足地饮了一口酒:“他们全部都在赤霄营里,我现在连找个一起出去吃饭的人都没有,还好还有小皇叔你。”

小皇帝也给自己倒了一小杯酒,轻轻抿着:“大侄子你成婚后还是要去赤霄营吗?”

谢云邵点了点头:“好像是,上次陈大人给我批了半个月的假,婚礼后的第五天就要进去呢!”想到这儿宁世子有些悲伤,进了赤霄营要隔七天才能回来一次,每个月最多也就三次,真惨。

絮絮叨叨说了半天的宁世子久久听不见回声儿,他侧头一看,就见自家小皇叔眯着眼不停地抿着杯中的酒,宁世子心中一个咯噔,连忙把杯子抢了过来:“小皇叔,你再喝就醉了。”

小皇帝砸吧砸吧嘴,回味了半天,不舍地盯着那杯子,好在自己也知晓不能再喝了,只略微遗憾了一下便听着谢云邵说起江都的一系列事情来。

这一说便一直说到了傍晚,待到谢云邵归家的时候刚巧赶上晚饭,吃饱喝足后,宁世子把脸凑到自家老爹旁边:“爹,你捏了捏看,我补回来了没有。”

宁王依言捏了捏,笑呵呵道:“补回来了,补回来了。”

谢云邵闻言高兴地转回了自己的院子,把自己洗的干干净净又飘到了院墙边儿去,他到的时候季黎已经在那儿等着了。

季黎靠着墙壁对着他招了招手,宁世子一溜烟儿地便跑了过去跟她靠在一起:“你今天来的真早。”

“今天晚上没什么事儿。”季黎侧了侧身子回道。

“这些日子怎么没看见师父呢?”自打回了京都他竟是再也没见过季安歌了,宁世子看着身边人的侧脸轻声问道。

季黎玩着手中的树叶:“师父忙着和友人叙旧呢。”

“友人?谁呢?”谢云邵好奇地问道。

季黎用着树叶轻轻地划了划他的脸:“很多人。”比如齐老爷子,比如清河郡马。

………………

晚风掀起落叶飘飘洒洒,姜恒之看着坐在围墙上的人不由发出一声轻笑,他面色轻柔,极尽温和:“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季安歌从围墙上跳下来,慢条斯理地理了理有些散乱的衣襟,她双手背在身后笑看着他:“你还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我可都回来好几日了。”

姜恒之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收着棋盘上的棋子,檐下暗黄的烛光照的他的眉眼有些朦胧,季安歌坐到他的对面:“咱们俩干脆下一盘好了。”

“那也得到屋里去,外面太暗,伤眼。”

季安歌看着对面人那忆如往昔的温和面容,内心不由泛起波澜,她眼睑低垂:“你就这样一直待在这里吗?”

姜恒之笑了笑:“挺好的,安静的很,你知道的,我最是喜静的。”

季安歌默然,姜恒之喜静她知道,但喜静和常年都不踏出房门是两回事儿。姜恒之将最后一粒棋子放进棋篓里,抬手戳了戳她额头:“想什么呢?我朝驸马郡马本就是闲人,我日日待在院子里看书下棋,可比谁都自在。”

“妗西她还好吗?”季安歌叹了一口气,低声问道。

“她?”姜恒之嘴角的笑意减了减:“这些年还不就是那样。浑浑噩噩,不知今夕何夕。”

季安歌撑着下巴摸着棋篓里的棋子,玉质的棋子带着丝丝凉意,略缓了手中燥热,京都对于她来说果然是个伤心地,在这里总是会无端想起很多事情。

“你们俩……”

“我们俩可从来就没什么。”姜恒之轻哼一声,对于当初谢妗西报复性地求陛下赐婚一事,他虽然表面不说,但到底还是极为在意的。撇去他自己有心上人这一说,‘喜当爹’这种事情可不是哪个男人都受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