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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破后宫,废后凶猛(605)+番外

后来听说秦煊赫是真的被抬回去的,醉了三天才清醒。

秦炽炎洗漱过出来,看着秦渺早已经累的趴在锦褥上睡得正香。缓步走了过去,才发现自己居然有点紧张。

坐在床边,秦炽炎让伺候的人都下去,房门轻轻地关上,只剩下大红的喜烛偶而发出的咔啪声,还有前院隐隐约约传来的嬉闹声,屋子里静谧的只剩下秦渺的呼吸声。

秦炽炎轻轻地松开自己的衣领,凝神注目着床上睡得正香的佳人,忍不住弯腰在她唇上轻轻一啄,温柔的触感,一下子牵引出了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欲、望。

喜烛摇红,静谧美好,同一片天空下,却有人正静静的坐在庭院中黯然神伤。

周绘缘一直觉得自己占有优势,秦渺算什么?可是时至今日才知道,秦渺居然有那样大的背景,连最后的一丝安慰都没能剩下。这些年来追逐秦炽炎,等待秦炽炎,早已经成为她生命中的习惯,可是现在她的良人却欢天喜地的娶了别的女子,而她只能呆在这穷困荒凉的乡下,穿着并不舒服的粗布衣衫,吃着并不精细的食物,每日还要做针线贴补家用。

前些日子她的哥哥做生意被人骗走了本金,让本来就落魄的周家更是雪上加霜。从小娇生惯养的她,何曾想过有朝一日居然会自己做针线贴补家用的。

曾经她也是枝头尖上凌霄花,如今却跌落泥中碾成尘。

听闻回到老家的唐瑶光被家里人嫁到数百里之外的鳏夫做继室,只因为那男人能给唐家牵线做生意。

周绘缘苦笑一声,连唐瑶光那样的性子都不得不嫁过去,那她的未来呢?

继室?他们这样人家的女儿,以前的时候,这样的字眼就是对她们的侮辱,而如今却卖女求荣顺手拈来。

前两天她的嫂嫂隐晦的提了一件事,说是他们乡下徐老财的儿子想要来他们家议亲。

徐老财的儿子她是知道的,当初全家来庄子的时候,正好在路边偶然见了一眼。身材胖胖的,笑起来憨憨傻傻的,周家现如今的状况却还不如一个乡下的土财主,连这样的人家都能踩他们的门边提亲了。

周绘缘冷冷的看着天空,这世上的很多事情都是不公平的,那个自己曾经最看不上眼的秦渺,如今却是别人仰望的存在。而自己这个周家的女儿,现在却是开在尘埃里的一朵花,可怜卑微。

她,周绘缘怎么可能会嫁给那样的人呢?那人连她的一根手指也配不上!可是她知道,家里人为了生计一定会同意这门婚事的,就如同唐瑶光,那样高傲的女子却也给人做了继室。

天光微凉,早期的下人开始忙碌,嘈嘈杂杂的说话声,细细碎碎的传来。

“……你真没听说啊,听说秦大少洞房花烛夜的时候,还从屋子里撵出来两条蛇,你说好笑不好笑?”

“怎么会有蛇呢?”另一人惊讶的问道。

“听说是秦家大少夫人养的,叫什么小金,当眼珠一样宝贝。那条蛇真是好命,要不是大少夫人养的,估计就被炖成蛇羹了。”

“难道蛇也有偷看洞房的癖好?”

“谁知道呢,反正听人说是大少爷从被窝里揪出来的,真的假的就不知道了。不知道多少人羡慕秦家大少夫人,人家命真是好啊……”

说话声越来越远,周绘缘脸白如纸,久久没有说话。

原来秦家大少夫人是喜欢养蛇的,有次听人说是秦渺救回了秦炽炎跟秦煊赫,原来都是真的。

可是谁又能相信,那荷包里的东西真的不是她所为呢?

她就算是再狠心,又怎么会去害自己喜欢的人?

她从头到尾也不过是被家里人蒙骗了罢了。

后半晌的时候,周家人从水井里发现了周绘缘的尸体。

上午,周家定下了跟徐家的婚事!

秦渺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小金正被秦炽炎黑着脸关进笼子里禁闭。

秦渺昂头看着秦炽炎,没有把这件事情说出来。

自始至终秦炽炎都不曾对周绘缘动过心,即便说给他听,他也就应一声表示知道算了。

何必呢。

人生在世,最紧要的还是珍惜属于自己的人或者物,不要去奢望那些本不属于你的东西。

秦渺轻轻走过去,从背后保住秦炽炎的腰,脸贴在他的后背,柔声说道:“遇上你,是我最幸运的事情!”

这世上再也没有另一个你,可以这样守护我如珍宝一般。

“秦炽炎,我爱你!”

秦渺的番外,明天会开始写恋晚跟千舒瑀的,好惆怅……吼一嗓子,有月票的亲们不用捂着了,喜欢本文的话就勇敢大胆的投出来吧!这本书写完恋晚跟千舒瑀的就没有别人的番外了哈,番外我又写了几十万字了,我发现在你们的强力气压下,我写番外的水准直线上写,从一开始坚决不写,到后来的几万字,在现如今几十万字,说说都是泪啊……

番外三

☆、001:民怨四起

一声娇叱远远传来,愤怒中带着惊惧,惊惧中似又裹着怒火。

天空阴暗,阴风厉厉,天地之间被雨幕衔接,一望无际的大地上,远远的看到两道人影越来越近。

一人发足前奔,一人紧追不舍,两人在这大雨中舍命追逐。

前边那人影跑的越来越慢,眼看着就要支撑不住,咬咬牙转身就进了那一片沼泽之地。

沼泽之上,危险重重,此时又下着大雨,那人一下子跌进泥沼中,再也不敢乱动。

后面追来的是一女子,此时站在沼泽边上,看着泥沼潭中再也不敢妄动的小人,深深地喘了两口气,这才说道:“还跑不跑?”

泥沼中的是个八、九岁的孩子,此时一脸的倔强狠狠的瞪着女子,“要杀就杀,何必废话!”

女子生的甚美,肤白如玉,眉眼如画,在这雨水的冲刷下挺立在岸边,丝毫没有狼狈之色,那双眼睛清清淡淡的却令人不寒而栗。那少年话虽然说的很坚强,但是颤抖的身子却泄露了他的恐惧。

“为什么要抢我的东西?”女子的声音也很好听,像是窗口随风而动的银铃,清清脆脆,只可惜过于清冷,难有温暖。

“我跟你讨要你不给,我要拿着它救祖母的性命。”小男孩梗着脖子回道,眼眶里已积满了泪水,“我在这沼泽地里已经收了八天,眼看着就要得手,却被你从天而降夺走,我自然不甘愿。”

女子皱了一下眉头,“是你自己无能,并且这小东西是我引来的,若没有我你就是等上一年也捉不到。”

少年怒,“胡说,分明是我先发现的。”

这少年为了这东西甚至于不惜拿自己的生命护着,女子看着他,“你要它为了救人?”

小男孩听着女子这样问,忙点点头,“我祖母生了很多的痈疽疮毒,听人说这种滑鱼可以治这种怪病,我又打听了他们说这里有这种鱼,我才来捉的。”

女子凝视着这孩子似乎在想着什么,良久才从身上的包包里拿出一条长绳扔给他,“抓住,我来你上来,这小东西就送给你了。不过,下次抢人东西之前先要说明原委,你说了不用抢兴许我会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