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斗破后宫,废后凶猛(548)+番外

“早晚都要变得,只是没想到到头来最后风光的却是大房,当初谁又想得到会有今日。”四夫人神色间还真有些讥讽的味道,远远的看着三夫人的背影,“以前最风光的永远是二房三房,如今真是令人解气,她们也有今日。”

“慎言,被人听了去又是麻烦。”五夫人吓得脸都白了,她们出身是不低,可是放在容家也不算什么。尤其是还是庶子媳妇,这辈子已经是没有打风光的时候,只是被二房三房欺负这么多年,瞧着她们如今尴尬的处境,倒也觉得出了口气。

风水轮流转,可没有谁永远站在上风头的道理。

“你说大房那边知不知道那件事情了?”四夫人歪歪身子在五夫人耳边低声问道。

“我瞧着大嫂的神色像是不知情的样子,而且要是真的知道了,只怕又不消停了。”五夫人边走边说,眉心紧皱,“你说咱们要不要趁这个时候跟那边打好关系?”

☆、082:合纵连横

庶子永远是一个家族最尴尬的存在,作为庶子媳妇在家庭中也是尴尬的存在。以前四房五房在容夫人的安排下,一个跟着二房,一个跟着三房,可是如今大房风生水起势不可挡,四房五房总要为自己谋个出路。

五夫人瞧着四夫人不说话,无奈的叹口气,“咱们也就这样了,就是一辈子到老,也不过是嫡子的马前卒。可是咱们也得为孩子考虑考虑,这回分家单过,以后就是各是各的房头,孩子们的前程就不怕有人压着了,这样好的机会,难道你愿意看着二房给折腾没了?”

五夫人一语说中了四夫人的心事,“你说我方才舔着脸跟大嫂套近乎为的什么?我也不是天生脸皮厚的,你看三夫人的眼神恨不得生剮了我。而且大嫂这个人平常跟咱们没什么交情,咱们这样贸贸然的贴上去,也不知道人家怎么看我们,这心里就跟长了草一样,时时刻刻的不安宁。”

站在岔路口,四夫人跟五夫人分手,五夫人临走前说道:“谁又是天生的奴才秧子,在家里的时候我们也是爹娘捧在手心的珍珠。”

四夫人看着五夫人的背影直到拐弯处不见了,这才转身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刚进了门,秋裳就迎了上来,“夫人,四爷回来了。”

四夫人神色一凛,没有再说话,抬脚就往内室走了进去。果然就看到四爷正歪在临床的大炕上,忙上前一步,笑着说道:“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衙门里没事了?”

四爷听到声音,侧头就看向四夫人,缓缓的坐起身子来,“二哥的差事早就没了,我本就是在他手下当差的。前些日子就在军中受排挤,在与不在有什么区别。”

听着自家夫君这话,四夫人就觉得委屈的很,坐在四爷的对面忍不住的说道:“跟着二哥的时候鞍前马后没少出力,好处没捞着,如今却跟着倒霉,当真是没天理的很。总这样下去也不似办法,要不我让我娘家那边问问?”

四爷就摇摇头,“你别乱来,如今……不比从前。”

听着四爷话里迟疑的口气,四夫人有些不安,看着他问道:“可是大哥……为难你了?”

四爷苦笑一声,“我巴不得大哥为难我呢,这样的话我也知道该做什么。可是大哥一句话不说,我反而不知道如何下手了,只能干等着。”

四夫人就默了,是啊,上头的心思摸不清楚,随意乱动要是真的做错了什么想要再改可真是不容易了。

“我今儿个约了大嫂,过几日去东苑聚聚,到时我开口问问?”四夫人看着四爷问道,男人外面的事情多半不希望女人插手,就显得自己当家的多无能一样。要不是瞧着四爷这般的苦闷,这样的话四夫人也不说的。男人最看重的,还不是自己的面子。

四爷罕见的没有一口拒绝,反而让四夫人松了口气,琢磨一番,徐徐说道:“我们内宅妇人在一起说话,没有你们男人那么多的事。我就当是闲谈随口一问就是,爷放心,不会给你招惹麻烦的。”

四爷看着小心翼翼的妻子,想起这些年他跟着自己没少受了委屈,伸手将她揽了过来,“都是我没本事,累得你也跟着我看人脸色。说起来你也是嫡出的姑娘,在家里的时候何曾这样委屈过。”

四夫人听着眼圈都红了,忙笑着说道:“瞧你说的,好像我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嫁给了爷要是我的运气跟福气,爷待我的好我心里都明白,这么多年了,咱们院子里可没人敢给我委屈,都是爷给我撑着,不然哪有舒服日子过。妾身从没有觉得委屈,只是替爷委屈,这些年都为别人做了嫁衣裳,可临了还要这样憋屈,妾身这心里不是滋味……”

四爷轻轻拍着四夫人的背,“等到分出去就好了,再忍忍。到时候咱们自己立了门庭,就没人给你脸色看了。至于我这边,大哥总需要左膀右臂的,外人到底不如自己兄弟,且走着看吧,我总觉得大哥不是那种不容人的。”

“以前怎么样,大伯总在东苑不怎么出来,妾身不太了解。这以后怎么样,妾身只要跟大嫂多多来往总能看出苗头的,不敢说帮爷多大的忙,也盼着能为您出一份力。”四夫人坐直身子,拿出帕子抹抹眼角,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总有一天,我总会让你风风光光的。”四爷握着四夫人的手坚定地说道。

两人相视一笑,四夫人幽幽说道:“倒不是为了妾身风风光光的,只是还有晋哥儿……,难道咱们晋哥儿这一辈子还要跟咱们一样看人脸色不成吗?”

两口子苦涩一笑,四爷猛地站起身来,“我去找大哥。”

四夫人一把拉住他,“你这说风就是雨的性子,大伯刚进六部没几天,如今又成了代相,只怕都忙得不可开交。有什么话等到大伯回家后,你们兄弟关起门来说,还有兄弟情分在里头,话也好说些,总好过你进了内阁当着那许多人的面被人看了笑话的好。”

“是我糊涂了。”四爷又坐了回去,重重叹息一声。

“爷不是糊涂,只是把我们母子看得重,妾心里都记着呢。”四夫人笑着给四爷捏捏肩膀,瞧着四爷的神色和缓了些,又道:“母亲让晚上过去吃团圆饭,等到吃晚饭,爷再跟大伯去外书房说话不是更方便?”

四爷就点点头,“多亏了有你,那我先歪一歪,你陪着我。”

四夫人就拿过软枕给四爷垫在脑后扶着他躺下,自己也坐在旁边拿过绣花绷子垂头做起了针线。宝蓝的锦缎上,绣的是海水云纹,给四爷做的外衫。

***

冰清回到东苑,抚着肚子歪在榻上歇脚,许是因为这些日子过得实在是太捉急,她居然没有感觉到任何妊娠反应,就这样波澜不惊地度过了孕吐的阶段。这个孩子倒是个不折腾人的,不过话说回来,如果担心着阿晚的时候,肚子里这个也不省心,就真的是要扛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