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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破后宫,废后凶猛(452)+番外

容凉心里就跟长了草一般,司徒府一定有什么事情,可是踏一时间也想不通,有什么事情是能让冰清改变自己的态度的?

岳母大人总不会让自己的女儿跟女婿离心离德吧?

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他使劲的去想去猜,但是完全没有头绪。

“天气越来越冷了,我让人开了库房,给你找了几张上好的皮子,做成衣裳穿,你喜欢什么样的就跟针线上说。”

冰清一愣,“不用了,衣裳够多了,大毛的好几件呢,穿也穿不完,做了也是压在箱底,没得浪费了。”

“不过几件衣服,这算得了什么,我的妻子我自然是要好好地打扮的。”容凉浅笑,好像是兴致一下子上来了,拉着冰清的手执意去书房画画,竟是画的水墨版的衣服样子。

冰清愣愣的,侧头听着容凉兴致勃勃的说这话,有些苍白的容颜在灯火的映照下,反而罩上一层朦胧的光泽。瘦削直挺的鼻梁下,唇角微微上扬着,眼睛明亮亮的像是两丸白水银中的黑水银。

很难想象,一个男子手执画笔,居然会跟妻子讨论衣裳的式样,还随手画出来修正……

容凉时时刻刻都会让她惊讶、惊喜,狂躁不安的心在他的温柔细语下,慢慢的褪去了彷徨,面色缓和过来,瞧着容凉画出来的新样子还真有了几分兴趣,笑着说道:“若是这般穿出去,可真是京都第一人了,我可不愿意做出头鸟。”

“就你不爱出风头,若是换做旁人可不知道欢喜成什么样的呢,我白忙一晚上却是对牛弹琴了。”容凉无奈叹息。

冰清忍不住的就笑了,清脆的笑声在屋子里婉转流传。

容凉伸手抱住她,“现在可开心了?”

冰清看着容凉,他这般费尽心思,居然就是为了哄自己开心?他知道自己不开心?

☆、020:圆房

耳畔有轻柔的风刮过,骚过洁白如雪的耳垂,带着轻轻的痒,似是被羽毛滑过。

冰清的面颊贴着容凉的胸口,一直以为他是个病秧子,平日瞧着瘦弱,可是没想到此时依偎在这胸膛,这时这刻,无比宽广。

容凉的大手轻轻的拍着冰清的背,像是在哄一个孩子,耐心,温柔,如三月春风夹着温暖。

也许,有的时候只需要一个拥抱。

就能让你平息怒火,逐渐心安。

冰清抬手环住容凉的腰,柔软的锦缎滑过她的双手,冰凉的触感让她慢慢的冷静下来,所有的不安、委屈、彷徨统统又收回了那个隐秘的角落。

容凉,她的夫君,是要怎么样的细致心思,还能看出自己隐藏下的不悦跟不安。

她从来没有看透过他,可是她在他面前,却一直像是一个透明的存在。

他靠近她,而她无从躲避。

“现在好多了。”冰清不是一个矫情的人,拿得起放得下,此时也不过是微微羞怯之后,便渐渐的恢复常态,只是此时有点贪恋他的温柔,不愿、不想离开他的怀抱。

容凉笑了,如水墨般优雅清淡的面上,荡起层层涟漪,一圈一圈,似乎能钻进人的心里去。

“清清,你是我的妻,让你开颜,是我愿意去做的事情。”容凉伸手抬起冰清的下颌,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轻轻呢喃。

他们之间并不缺乏亲密,可是此时额头抵着额头,呼吸相闻,情话绕耳,冰清的脸一下子像是熟透的石榴,红艳艳的,似是能滴下水来。那潋滟的眸子蒙上一层羞,四目相对,似是能听到彼此心跳的声音。

冰清从没有像这一刻,心跳得厉害,如擂鼓一般,像是要从胸膛迸出来。容凉本就生得好看,清雅中透着尊贵,尊贵中又夹着飘逸,迷离的眸子像一弯深潭,将冰清一下子拖了进去,深陷其中。

唇,毫无预兆的被吻住。

冰清一下子僵硬在当场,脑海中一片铮鸣之声,嗡嗡响个不停。他们上回也曾接吻过,可是却不想这一回容凉的霸道,第一次跳出温柔,充盈在唇舌之间。

冰清没想到容凉这回会这般的霸气,须臾之间,已经撬开自己的唇舌,攻城略地,横扫一片。而她毫无防备之间,已经举手投降。

“我们成亲很久了。”容凉轻轻啃噬着冰清的耳垂,他发现每次这般,冰清都会莫名的有些兴奋之情,浑身颤抖,摇曳不停。见她轻咬着红唇,不肯让自己出声,粉面含羞,红似朝霞。

容凉觉得自己某处地方像是决堤的河,再也无法忍耐下去。

冰清猛地听到这句话,一下子回过神来,她自然明白这话里的意思,忍不住的说道:“你……你的身子不好……”

容凉笑,“我以为夫人这般积极让我康复,是想要我尽丈夫应尽的责任。”

“胡……说!”冰清大羞,这人怎么可以说这样的话,想要板起脸义正词严辩解一通。可是某人手段十分恶劣,一直啃着自己的耳垂不放,害得她说出的话如猫哼一般,那夹着缠绵的靡靡之音,让她自己也羞得抬不起头来。

“可我等很久了……”容凉低笑,“做我的妻,我会一生一世对你好。”

冰清说不出此时的心情,懵然之间,又想起母亲坐在家中那木然又夹着丝丝忧伤的脸,心头一下子像是泼了一盆冰水,整个人浇的透心凉。

“红颜未老恩先断,斜倚薰笼坐到明。如今我颜色正好,你自然看着我处处皆好,可这世间谁又能青春永驻,真心不变呢?”冰清咬着唇吐出这句话,她知道她不该这样说,夫妻圆房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原本她也并不排斥,她知道这是自己的责任,可是这一刻只要想起母亲的脸,她又觉得就算是做了真夫妻,生育了孩子,又能怎样?到头来还不是一个人默默伤心。如今爹爹权势滔天,性子越发的强势,连对待女色上也少了自持,年纪一把却越发的张狂起来。可怜她母亲,从二八正好年华到如今,只落得一个日日空守正房的下场。

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

母亲是不是也会后悔,不该任由父亲走到今天这一步,如果还是当初那般,父亲又怎么舍得母亲流一滴泪?

容凉有些不解,但是看着冰清说出这般的话来,也晓得她心中定是惊恐不安,越发的肯定司徒府一定是出了事情,大约跟司徒征夫妇有关。

“男人的心可以很大很大,能容下天下美女。可是男人的心也可以很小很小,小的只有一个人的容身之地。你夫君缠绵病榻多年,早就看清世间人心真面,我求的也不过是一颗真心,两情相守,有生之年,绝无二意。清清,你听我的心,它在为你而跳动。”容凉的手轻轻捧住冰清的面颊,他神色郑重,言语真挚,那漆黑的眸,紧紧地裹住冰清无助的双眼。

“一颗真心,两情相守,有生之年,绝无二意……”冰清轻声重复,像是做梦一般,怎么会有人对着她许下这样的诺言?她曾经渴求爱情,羡慕夜晚能得到慕元澈的真心爱护,也曾想这个世上会不会有一个男人也会为自己捧出一颗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