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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破后宫,废后凶猛(210)+番外

冰琴抿嘴一笑,“可见主子跟娘娘是投缘的,奴婢便先回去跟娘娘禀一声。”

“去吧。”夜晚笑道。

冰琴走后,夜晚梳妆更衣,坐在铜镜前细细的瞄着眉眼,动作轻柔,眼神专注。

万寿节的靠近,惠妃终于也耐不住了,就怕夏吟月有什么异动,这才想要跟她通通气。既然这样,夜晚自然是有几分宠妃的架势,不能被人小瞧了去,不然的话别人会觉得你这个帮手实在是太无用了些,说不定就要弃子另选,那可是大大的不妙。

遍地洒金碎花曳地长裙,抬眼一望触目生辉。广袖飘飘,腰肢被束的不盈一握,行动间婀娜摇曳,平白的添了几分妩媚风情。

夜晚虽然不是绝顶漂亮的,可是却一定是那个令人瞩目的。

出了宫门,坐上软轿便往衍庆宫而去,穿花拂柳,翠意盎然,这美丽的景色令人的心情也跟着舒畅了几分,如果前面遇上的不是夏吟月的话。

所谓冤家路窄,不过如此。

☆、171:风云涌(十八)

夏日的风带着浓浓的燥热,即便是身边有宫人打着扇,还是觉得暑热难忍。

夜晚位份低,此时狭路相逢,坐在轿撵上看着夏吟月的轿撵就立在那里,不往前走,也不挪动,嘴角缓缓一勾,声音带着无限的娇媚樱唇轻启,“落轿。”

两人相遇的地方是在一个拐角处,这拐角处不远处便是衍庆宫的地盘,再往前走是碧霄宫。穿过碧霄宫,往左一拐便是明光殿。夜晚一时猜不到夏吟月究竟从哪里来,不过看着眼前夏吟月的轿撵如此挡着自己的路便知道此时她的心情一定不会好。

夏吟月心情不好,夜晚的心情便好极了。

夜晚笑意盈盈的下了轿,往前走了几步,这才随意的轻轻俯身,“嫔妾见过甘夫人。”

微微过了一会儿,夏吟月这才缓声说道:“起身吧,烈日炎炎,雪容华不在自己宫里休息,怎生跑出来了。你常嚷着身体不好,可莫要中了暑气才是。”

纵然夏吟月的声音已经是极尽的缓和,但是夜晚跟她相识可不是一天两天,还是听出了里面的不耐跟厌烦。眉目一转,娇柔的声音流传出来,“嫔妾的身子如今在韩太医的调理下已经是大好了,偏皇上过于小心,总是担心嫔妾,倒是让嫔妾整日的拘在柔福宫憋闷不已。今儿个惠妃娘娘请嫔妾过去喝茶,嫔妾闷得狠了,正好出去透透气。若是甘夫人有时间,倒也可以挪步。”

夜晚是句句字字戳着夏吟月的心窝子来,偏偏让人发作不得。

夏吟月的脸隔着纱帘并看不清楚,影影绰绰,过了好一会儿夜晚才听她说道:“本宫公务繁忙当然没有雪容华有闲情逸致。”

这是在像自己显摆宫权吗?夜晚心里冷笑一声,面上的笑容依旧没有散去,清脆一笑,柔声说道:“甘夫人操劳后宫也不好过于劳累,皇上体恤夫人,还有惠妃娘娘跟丁昭仪娘娘为皇上分忧,夫人可要保重身子才是。”

夏吟月显摆宫权,夜晚偏偏提及她被分权的事情,不可谓是不犀利。

宫道上寂静无比,夜晚羸弱如柳盈盈而站,面上满是笑意,眉眼间带着潋滟风华衬着这一身的华丽的宫装,越发的给人一种不可对视的霸气。周围的奴才垂首而战,静静等待。

“本宫自然晓得,当然会好好的保重。只是雪容华侍寝已经许久,也该想着为皇上绵延子嗣,如今还未有消息,可是要好好的请太医看一看才是。”

夏吟月的声音从轿撵中缓缓流出,带着尖锐的味道。

“夫人伺候皇上多年,至今不过只有一女,夫人都不着急,嫔妾侍寝不过数月更加不会着急,夫人说是吗?”夜晚的笑声低缓却是直中人的心窝,“惠妃娘娘还在等着嫔妾,嫔妾先告退了。”

夜晚说完便转身上了自己的轿撵,指挥着宫人踏上了另一条小路扬长而去。

宽阔的宫道上只剩下夏吟月的轿撵孤孤单单,一旁的碧柔实在是忍不住了,怒道:“这个雪容华实在是太猖狂了,仗着有几分皇宠便是无法无天,连娘娘都不放在眼睛里了。”

“她有皇上宠着,又跟皇上在宫外便有交集,此时自然是无限风光哪里会将旁人放在眼睛里。”

“难道娘娘就这样忍着不成?小人得志,最是猖狂。”碧柔气的脸都白了,浑身微微颤抖,“便是先皇后在的时候,也不曾让娘娘这般的没脸,一个小小的荣华而已,真把自己当成凤凰不成。”

夏吟月掀起轿帘,凝神看着碧柔,“以后这种话不要再说,本宫倒是希望她越猖狂越好。”

碧柔一愣,很显然并没有想到夏吟月会这样说,“娘娘,为何这样说?要是这样岂不是更加的助长了她的气焰?长此以往只怕娘娘更加的会被动。”

“本宫受些委屈不要紧,皇上怎么看才是最重要的。”

碧柔很快地就想明白了,笑着说道:“是,奴婢明白了。”

轿撵重新的抬起来,一行人渐渐走远,知道背影消失不见,一旁的花丛中微微响动,一位宫装丽人带着一名宫女缓缓地走了出来,凝神望着夏吟月的方向不语。此时阳光正盛,那张俏脸一脸凝重,却是阮明玉无疑。

阮明玉身边的正是她进宫的时候带进来的贴身侍女乐书,此时满脸上全是汗珠,有些不安的看着阮明玉小声说道:“主子,咱们该怎么办?”

阮明玉垂眸看着身边开得正盛的紫色花卉,大朵大朵的花瓣妖娆绽放,许久才静静地说道:“你去柔福宫走一遭。”

“可是这样会不会得罪甘夫人?主子,咱们宫中根基不比那些世家出身的贵女,还是要小心行事才是。雪容华虽然风头正盛,但是甘夫人毕竟是在宫里掌权多年,还生育有皇上唯一的女儿,又深得皇上信赖,您这样做要是漏出风声去甘夫人不敢拿着雪容华如何,却会对您不利,主子可要三思才是。”

阮明玉苦笑一声,微抬着眼眸仰望着天际,许久才说道:“乐书,我还有别的选择吗?要么投靠甘夫人,要么投靠雪容华。甘夫人出身卑微,自然不会偏帮一个出身比她高的养虎为患,你只看甘夫人扶持的人便能瞧出一二。雪容华虽然性子张扬,言语尖锐,却是一个真性情的。前回若不是她相帮我便要出大丑,她跟我也算是对乐舞痴迷之人,总算是同道。听音声辩心智,至少夜晚还是一个有心的人。”

“可是雪容华善妒,一直霸着皇上,长此以往便是主子依靠着她也未必能分得圣宠。”乐书很是不满,言语中带着激愤。

阮明玉却是笑了,垂头看着乐书,“女人怎么会栓得住男人?尤其这个男人还是一个帝王。”

乐书一愣,“可是皇上自从宠幸了雪容华再也没有碰过别人,这也是事实啊。”

“那是因为这个男人愿意被一个女人拴住。”阮明玉幽幽一叹,正是这个心甘情愿,才是最令人向往的。那日瞧着夜晚对着皇上使性子闹脾气,偏偏皇上却是无限包容,眉眼间的温柔无奈却是她从未见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