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斗破后宫,废后凶猛(553)+番外

当初,她一个嫡女嫁给庶子,其实图的也不过是容家这个招牌。这么多年下来,跟五爷夫妻之间也算是互相尊重,这样的日子就是要互相扶持着才能走下去。这个时候对着大房弯一弯脊梁,也不过是想将来给孩子谋一个好的出路罢了。

这个话题有些沉重,不要说冰清就是四夫人都有些沉默。

“这些都跟咱们没什么关系了,咱们以后要谨言慎行才好。”能不为家里招祸有的时候也是一种福德了,冰清现在看得明明白白的,她不过是一个臣妻,不过是一个后院的正妻,就会遇到这许多的事情,可以想象在宫里的阿晚会有多么的艰难。

世人都说皇后好,可是没坐在那个位置上,谁也不知道那个滋味。

惠妃的事情,冰清就把容凉的意思透了透给她们,总而言之一句话,一切要等皇上那边最后的旨意,不过冰清已经能预感到,皇帝只怕会直接把惠妃葬在皇陵的某一个角落就算了。

毕竟,不管到底真相如何,惠妃总是害的阿晚差点没了性命,连她都是恼恨她的。

果然不出冰清所料,惠妃的白事直接在皇陵就地办了,惠妃也的确葬在了皇陵,却不是一开始就说好的妃陵,而是皇陵边上最不起眼的一个角落里。饶是这样,众人也都高喊皇上仁慈,毕竟惠妃做出的事情这样的待遇算是很不错了。

惠妃的死就像是春日的小雨,无声无息的消失无踪。

六月的时候,帝后回宫,京都百姓夹道欢迎,隔着厚厚的院墙似乎也能听到御街上百姓的欢呼声,一阵阵潮涌般的传来。

冰清的肚子越来越大,天气眼看着热起来了,二夫人的病还未见好转,四爷跟五爷都已经在容凉手下来回奔走当差了,可是二爷跟三爷却在家里闲了下来。

冰清手持一柄象牙丝编成的宫扇轻轻地摇着,天气闷热得很,看样子像是要下雨。于是她就祝福墨玉让前院的小厮,去宫门口等着快要下朝的容凉,赶去了马车,还带了江南水墨画纸伞,还有厚厚的木屐,很是有些情调。

果然不出冰清所料,还未到下朝的时辰,就噼里啪啦的下起了大雨。疾风骤雨一般,呼啦啦的好像天都要倾下来。

含玉拍拍身上头发上的水珠,到了一旁的耳房用巾帕擦拭干净了,这才进了正房见冰清。

“……马车已经赶去了,伞跟木屐也带着,夫人就安心吧。”含玉回道。

冰清就点点头,最近许是因为朝堂上的事情比较多,这些日子容凉的身子并不是很好,所以她处处担心,还特意让韩普林来扶脉,韩普林开了药方子,现在冰清每日的重头戏就是监督容凉喝药,这人一忙起来就把自己的事情给忘记了。

容凉回来的时候,冰清正好拿着刚做好的暗金色的直裰抖了抖打量,暗金色的锦缎上绣了银色暗纹团花,猛一看不显眼,若是走在阳光下,便有低调奢华大气的感觉磅礴而出。

“给我做的?”容凉笑米米的看着冰清手里的衣服,“你不知道,今儿个好多大人都被淋成了落汤鸡。那么多人看到有人给我送车送伞送鞋不晓得多羡慕呢。”

容凉说着的时候眉开眼笑,眼睛全是散碎的金色剪影在流淌,照的人的心口一颤一颤的。

冰清不由得抿嘴一笑,“你们这些大人难不成还要比这个?那么多的国家大事不去处置,果然是太闲了吧。”

容凉轻笑出声,其实繁忙的朝政之余,大家偶尔也会说一说自己家的那一位如何如何,虽然说的不详细,但是从寻常的事情上还是能看出端倪的。比如容凉,容凉身子不好,冰清就时常担心,不时地会令人给他送些东西,体贴照顾,这在六部内阁早已经传了开来,如今京都谁不知道最近风头正盛的容大爷有位贤良淑德的解语花呢。

☆、086:到底他的心里还是有自己的吧

冰清服侍着容凉换上新做好的衣服,因为下雨的缘故屋内较黑已经点上了灯,此时容凉立在灯下,眉梢微挑,嘴角含笑,本就风华绝代的风姿,更何况灯下看美人,柔柔的灯光披洒在容凉的身上,让冰清都一时看呆了眼。

瞧着冰清傻傻的模样,容凉面上的笑意更浓,垂头在她的红唇上轻轻一点,原本只是想蜻蜓点水,不曾想那芳香柔软的唇反而迷了他的心智,让他舍不得松开。

冰清昂着头略显被动的承受着这个略为迫切地吻,若是换做以前,她定会羞涩的推开他,现在还没天黑呢。不过,今儿个下了雨,外面的雨声隆隆,天幕漆黑,反倒让冰清有一种压抑不住的兴奋。

容凉很是意外没想到冰清没有跟以前一样推开他,反而默默的配合,心口便有些激动起来。女子妊娠过了前三个月其实是可以做房事的,如今冰清早就过了三个月,这段日子他忍得也挺辛苦的。因为冰清本身对自己约束很严,尤其是规矩一事有很强的自律,所以他也不敢放肆……

冰清被容凉轻轻地放在榻上,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忙挣扎要坐起来,却被容凉小心翼翼的压了回去,“清清,我问过太医了,其实是可以的……”

冰清的脸顿时红的如同洞房花烛夜的盖头,“你……你居然问这种事情……”

以后还有脸见人么?冰清很想找个地方钻进去,假装不认识眼前这个男人。

“你看我只有你一个,你距离生产还有很久……”

所有的声音都被冰清用手捂了回去,脸红的能滴下血来,犹豫一番,却还是主动圈上他的脖颈,声如蚊蚁,“那你慢点……”

一般情况下,吃饱餍足的某人还是很好说话的。

容锐真是捡了一个好时候来见容凉,瞧着容凉面上从不曾消退的笑容,容锐心里还是有些惊讶的。虽然容凉在外人看来一直是谦谦君子,风度翩翩,但是他却知道他是不爱笑的,不对,不是不爱笑,而是他的笑容里永远带着疏离。但是此时此刻,容凉面上的笑容连他看来都带着几分温柔。心里不由的有些纳闷,但是这种事情他却不会开口去问的。

“二弟可是有什么事情?”容凉最近一直冷着二房跟三房,倒不是他耍手段,而是有些事情需要自己想明白,如果自己都想不明白,别人就说在说什么也没有用处的,反而会更令人误会。

更何况,他重用四弟五弟也是在给二房三房一个暗示,庶出的他都能如此厚待,就更不要说一母同胞的了。其实容凉更希望二爷能撑得起容家,这样的话他就不用强撑着打理这一切了。

容锐心里其实是很不是滋味的,就在年前他还是容家最风光的儿子,可是现在却是最落魄的一个。斗转星移没几日,人生起伏当真是令人措手不及。

“我只是想知道我还能入仕吗?”容锐直话直说,这些日子他也想明白了,大哥上位总比老三上位的好,老三若上了位,他才更是要倒霉。

容凉闻言手指轻轻地瞧着黄花梨的扶手,面上的笑容微微一冷,然后才徐徐说道:“当然可以,只是现在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