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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掀桌,王爷太猖狂(26)+番外

卢妈妈满脸带笑,看着海氏说道:“太太,对脚印先不急,老奴还有件事情要做,请太太稍等。”

海氏一楞,就看到卢妈妈冷削的眼神若有若无的扫过众人的面,缓缓的说道:“绿萼,将几位姑娘跟前的大丫头都叫进来。”

绿萼不敢耽搁应了声是掀起帘子就朝着外面喊道:“姑娘跟前贴身侍候的进来回话。”

这边话音一落,梓锦就听到细细碎碎的脚步声传来,眨眼间还略有些宽敞的屋子,进来这几个人就显得有些拥挤了,一个个屏气静声的立在一旁,垂首不语。

卢妈妈这时看着众人沉声问道:“平日子里可是你们服侍你们姑娘起床梳洗,穿衣打扮?”

几个丫头忙应了‘是’,卢妈妈缓缓的点点头,道:“既然如此今儿个早上也必不例外了,你们一个个的说来今儿个你们姑娘都做了什么穿戴。”

梓锦这才回过神来,卢妈妈果然是人老成精,这还没动手呢,就先将有些人的后路给堵住了。想到这里梓锦悄悄地看向姚玉棠,果然看到姚玉棠方才还镇定的小脸,此刻却阴晴不定起来。

从出事后,每位姑娘都回了自己的院子,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又都被老太太叫了回来,如今……卢妈妈这番做派只怕是跟老太太早就商议好了。

☆、059:阴谋敌不过阳谋 ☆

卢妈妈的神态很和蔼,几个丫头也都不那么紧张了,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还是姚月看了身边的香彤一眼,香彤回过神来先开口说道:“今儿个梳了坠马髻,簪了红珊瑚的钗子,穿了粉色杭绸素面袄子,湖水色梅花纹滚月牙锦边的半袖褙子,系一条雪白织金的挑线裙子,脚上穿的是粉缎凤穿花薄底绣鞋。”

香彤口齿清楚,落落大方,神态间没有一丝拘束,当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卢妈妈点头笑了,然后道:“今儿回院子的时候你们姑娘不曾换洗过,是不是?”

“是。”

卢妈妈不再追问,因为姚月身上穿的正是香彤嘴里说的。

有了香彤做样子,姚雪身边的访冬很自然的接口说道:“二姑娘今儿个穿的是秋香色缠枝花的袄子,天水碧的湖锦褙子,浅粉色的马面裙,脚上穿的是油绿色的喜登枝的绣鞋。”

“三姑娘今儿个穿的是雪缎镶金色锦边的袄子,大红缎折枝牡丹花的半臂褙子,一年景的八幅湘裙,脚上穿的大红缎嵌合浦珍珠绣鞋。”姚冰最爱鲜亮的颜色,整日的打扮上没少受姚玉棠的排揎,因此姚冰身边的幼菱这话一说出口,梓锦就想要笑,真是鲜亮的颜色啊。

四个丫头说完了三个,剩下的就是姚玉棠身边的诗双,诗双不敢含糊,张口说道:“四姑娘今儿个穿的是石榴红的素面杭绸小袄,豆绿色柿蒂纹杭绸褙子,蜜粉色镶银丝万福苏缎长裙,脚上穿的是绣白莲花软缎绣花鞋。”

卢妈妈一眼扫去,只见姚月姚雪姚冰几个还是丫头口中的装束,倒是姚玉棠脚上的鞋子却不是那一双绣白莲花段软缎的花鞋,换上了一双月白色乳烟缎攒珠绣鞋。此时就算是卢妈妈没有继续说什么,加上海氏一开始就认定是姚玉棠故意踩的梓锦的裙角的先因,如今姚玉棠又换了绣鞋,好像所有的事情顷刻间就明朗了。

莫姨娘惊慌起来,惴惴不安的瞧着姚谦黑沉的脸,姚玉棠此刻也是面白如粉,梓锦越发的将头垂得低低的,很是崇拜卢妈妈的手段。梓锦捉摸着姚玉棠也是个心思深的,所以回到院子里就换了一双绣鞋,偏偏又没有跟诗双交代若是有人问就说她今天穿的就是脚上的这一双。

大约是姚玉棠觉得不用交代,因为她想不到卢妈妈居然会查问这些,先前带沉稳如山,原来是因为换了鞋,此刻的惊慌也不过是因为她被人揭穿了。

梓锦觉得,卢妈妈的心思很灵巧,居然会想到这样的法子,一击致命!纵然她在宅斗司苦苦学习了三年,各种阴谋阳谋熟知百遍,可是这种临场的发挥跟急智还有待提高,半路出家的,跟自小练就的果然不是一个等级的!

“四姑娘,不知道还需不需要将您换下来的鞋子拿来跟五姑娘裙角上的鞋印比对一番?”卢妈妈板着脸问道,言语中没有丝毫的留情。

☆、060:修炼啊修炼 ☆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以姚玉棠的聪明自然知道抵赖已是无用,索性先发制人,朝着姚谦哽咽道:“爹爹,都是女儿错了,女儿不是故意的,五妹妹走路慢,我步子急了些这才不小心踩到了她的裙角。可是女儿万万没有想到五妹妹会将长公主殿下赏赐的玉镯给摔断。女儿心里怕得很,我又不是太太生的,惹下了这样的大祸自己受惩罚也就算了,还要连累姨娘。太太本就看着姨娘不好,要是再有了这个借口,女儿怕姨娘会受到牵连,因此才不敢说出来。我想着五妹妹平常最得太太欢心,大哥哥对五妹妹也是多有照佛,吴姨娘也是太太眼中的红人,便是五妹妹背了这个黑锅也没什么性命之忧。女儿猜得不错,大哥哥为了这件事情低声下气的跟叶家哥哥,秦家哥哥求情,要是玉棠领了罪,大哥哥又怎么会这样为我说话?姨娘也定会被太太借机惩罚一番,女儿做的是不对,可是女儿也是没有办法,请爹爹恕罪……”

姚谦闻言神色微松,不悦的看了一眼海氏,海氏不服软的瞪了回来,两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不肯罢休。梓锦对这一番眼神交战是这么翻译的:姚谦说:都是你太过于苛刻,不然的话哪里能吓得孩子连句话也不敢说?海氏道:我苛刻?要不是你宠妾灭器,莫姨娘将我都不放在眼里,我怎么会看她不顺眼?你看看人家吴姨娘,这才是做妾的样子,我怎么不为难人家?姚谦道:总之让孩子害怕成这个样子就是你的不对,身为主母就要宽容大度才是。海氏道:呸!你丫的宠小老婆还有理了,那就各凭本事,各找各妈!

两人互瞪一番,不肯罢休,卢妈妈不动声色的开口说道:“四姑娘,有件事情老奴不明白,还请四姑娘赐教。要是按照姑娘这么说,这些年来太太抚育子女,管教内务,训诫妾室都是错的了,四姑娘做错了什么事情都一股脑的推到太太身上,张口闭口太太偏心,可是四姑娘身上穿的,头上戴的,脚下踩的,可是跟太太亲生的大姑娘、二姑娘、三姑娘没什么分别,要比你口中受太太喜欢的五姑娘不知道好多少。四姑娘不知道感念太太的恩德,反而出口就带着怨愤,老奴倒是要问一句,四姑娘心里太太要怎么做才能是公平的??”

海氏一听,两眼就泛了泪花,若不是这里有这么多人,这恨不得狠狠的握着卢妈妈的手哭诉一番,她这些年的憋屈,总算是有人看的清清楚楚的,想着卢妈妈是老太太的人,那就是老太太的意思了,因此看着老太太的眼神越发的恭敬了,拿着帕子抹眼泪的动作都是颤抖的,她容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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