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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她嫂子(148)+番外

他又道:“你过来。”

她方近前去,裴郅便拉着她坐在自己的双膝,环抱着人,嗅着淡淡的清香,心情异常的好。

他一手揽着她,一手又提笔蘸墨写着什么,丝毫不碍正事。

宁茴看不懂这些东西,兴致缺缺地靠在他怀里,双手紧紧地搂着腰,头歪在肩上。

她安静的很,只是轻柔温热的呼吸落在颈间,惹得肌肤酥麻,心痒难耐,着实扰人。

裴郅提着毛笔,久久没有动作,尖儿上凝着的墨落了一滴在刚刚铺好的白纸上。

他扯开毁了的白纸,又另取了一张,将该写的东西写完,末了,那支狼毫紧捏在手中咔嚓一声硬生生被折断,他随手丢在一边,脸贴着她光洁的额头轻磨了磨,呼吸微沉了几分。

宁茴本来正数着他的头发,数来数去也没数清,干脆绕了一缕轻轻戳他脖子。

他突然挨过来唬了她一跳,宁茴睁大眼睛瞧他,问道:“怎么了?”

眼睛清亮的像是泉水淌过般,裴郅喜欢她的眼睛,不,准确来说,她哪儿哪儿他都喜欢得紧。

心头游弋着炽热,手上也不自觉用了些力道,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抱着人,紧贴着半天都没动一下。

直到敲门声传来,才将人松开。

齐商拿了好一叠东西,快步进来放在案上,被上头板着的冷脸吓得瞬间挺直了脊背,飞快地说了两句就赶忙跑了。

房门阖上,裴郅也不再给自己找罪受了,给宁茴另找了本书坐着看,取了支新的毛笔,继续手底下的事情。

堆积的事情有点多,及至黄昏,官署里的人都走得差不多,剩下寂寂寥寥的没几人,裴郅才撒手公事起了身。

从督御司出来,一路上宁茴不停地打着哈欠,眼角挂着泪,睡意朦胧的可怜模样,待上了马车,趴在他怀里更是提不起精神。

只是心里头还惦记着裴郅带回来的花草,声音低软地问道:“我们现在去哪儿?”

他曲着手指拭掉她眼角又渗出来的泪,“回府去。”

宁茴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哈??那、那……”说好的花草呢?

裴郅轻碰了碰唇,道:“花草在那儿又跑不掉的”

他微眯着漆黑的双瞳,狭长深邃,里头幽幽寂寂,面儿上也是冷冷清清的瞧不出什么,只那尾尖儿的话语却咬含得极低。

他道:“你得可怜可怜我,夫人。”

宁茴愣了片刻,陡然想起他一直忙到现在就没怎么休息过。

他身体本来就不大好来着……

宁茴一惊,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抬手捧着他的脸,凑上去亲了亲,“那、那先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明天再去好了?”

裴郅笑一声,埋头在她细白颈间轻啮了一口,“好。”

见他笑了,宁茴也眉眼弯弯,揪着他的衣服,在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

青青草原从坑里蹬腿儿出来,在耳朵扎了两个蝴蝶结,想到它女婿做了一个多月的苦行僧,叹了口气颤着一身小肥肉过去主动关了显示屏。

半晌,熊猫坐在水池边咬着小手绢儿,哎呀,他真是个明事理的好丈人!

第一百零六章

回到府里裴郅先去福安院看了眼老夫人, 过后又是用饭又是沐浴, 一通事儿下来,也是一个多时辰以后了。

晚间只有小小的风,悬月明亮, 星星疏疏落落的,夜色极好。

裴郅披着烟青色的大氅坐在窗边,闲看着天上的星星,半侧身, 取了玉冠,只简单的用檀木簪簪发, 身后那一头披肩的墨发与绢子别无二致。

他起身关了窗,懒靠在椅子上,听见响动偏头回眸, 意外的风流动人。

宁茴呆呆地看着他,受蛊惑般向他走去, 蹲在身边, 抬手埋头枕在他膝上,杏眸圆溜溜的,里头只他一人的影子。

裴郅眼帘半垂, 喉结微动。

手指在她长发间穿梭,来来回回的也不嫌烦。

“腿不酸?”他的音调往下压了压,显得有些暗沉,拉着人起身落在自己怀里,箍着柔软腰肢的手轻捻着衣角。

他看着罗袜松松垮垮落下露出的脚踝, 讶然挑眉道:“长高了。”白日也没注意,不想一个多月不见还真蹿高了。

宁茴很高兴地抬了抬自己的腿给他看,“青丹也说我高了不少。”按照年龄,她应该是还能再长的。

裴郅捏了捏她白嫩的脸,嘱咐道:“衣裤短了些,要记得裁新的。”

宁茴回道:“已经在开始做了。”

里头的这些不交给府里的绣娘,都是青丹青苗两个自己剪裁的,自然会慢上一些。

说话间她随手拿了床边小案几上的玉梳,顺着有些乱的头发,裴郅从她手里夺了过来,执着玉梳与她梳发。

他以往也没怎么用过这玩意儿,金镳玉辔,鸣珂锵玉的世子爷便是在千叶山随着长公主习武念书也有人贴身伺候,绾发换衣从未有亲自动手的时候。

他不大能把握住力道,又怕气力大了刮扯着头发,是一下轻过一下。

动作太轻,不过倒也舒服,宁茴背对着他趴在小几上,叫他梳发更方便些。

裴郅放下梳子,一把搂在手里,叫青丹拿了根粉色的发带来,很是随意地给她头发绑了起来,尽数撩到她身前去。

他亲了亲那细长的脖颈,环腰将人拉了回来,含着肌肤吮吸轻啮间,长发上系着的带子不甚牢靠,霎时散开了来,落开的一片黑发,称得那眉那眼愈是动人。

在府里行事自然没什么顾忌,他呼吸间灼热的气息,还有某些反应叫宁茴脸上升起了红晕。

她忙偏头去看青丹青苗,眼珠子转了一圈,发现她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退出去了。

裴郅抱着人转到床上,他摸着她的衣襟边儿,指尖点落在精致的锁骨上,轻轻柔柔地描过。

低声道:“该歇息了。”

宁茴回望,眨了眨眼睛。

…………

…………

房里留了两盏灯,一盏在珠帘外头,一盏立在离床不远的圆桌上,晕黄的光穿透新换不久的碧纱帷幔,映出里头的影子来。

宁茴紧咬着唇,头埋在绣着满幅璎珞的软枕里,那沁出的淡淡梅花香,叫她仿佛以为自己变成了迎风的梅花,摇摇曳曳地落了一地。

她抓着身下的被褥,指尖渗白,眼中泛出泪,凝了几滴划开泪痕,枕面儿上洇湿小小的一团,有些委屈地轻泣出声,“裴、裴郅,你、你……”

男人动作一顿,起了起身,拉过人又俯身下去,在面上落下密密的轻吻,唇角抿了点儿笑,柔声问道:“夫人想说什么?”

宁茴下意识地瘪了瘪嘴,眸子里蒙着水雾,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

他伸出手指比在她双唇,往边上移了移,耐心地将那些贴着面颊脸侧汗湿的发丝一一勾落开,掌心合贴着她发烫的脸颊,含着已然微红的唇,怎么也不舍得放开。

他低声哄道:“莫哭了。”

她在外头惯是喜欢笑,乖的能将冰都软化了,然哭起来又是另一种风情,愈发能挑人心火,再想着他家姑娘只会在他面前含泪生春,这心都快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