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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女官好美色(46)+番外

要说的话生生卡在喉咙里,眼前这副景象还真是活色生香,季黎对着坐在浴桶里满脸惊慌的某人挑了挑眉:“沐浴的时候应该关好门窗。”

谢云邵把下巴缩进水里,摆了摆头:“你,你怎么进来了?”

季黎摸了摸下巴:“我是来找姜希白的,他在哪儿?”

“旁、旁边。”谢云邵抬起手指了指外面,季黎点了点头,打量了他一番:“你可以在水里多泡一会儿。”

“为、为什么?”宁世子舌头都捋不直了,疑惑地看着季黎。

“等我办完事儿。”季黎遗憾地多看了几眼,真可惜,她现在赶时间,只能等会儿再来了,迅速出门的季黎贴心地帮他带好了门,转而去了姜希白的房间。

姜希白还没有休息,他正坐在床上借着烛光看书,身侧装着碧萤石的香囊发着微弱的光芒,姜希白被突然打开的门吓了一跳,见着季黎连忙站起身拱了拱手:“季大人,这么晚了,你来是为了……”

季黎对着他的香囊抬了抬下巴:“拿过来。”

虽然不知道原由,姜希白依旧恭顺地将香囊递到了季黎手上,季黎转身便将香囊往着燃烧的烛火扔过去,香囊沾了火苗霎时便烧了起来,摔落在了地上,很快整个香囊燃烧殆尽只剩下依旧散发着幽光的碧萤石,季黎快一步走到桌边提起茶壶对着碧萤石一阵浇灌,直到茶壶空空才停下手中动作。

姜希白瞧着毁了的香囊,心中一跳,不明所以地问道:“大人,这是为何?”这香囊他很喜欢的,晚间放在床头有安神平心之效,这几日他时常放在枕间,因得如此才能安眠。

“你这香囊从何而来?”香囊毁掉了,季黎也不再着急,外面聚集的毒蛇没了气味儿引领,很快就会散去,且又有尔宜照看着,她很放心,遂慢条斯理地坐在圆桌旁,打算细细盘问一番,香囊,碧萤石,兰花香,七星花,毒蛇,如果说是巧合的话,那未免也太巧了些。

“这是我前几日在九珍阁买的。”这香囊他才刚到手没多久,从何而来倒还是记得清楚。

“细细说来。”

姜希白略微思索了一下,便说起了那日在九珍阁的事情。

那日赤霄营放了他们一个时辰的假,他一直睡眠不好,便寻思着去九珍阁买点儿什么安神的东西,毕竟每日在赤霄营累得不行,晚间若是还睡不好,这身体迟早得败下去。九珍阁人很少,只稀稀拉拉的几位客人,他与九珍阁老板说了会儿话,大致就是谈了一下想要买的东西,老板指了地儿,他便过去挑选。

他原是打算买些香料回去的,谁知却碰巧遇见了春玉楼的新花魁落槡姑娘,他与她不算熟悉,但到底见过几次,落槡生的妩媚举手投足间皆是风情,这说话更是不得了,听闻他想寻些东西回去用着安神,她便给他推荐了这个香囊。

“那香囊确实很好用,在安神这一面儿有奇效。”

这事儿听着倒是简单,季黎皱了皱眉,东西是九珍阁的,促使姜希白买下的则是春玉楼的落槡,表面上确实简单,但往深了看怕是弯弯绕绕不少,说白了,她就不相信这是个巧合。

“大人。”尔宜小跑了进来:“毒蛇大多都已经散了,但是还有小部分不知道钻到了驿站何处。”

姜希白闻言一惊,转眼看着地上的香囊残渣和碧萤石,心中惊疑不定,难不成和这香囊有关?

“你让方大人他们多加注意。”季黎吩咐道。

“是。”

季黎皱着眉头出了姜希白的房间,今日若不是陆染衣预先提醒,怕是会有不小的影响。想到陆染衣,季黎的眉头皱的越发紧了,陆染衣师从钟越泠?钟越泠很多年便没了消息,怎么会和陆染衣搭上关系?

季黎停在谢云邵的房间外面,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推门走了进去,关好门一转身就见谢云邵依旧坐在浴桶之中,季黎一愣:“你怎么还在浴桶里?还没洗完么?”

宁世子羞涩地笑了笑:“你不是说让我在这里等着你回来吗?”

季黎坐在床上,轻摸着腰间地玉佩:“是吗?我这么说过?”

宁世子猛点头,是的,是的,季黎瞧着他那模样不由勾了勾唇角,半靠在床架子上,目光在他脸上打转儿。

宁世子对着季黎笑了笑,低了低头看着自己浸在水里的身体,纠结着自己是就这么不要脸地站起来呢还是再等等。

季黎动了动身体倒在床上,望着头顶的床幔,说道:“今天晚上本官就睡这儿了。”

“啊?这……不大好吧?”宁世子趴在桶沿上,目光灼灼地盯着季黎,嗯,同床共枕什么的,他才不会承认自己有点儿小激动呢!

孤男寡女,同床共枕……大晚上的话说不定会发生点儿什么不可言说的事情呢,宁世子捂了捂脸,想想就觉得羞人哎,当然啦,还有点儿小期待就对了。

第39章

季黎躺在床上, 脑子里不断闪过今晚发生的事,陆染衣, 钟越泠,姜希白, 落槡, 也许她应该尽快赶往江都见一见师父。

“你打算在水里泡一晚上吗?”季黎偏了偏头,看着趴在浴桶上一脸纠结的某人:“尽管天气炎热,一直泡在水里总归是对身体有害的。”

谢云邵伸着手指在水里搅了搅:“要不你先闭上眼睛?”无论怎么想都还是感觉羞人的很。

季黎勾了勾唇角:“可以。”

谢云邵舒了一口气,快速地从浴桶里跨了出来,手忙脚乱地往身上套裤子, 这种感觉真的是……说不出来的那啥……宁世子拿起架子上的亵衣, 理着衣服的手一僵, 瞪大了眼:“不是说好了闭上眼睛的吗?”

季黎懒懒地抬了抬眼,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还不赖。”

宁世子慌七慌八地拿着衣服挡住自己的上身, 双眼中满是控诉:“什、什么?”

季黎轻嗯了一声:“赞美你。”她坐起身来, 冷淡的目光锁定着谢云邵的身后的窗户,提醒道:“你现在最好别动。”

谢云邵也没问什么, 很是乖巧地抱着衣服立在原地,他疑惑地看着从袖中掏出匕首的季黎, 心下一惊, 季黎想干嘛?宁世子心中惧惧,他不就是没给她看吗?用得着动刀子吗?

泛着冷光的匕首带起一阵冷风,穿过谢云邵的下肘落在了他的身后,哧……的一声响起, 这是刀剑插入血肉的声音,季黎已经离开了床铺,手中拿着雕花刀鞘缓缓靠近,她立定在谢云邵面前,目光却是穿过他落在了后面。

后知后觉的谢云邵连忙也转过身去,却见一条通体碧绿的长蛇被匕首从七寸处拦腰截断,长蛇还没死透,长滑的身子时不时动那么一下,谢云邵拿着亵衣拍了拍手,对着季黎由衷赞美:“准头真好。”

季黎沉默地看着他,果然,她还是不怎么能理解这人的脑回路,这种时候难道不是应该就突然出现的毒蛇表示一下自己的惊讶吗?

宁世子好奇地抱着衣服蹲在断成两截的长蛇旁边:“这是什么蛇?长得还挺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