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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破后宫,废后凶猛(540)+番外

容凉替她做了选择,冰清却是松了口气,笑了笑,“正是这样,娘将身体不好还是静养为宜,咱们就不要去打扰了。”

容凉笑了,转身往他们居住的帐子缓缓走去,冰清跟在他的身旁,两人就这样静静的走着,谁也没有在说话,可是这感觉跟前以前却是不一样了,仿佛多了些什么,让人心口暖暖的,跳动的厉害。

回了大帐,墨玉就识趣的没有跟进去,而是站在外面。含玉正端了汤来,见到墨玉守在外面,开口说道:“你怎么站在外面?”

墨玉把含玉扯到一旁,低声说道:“大爷回来了,这汤还是先放回炉子上温着吧。”

含玉明白过来,端着汤就走了,墨玉瞧着含玉的背影,微微一笑,总从上回的事情之后,含玉好像真的长大了。

大帐里,容凉正将冰清拥在怀中细细的吻着,以解相思之苦。

好一会儿,容凉才放开她,轻轻在她唇上一啄,柔声说道:“清清,我很开心。”

冰清脸红的越发的厉害了,靠在他的怀中,她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却没有应答,这样的事情她是说不出口的,她能明白最好。

“等到皇后娘娘大安之后,咱们就回京都,到时候二弟三弟他们都要搬出去住的,你这个做嫂嫂的也跟几位弟妹道别才好。”

冰清一愣,抬头看着容凉,“高堂尚在,怎可分家?”

容凉垂眸望着冰清,“这是爹娘的意思,咱们做小辈的顺从就好。”

尽管容凉说的云淡风轻,虽然冰清虽然有些事情上迟钝些,但是他又不是傻子,知道定是容凉回去的这几日出了事情,不由的脸色一正,问道:“你告诉我,究竟出了什么事情,以你的性子是不是做出父母尚在,兄弟分家的事情来被人非议的。”

尤其现在是容凉风头正劲的时候,便是傻子也知道这个时候做任何事情都不能被人捉住把柄的。

一定出了大事儿了!

☆、076:值不值得?

看着冰清着急的模样,容凉双手捧着她的脸,眼眸深处荡起了笑的涟漪,轻轻地在她的唇角落下一吻,“没什么大事,是爹娘觉得早晚要分家,晚分也是分,早分也是分,趁着现在倒是个好时机,你知道的咱们回京后,我就正式上朝了。”

冰清听着这话这才松了口气,如果只是因为这个她倒是能理解容戬跟容夫人的做法,毕竟三个儿子都算是有出息的,现在容家只能推出一个来,而且推出来的这个以后就要肩负着世家的重担,这个位置是无数人仰望渴望想要去得到的。

兄弟之间如果因此而有了裂痕,反而不美。

冰清心口那不安就渐渐的散去,环着容凉的腰靠着他的胸口,轻声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咱们听从父亲母亲的安排就是了。”

“嗯,早说过你不用担心的,家里面的事情有爹娘在不会乱了的,你只管安心待产才是。”容凉轻抚着冰清的秀发,眼神中却是一片冰凉。这次回京不是没有事情发生,连他也没有想到会有人那么大胆,居然会在他的身上做文章,不过那样绝色的一个女子,任是哪个男人看到都会动心的,只可惜他心里已经有了清清,别的女人再好,他也只是看看,不会有什么别的心思,亏得他心思清明这才没有着了道,不然的话若是冰清知道他背着她跟别的女子尚了床……容凉的眉头就紧紧的皱了起来。

冰清肯定不会跟他哭跟他闹,她只会从此走出他的世界,这才是最可怕的。

也许那人就是看到了自己对冰清的心思,所以才会安排这种事情。

看的还真准,办的也不错,只是低估了他的意志力。

只是这件事没必要让冰清知道,知道了也只能生闷气而已。他的女人应该每天快快乐乐的,不用为这些红尘俗事而烦忧。

想到这里,容凉抱着冰清的手又紧了紧,忽然想起慕元澈曾经说过的一句话,不要把女人的大度当做理所当然。

以前容凉也许不明白这句话什么意思,可是那天听到慕元澈亲口讲夜晚重生的事情,现在才想明白,慕元澈是在后悔,后悔当年把郦香雪的大度当做了理所当然,才会有了后面的悲剧发生。

人,没有失去的时候总会觉得幸福不会离开。可是一旦失去的时候,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有慕元澈的幸运跟福气,还能再得到一回。

他不敢赌,也不想去赌。

这世上美丽的女子那么多,比冰清更美更温柔懂事更贤惠多情的也有,但是她们再好也不是独一无二的司徒冰清。只为了一时的快乐而去挥霍自己的幸福,才是世上最愚蠢的行为。

他们会一直相爱,直到天荒地老。

惠妃的身体时好时坏,韩普林每日两边跑着实有些辛苦,而此时大帐里慕元澈凝视着千舒瑀,两人的眼神碰撞如同山洪暴发。

大红的衣衫也遮挡不住千舒瑀有些苍白无力的面色,那令天下无数女子爱慕的脸庞忽然绽放出春暖花开的笑颜。

“慕元澈,我,并不欠你什么。我愿意救人是我高兴,我不愿意救人,是我不高兴。”

“既然国主服用了我家恋晚的彩虹果,想来已经想明白怎么做了。我知道这件事有点强人所难,俗话说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我在这里拜托了。”慕元澈神色郑重的弯腰一拜。

千舒瑀满口的话立时就被逼得咽了回去,看着慕元澈弯下去的腰,记忆中这个男人是那么的倔强跟高傲,横扫千军睥睨天下,如今却为了一个女人弯下了腰。

千舒瑀下意识的覆上心口,彩虹果是用了,只是效果并没有预料中的好。

这件事情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别人只会以为他的身体恢复了而已。

千舒瑀这个人也许不是一个高傲的人,也不是一个多么伟大的人,但是此时此刻,人生第一回有了退步的意思。望着床上血色逐渐好转的夜晚,记忆中那个在南凉皇宫女扮男装与自己周旋的她,千舒瑀眉心越皱越紧。

什么也没说,千舒瑀转身大步离开。

慕元澈没有阻拦,千舒瑀说的也没错,他没有必要也没有义务,挖开自己的胸膛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取自己的心头血。

聚魂灯里的血液已经所剩无多,过了今晚就燃烧殆尽了。

慕元澈看着依旧在沉睡中的夜晚,握着她已经恢复常温的小手,许是因为这些日子已经觉得有希望,突然之间又陷入这种患得患失的处境中,慕元澈忍不住的红了眼眶。

如果他自私一点,将千舒瑀强绑着也不是取不到他心头的血,只是他不屑于这样做。

算了,生死在天,富贵由命。

“娃娃,我真的尽力了,只是我实在是做不出卑鄙龌龊的事情来。如果我能再狠一点,再无情一点,再卑鄙一点就好了。”慕元澈苦笑,“可我,真的没办法,千舒瑀我们已经欠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