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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女官好美色(55)+番外

后来陆染衣搭上了景荣大长公主这条线,在景荣大长公主的施压下,陆老爷这才万分不甘愿地将陆染衣的名字写进了族谱,变相的承认这个女儿。

当然了,陆夫人陆老爷不喜欢陆染衣,陆染衣也时时刻刻想着弄死他们,无奈实在是不好下手,容易被发现,她才一直等到现在,琢磨着准备景荣大长公主进京之后她才找那对奇葩算账,杀母之仇啊,你要是说她姨娘真做错了事儿也就罢了,偏偏她姨娘什么都没做就被那两不要脸的傻货弄死了,她自己也还差点儿被弄死了,真是想把那两人的脑子扳开好生看看,里面到底装的什么玩意儿。

第44章

季黎靠在椅子, 闭着眼思索了一会儿才让尔宜把陆染衣叫了进来。

陆染衣笑着站在桌前玩着腰间的香带,季黎指了指便是的凳子示意她坐下, 陆染衣缓步走过去:“姐姐叫我来所谓何事?”

季黎抬了抬眼,幽暗的双瞳落在她一直含笑的脸上:“高昌安插在京都的间谍你都知道。”

陆染衣点了点头:“师父有告诉我, 姐姐想知道的话我可以全部写下了。”她双眸含笑, 说的好似漫不经心。

季黎没有接话,如果她开口让她写下了也就意味着他们这边答应配合钟越泠的动作,季黎双手交叉放在膝上,双眼微瞌,好半晌才缓缓开口:“写。”

尔宜将笔墨放在陆染衣手边的小案上, 握着剑站在一边, 陆染衣眼角染上笑意, 施施然地提笔。季黎闭着眼没有看她,一直到尔宜将写好的纸摆放在她面前才慢慢坐直了身子, 修长的手指将纸张轻轻拿起, 陆染衣的字很是漂亮,簪花小楷, 婉然若树。

纸上的名字不少,其中不乏有督卫署已经监视起来的, 季黎从头看到尾, 陆染衣兀自饮着茶有一搭没一搭地吹着杯盏中漂浮的茶叶。

季黎的目光慢慢游移最终落在‘春玉楼’三个字上,她将纸张丢在桌案上:“为何上面有‘春玉楼’?”

“师父怀疑那个知道冰枫的人就在春玉楼,先前已经派了代一寞前去打探消息。”虽然不是很确定还是把‘春玉楼’这三个字写上了。

季黎敲了敲桌子,将纸递给了尔宜:“传信回去, 全部监视起来。”

“是。”尔宜领命退了出去,她们很快便会启程回京,现在传消息让禁林卫监视起来,等到回到京都的时候说不定已经探出消息了。

屋子里只剩下季黎和陆染衣两人,季黎本就不喜多言,陆染衣事实上也不是个话多的人,安静的氛围里,两人都自在的很,季黎拿着毛笔蘸了蘸墨批着从京都传来的公文,这些大多是小皇帝难以拿主意转交她手的。

陆染衣撑着脑袋看着专注的季黎,不知过了多久,她动了动唇轻声道:“姐姐,你觉得我去参加科举入朝为官如何?”大靖朝为官不拘男女,想走仕途的女子也是有不少的。

季黎诧异地抬头看了一眼:“因何有此想法?”

陆染衣笑了笑:“只是看着你,突然觉得走仕途还不错的样子。”她越想越不错,刚才不过是随口一提,现下倒是真的有些心动了,她歪了歪脑袋,这种想法一生出竟是有些压不住了。

“你现在已经十六了,你从秀才开始走也得要好几年才熬的出来。”季黎落下最后一笔提醒道。

陆染衣想想也是,等到她出来说不定都是二十了呢,不过……她双眸发亮:“没关系,不走科举道,也可以参加督卫署的选拔嘛,今年的已经过了,那我就参加明年的好了。”

季黎放下毛笔,靠在椅子上:“督卫署每年只招两个人,以你的背景第一轮就会刷下去。”这话指的是她陆染衣高昌暗谍的身份,虽然她师父和她有向大靖投诚的意思,但这个‘投诚’还得打个问号,是不是还不一定呢。

陆染衣也不急,她笑着踢了踢腿:“没关系啊,不是还有一年吗?等到了明年,我的背景身份就该变了。”她绕了绕胸前长发,眉眼弯弯:“到时候我应该就是大靖功臣了。”

对于她的话季黎没有不置一词,功臣?谁知道是不是呢?时间会告诉他们的,确实,不是还有一年吗?

陆染衣又在屋子里坐了一会儿便跟季黎告辞了,她啊得准备着明天去见景荣大长公主了,顺带着准备好东西回敬她的‘好父亲’‘好嫡母’。

陆染衣刚走尔宜便回来了,她立在案前收拾公文:“大人,你觉得那钟越泠可信吗?”

“这话你应该去问师父。”季黎站起身:“上一辈的爱恨情仇我可不清楚。”钟越泠可信不可信还得往后看看才知道的。

…………

一大早雀鸟鸣叫,天空澄澈,又是一个晴朗天,已经连续两天放晴了,江都的灾难很快就能过去了。

季黎和谢云邵坐的一辆马车,陆染衣坐的另外一辆。

季黎挑着车帘看着外面摆着的各色小摊,因着天气越来越不错,百姓们也开始出门了,谢云邵坐在她旁边也瞧着外面,他双唇微弯,轻笑着道:“这样真好。”

“嗯?”季黎不解他为何突然冒出这句话来。

“没病没灾,真的很好。”江都水患不知道多少人丧生,有的熬过了,有的没熬过,平平安安,没病没灾,多好啊。

季黎眼中含笑,是啊,没病没灾的,多好啊。子桑家在江都城中心,离季家祖居不算远,行了约莫小半个时辰便到了。季黎率先下了马车,入眼便是两个石狮子。

昨日便提前叫人来传了消息,子桑家的石阶上站着一中年男子和一锦衣公子,见着季黎下了马车,连忙走了下来。

“季大人,宁世子。”

季黎微微颔首,眼前这两人,年长的应该是现任子桑家的家主子桑鸣,旁边的应该是年轻一辈中的长房嫡孙子桑觉,二十岁左右,年前刚中了贡士。

子桑家世代从商,但是后来子桑徽尚了公主,膝下子孙也多有走上仕途的,眼前的这位子桑鸣也曾得了个五品冗官,后来要继承子桑家业也就辞了那没什么事儿的闲散官职。

季黎想了想,想不出自己该怎么称呼,最后干脆就不说话,以她的身份倒也不显突兀。

子桑家家大业大,高台楼阁雕梁画栋,丝毫不逊色于京都名家,子桑鸣引着他们几人入内进了正堂,一进大堂便收获了不少目光。

子桑徽高坐上首,旁边是鬓角隐隐发白的景荣大长公主,侧手两边依次坐着的是子桑家其他男女。季黎先是对着景荣大长公主拱了拱手:“多年未见大长公主,突至叨扰,还望大长公主莫要嫌弃。”

“季大人哪里的话?”景荣大长公主笑着摇了摇头,她乃皇室中人,大长公主之尊自然是不需要给季黎回礼的,倒是旁边坐着的子桑徽起身示意:“季大人请坐吧。”

季黎对着子桑徽微微颔首:“有劳驸马了。”

季黎此番前来本就没什么事儿,只是随着谢云邵来露个脸罢了,她与子桑徽几人谈着江都的事儿,一边暗自关注着谢云邵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