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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她嫂子(16)+番外

宁茴:“……你在逗我:)”

青青草原:“并没有啊,你都被雷劈成渣渣了,我能勉强保住草原空间已经很不容易了。”

宁茴也想起了自己惨死的状况,心中戚戚然。

凭着她的胳膊腿挖这么大一棵树确实不大行,青青草原体贴道:“咱们再挖些其他绿植,费不着和这个大家伙耗着。”

宁茴也懂它的意思,认命地继续扛着锄头到处转,山里蕴藏着无限财富,倒是让她找到了不少好东西,无意间碰到了一株野人参,绿化值高达三百。

到底不好在这里久待,将野人参和锄头放进了空间草原,青青草原记了路线给她指了个路,一路顺畅地过去也没费多少时间。

“少夫人你可急死奴婢们了!”青丹本是去找她的,正巧在独木小桥和她撞上了,急急地拉着她沾了不少土的袖子,“你可是在哪儿摔着了?”

“没有没有。”宁茴连忙解释,“这边昨日好似下了些雨,一路过来难免沾了些泥。”

在这山头上待了大半天,也该回去了,虽然没能弄到梨花树却也有其他的收获,如今绿化值已经到达了五百大关,这在以往宁茴是想也不敢想的。

“咱们走。”

宁茴准备下山去了,她费心费力劳动了一上午,如今估摸着能咽下三碗白干饭,她心里头盘算绿化值的事儿,抿着唇笑嘻嘻的。

“少夫人留步。”

熟悉的声音传来的,宁茴转头一愣,“齐商?你怎么在这儿?”

齐商拱了拱手,“世子请你一道用个斋饭。”

宁茴:“??”裴郅也在这儿?也是,齐商时时刻刻都在裴郅身边守着,他都在这儿了裴郅在这儿也不奇怪。

奇怪的是……为什么莫名其妙请她一起吃饭?

“少夫人这边请。”

宁茴随着齐商走进门,视线正落在中间的木方桌上,上头已经摆好了几碟子素菜,法真和裴郅分坐侧面两边。

“法真师父?”看见法真和裴郅坐在一起,宁茴难免有些惊讶。法真对着她露出了些微笑意,只请了她坐下,也没说其他话。裴郅就更别说了,半天吭不出一声来,也就刚进来的时候瞥了她一眼。

这顿饭吃的宁茴是相当不自在,另外两人倒是悠然自得。

临走的时候裴郅站在禅房的门槛外,齐商已经与他套好了披风,身姿挺拔挡住了大半透过来的光,他侧身,光影分明,倒落在地上的影子一直延伸到了宁茴脚边,宁茴绣着缠枝莲的裙摆下双脚不着痕迹地往边儿上挪了挪。

裴郅总算开了尊口,说了第一句话,“还不走?”

宁茴恍然地哦了一声,出了门去。

法真仍旧坐在木桌前,她看着门前一高一矮的身影,这两人的婚事她也听说了不少,阴差阳错谁也说不清,只能叫日子瞧着,再看她今日那句‘适合’是对还是错。

“过些日子南罗使臣来朝,真的确定不回去瞧瞧吗?”

裴郅和宁茴已经走的有些远,法真才慢吞吞地站起身来,倚着门框捻动着手中圆润光滑的佛珠,南罗南罗……这个国家的名字和大衍一样牢牢地刻在她心里,毕竟那些在边疆战场肆意的日子是她全部的青春。

法真又去看了看后头的梨花树,好多年了,别说,还真有点儿怀念呢。

太阳躲在云层在半遮半掩,裴郅不理会人,宁茴也不乐意理会他,一行人静默无言的,气氛相当的尴尬,就连青青草原都感觉到了。

“今早那一场打的很精彩嘛。”裴郅突然开口不辩喜怒的声音叫宁茴脚一滑,还好青丹眼疾手快拉了她一把,才没出现顺坡滚的惨状。

裴郅一点儿也没同情心地挑了挑眉,“不过,你猜华阳长公主知道了会不会咽下这口气呢?”

提起柳芳泗宁茴便有些不大高兴,她在石墩上跺了跺脚蹬掉绣鞋上的泥,解释道:“是她先动的手。”

裴郅唔了一声,脸上也瞧不出什么表情,宁茴不服气道:“再说了,我凭本事打赢的架,她有什么好咽不下气的,她要不服,随时再战啊:)”

裴郅眯了眯眼,“……哟,还挺有脾气。”你还挺光荣是?

宁茴:“是啊,谁还不得有几根硬骨头呢?”

呵,水蓝星的女人绝不认输!

12.第十二章

对于宁茴身上莫名其妙出现的一往无前的气势裴郅沉默了,左右他和宁茴不大熟,白担着个夫妻的名义,他淡淡扫了她一眼,又下了石阶。

宁茴在后头撇了撇嘴,也跟了上去。

回程裴郅有自己的马车,两辆马车一前一后,泾渭分明。宁茴半躺在马车里,今天劳动过量,腰有点儿酸腿也有点儿疼,青丹青苗以为她是爬山累的,轮流帮她按捏了一会儿。

“待回了府中奴婢去方大夫那儿取些药来,泡着沐浴,松乏去疲。”青丹的手落在她腰背上,轻重有度。

青丹以往在宁老夫人身边伺候过一阵子,老人家身体总是不舒服,她便跟着伺候的老嬷嬷学了一身的手艺,这按捏的手法娴熟,每每落在身上宁茴都忍不住满足地眯了眯眼。

道路颠簸,马车走得有些慢,摇摇晃晃的叫人很容易入眠,宁茴撑着头昏昏欲睡,青苗说着坊间趣闻的声音便也弱了下来,末了干脆禁了声。

青丹青苗两个并排坐在一处,凑着耳边小声说了些话,只是爬山下山费了不少体力,到后头也撑不住打起了瞌睡。

车夫拉着缰绳,常年叫太阳晒得黑黄的脸上带着几分憨笑,他艳羡地看着骑马走在前头开路的侍卫,裴家侍卫的月俸是京都里的头一份,可不叫他们这些在府中干下等活儿的羡慕的紧。

车夫叹了口气,靠在马车甩了甩鞭子,棕色的马儿不耐地打了个喷嚏,加快了速度。

原本已经出来了的太阳又躲回了云层里,天色瞬间暗了下来,迎面刮来一阵风,吹的他头上的薄皮夏帽都落在了车板上,他侧身将帽子捡了起来,掸了掸上头沾上的些许灰尘,拎着帽尖儿又盖回到了头上,打了个呵欠伸了个懒腰,只听见前方马儿嘶鸣,劈头盖脸而来的温热液体叫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腥热的液体滑落进了口中,他喉结急速上下滚动,怔怔地看着前方轰然倒地尸首异处的侍卫,战战兢兢地抹了一把脸,手上的猩红让他反射性地用力拉住缰绳,棕马前蹄上抬,仰头鸣叫。

“有刺客!”

宁茴是被吓醒的,她梦见一只长的很像青青草原的熊猫一屁股把她坐死了,那情形真是太可怕了,吓得她出了一身的冷汗。

她扯出绣着兰花的帕子擦了擦额上的汗,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青丹青苗都还睡着,她便自己摸了杯子倒了半杯茶水,茶水早已凉透,滑落喉咙将身体里的热气尽数压了下去,她正准备一口干,外头一声凄厉的叫喊声叫她手一哆嗦杯子都给砸了。

马车已经停了下来,青丹青苗惊然一叫,一个护着宁茴,一个掀开了车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