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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破后宫,废后凶猛(290)+番外

皇帝陛下不会是……撞鬼了吧?、

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本来就冷,严喜这么一想,腿肚子都软了。

“要么彼此熟悉?要么就是一个人?可是这两个人不论是家庭地位,还是出生年岁,都不可能有任何的交集,怎么可能会熟悉?又怎么可能是一个人呢?完全不同的家族里面的两个人,不管怎么看都不能也不会是一个人的。”慕元澈越想越不明白,神色越发的诡异难看。

听着皇帝这么一说,严喜努力地将害怕的情绪死命压下,想了想才说道:“这奴才就不明白了,不如皇上宣钦天监的人来问问,他们经常会研究这些神灵鬼怪的东西,许是能有什么说法。”

慕元澈一滞,找钦天监?不行,下意识的就杜绝了这个念头。侧头看向柔福宫的方向,从这高高的阔台上俯视下去,柔福宫里的宫人早已扫雪忙碌起来,一切井然有序。那重重宫阙里面,他几乎能想到夜晚此时许是睡得正酣。随着月份越来越大,肚子也越越大,行动多有不便,夜晚已经很少会在这样的天气里出来走动。

这近两个月来,因为之前那一场战乱颠沛流离的缘故,夜晚的身体损耗较大,曾有两次差点小产,这一胎格外的凶险,亏得韩普林医术高超。正因为这样,慕元澈很多事情都只能压在心里,即便有太多的话想要去问,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询问。所以他才会接二连三的传召所有相关人,了解当时的情况。

可是,得到的结果让他大吃一惊。

夜晚去长秋宫拿兵符,对云汐说是自己的命令。

绝杀阵,是夜晚告诉陆溪风跟樊休是他所教。

夜晚所展示的所有军事才能,她全数的推在自己身上,可是慕元澈知道,他并没有做过这些。

这些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这些东西都是跟雪娃娃有最亲密无法割断的联系。绝杀阵的确是他跟雪娃娃当年两人一起设置出来的,这其中雪娃娃的功劳更大一些。

还有那兵符,他一直以为这一生再也不会找到了,因为一直是雪娃娃在保管,除了她无人知道兵符藏在哪里,可是为什么夜晚会知道?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慕元澈心里有一种无法去抑制的惊骇。

他甚至与都不敢去猜想,结果究竟是什么。

“摆驾柔福宫。”

“遵旨。”严喜松了口气,终于不用跟雪花做亲密接触了,天知道他的手脚都要不听使唤了。

坐上仪仗,漫天白雪之间,那一抹明黄渐行渐远,直直的往柔福宫蜿蜒而去。

夜晚最近眼皮一直在跳,尤其是在听说慕元澈招了云汐、陆溪风还有樊休等人之后,她心里知道有些事情已经是拖不得了。当初这样做的时候,她就知道等到慕元澈静下心来,是一定会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只是她没有想到慕元澈的耐性有那么好,足足两个月了,这才有所动作。

许是因为她这一胎并不安稳的缘故,所以他不想惊动自己,免得自己出什么意外。

他的这一份贴心,夜晚明白也很感激,可是她也知道纸终究是保不住火的。当初军情危机,为了保住京都,她将自己所有的底牌全都拿了出来,所以现在她已经无法用别的言语或者事情来掩饰自己的行为,因为根本无法掩饰。

若是别人还能糊弄一番,偏偏是最了解郦香雪的慕元澈,想骗也骗不过。

世事轮回,终究是轮到自己的。

更衣梳妆,方穿戴妥当,便听到熟悉的脚步声隐隐传来,隔着厚厚的帘子听着众人的请安声,夜晚凝视着铜镜中自己脸色红润逐渐丰盈的脸颊,淡淡一笑,万千过往,不过弹指一间。可要细细说明,却非一时之功。

藕荷色的棉帘被玉墨轻轻的打了起来,慕元澈大步走了进来,看着夜晚正在对镜梳妆,并不急着过去,反而靠着烧的滚红的炭火驱赶身上的寒气,等到身体烤暖了,夜晚也正走了过来,两人四目一对,竟有说不出的温暖柔和。

“皇上下朝了,可是吃过东西了?要不要让云汐再送些过来?”

听着夜晚不似以往喊他的名字,反而称呼了尊称,慕元澈眉头轻锁,在夜晚的面上仔细探索着什么。

夜晚故作不见,五个月的肚子虽不甚大,但是她身子并不太好,站的久了便有些疲累。所以问完话,便径自做在了临床的大榻上,身后垫着厚厚的软枕,眉眼含笑的凝视着慕元澈。

这样的笑容太平缓,反而让慕元澈有些不安起来,坐在夜晚的对面,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严喜心细,早备下了点心,此时并不饿。”

夜晚轻轻的点点头,“严总管一向周到,常人所不及,有他在嫔妾自是放心的。”

慕元澈的眉头皱的更紧了,看着夜晚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正想着询问两句,却听夜晚说道:“兵符是我亲手从长秋宫拿走的,晚歌所练行军令就是绝杀阵的布阵之法。樊休将军那里也是我假传圣旨,用兵符强行命令他听我号令。你想问什么,便问吧,这一天迟早要来的。不用担心我的身体,我比任何人都在乎这个孩子,所以没事的。”

夜晚如此坦白,反倒是让慕元澈措手不及。他是有很多疑惑,想要从夜晚这里得到答案,但是因为担心她的身子,所以才迟迟不问,没想到自己这般的小心翼翼,还是被她察觉了。

☆、227:我有知道真相的权利

人生本不苦,苦的是我们的欲望太多。人生本不累,累的是我们放不下的太多。

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慕元澈才会小心翼翼,想要以一种温和的方式来解决这个问题,只是夜晚本就是感情十分细密的人,再细微的动作,终究还是被她察觉到了。

寒风卷着呼哨之声在窗外肆虐,屋子里烧着地龙,温暖如春。初冬的阳光透过茜红的窗纱,屋子里都笼上一层氤氲的淡淡红光,身处其中只觉得温馨雅致,令人的心也跟着舒服的偎贴起来。

夜晚柔和的眉眼含着笑,轻轻凝视着慕元澈,似乎在等他询问一般。

慕元澈此时只觉得心口上压了一块大石一般,一时间竟有些害怕去碰触这样的答案,亦或者有了些逃避的意味,如果……如果答案是他不想看到的听到的又该如何?

“你……你有没有什么想要主动跟我说的?”良久慕元澈才说了这么一句,他想不管夜晚说什么,只要她肯说,哪怕是骗自己的,他也愿意去相信这么一回。不管从哪个角度,从什么立场,从任何的正确性去看待这个问题,都无法让人轻易地去相信,完全没有交集的两个人,不管是身份地位还是年龄都没有过任何接触的人,为什么会一模一样的东西,最重要的是,这些东西不是流传在外面的那些,供京都女子学习仰慕,而是从不外传的秘密。

正因为事情太过于诡异,所以慕元澈才会徘徊、迷茫,甚至于都在想,如果不是没有见过死而复活的人,他都要以为他的雪娃娃死而复生了,虽然不是同样的一张脸,虽然性格也有些不同,可是那种发自灵魂深处的熟悉感,还是让他不由自主的受了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