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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妃不乖,王爷,滚过来(852)+番外

看着太子的眼神,她就慢慢的不自在了,伸手扯扯他的袖子,“你先喝茶吧,再不喝就不能喝了。”茶失去了温度,那还是什么茶,她泡茶还没能成手,但是却还是知道几分道理的。

太子的眼睛就落在遥知扯他袖子的小手上,她的手不大,若是放在他的手心,他要比她的手长出好些去。

胆子倒是大了,现在居然敢扯他的袖子了,想来这段时间骑马的功夫没白费。

衣服洗过后,第二日早上太子去上朝的时候就穿在里头了,遥知红着脸趴在*头看他自己个穿衣服。本来骑马自己行动就不太利落了,昨晚上太子比马还能折腾,所以早上她是不想起了,索性赖在*上,才不伺候他更衣了。

她虽然脾气好,但是有时候也是想要表达下自己的态度的。

她跟他之间夫妻敦伦不是没有,但是像昨晚上那么热情的人,她都觉得那不是太子了。

哎,折腾的幻觉都出来了。

所以,让太子自己穿衣!

太子对于自己穿衣表示有些郁闷,从小到大他基本上都不用自己动手,不然养那么多的宫人做什么?可是偏偏自己个的太子妃说什么她现在仪态不好见人,免得给他丢脸。说到底,还不想折腾他,看他的笑话。他虽然自己不动手,但是不代表他不会!

母后很小的时候就教导他们,任何事情你可以不做,但是一定要掌握原理。

想看他笑话,太子妃还是省省吧。

目瞠口呆的看着太子自己里三层外三层的把衣裳十分妥当的穿在身上,遥知瞬间就缩回帐子里,用被子蒙住脸。

这人怎么什么都会,像她这种金遵玉贵长大的太子,怎么会自己动手穿衣,他还有什么不会的?

板着手指头数了又数,沮丧地发现,她居然没能发现太子的短处。

太子走后,遥知索性蒙头继续睡,她真的需要好好的休息。

出了正殿的门,庞得海早就在外头候着,看到太子出来,立刻跟上去。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幻觉,他居然看到太子笑了,笑了!

不由得回头看看正殿,心里琢磨不已,难道太子妃真的有那么大的本事,把太子的心给勾住了?

这世上的事情可真奇妙,像太子爷这样几乎是完美的人,怎么就看上太子妃那样……嗯,怎么说呢,太子妃不是不好,而是跟太子在一起就成了不好的那个,十分不匹配的那个。

但是现在真是人不可貌相,太子妃还是很厉害的啊。

早朝后,皇帝难得把儿子留下,俩父子进了御书房谈心去了。

姬亓玉看着儿子,恍惚间就如同看到了当初年少的自己。那时候的自己好像就如同他一样,不管什么时候面上的表情都是严肃的,好像这世上没什么事情值得他去笑,就连弯一弯唇角,他都觉得是费力气的事情。如今的自己越来越爱笑,眼角都有了细纹,昨儿个徽瑜还调侃他有了笑纹。

笑纹,这两个字他喜欢。

他一直觉得为了不想笑的事情去笑那是委屈自己,只有发自内心的想要去笑,这才真正值得开心的事情。

自己这个儿子什么事情都太顺遂了,生性机敏,做事谨慎,就算是朝政如此繁杂,在他的指导下也是完成的有模有样。可是感情的事情却不能这样,儿子不像女儿,元昭是自己知道她想要什么的,她对爱情是有一定的想法跟期盼,她知道自己做的事情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所以,他会选择帮助女儿朝前走,如今看来女儿的眼光很不错,岳怀逸的确是一个很扎实的小伙子,在翰林院那么枯燥的工作却做得十分开心。

他们夫妻之间的相处,倒是出乎他的了意料之外,岳怀逸不仅是修书很用心。待元昭也很用心,这世上难得的就是用心两字。

此时,现在看着儿子,东宫的事情他听说一些,也略有些头疼,不知道儿子懂不懂得用心这两个字。

“你现在成亲也有些日子了,可与你预期中一样?”姬亓玉问道。

太子看了他爹一眼,十分认真地想了想,这才回答,“尚可。”

姬亓玉挑挑眉,这两个字有些意思,他还以为儿子会敷衍的回答一句,没想到挺认真的思考了下才做回答。

“哦?这么说来,对于自己挑选的太子妃你还是满意的。”

“嗯。”

“听说你带人去骑马了?”

“是。”

“这倒不像你的性子。”

太子:……

“咦?你过来让父皇看看,你里头那件衣裳好像不太像宫中人的手笔?”

太子闻言立刻掩了掩衣襟,“若没事儿子就告退了,母后还等着您喝早茶呢。”

这臭小子!

皇帝黑着脸把儿子轰走了,自己信步回了徽瑜那里,就笑着把自己逗弄儿子的事情跟她讲了,“我觉得儿子倒不像是咱们想的那么不开窍,衣服都上身了,他的性子你还不知道,他身上穿的可不是谁的手艺都能上身的。”

徽瑜斟了一杯茶给姬亓玉,自己也抿了一口,这才笑着说道:“我也让人去打听了,太子妃这孩子倒是个有心的,元昭那调皮鬼故意在她跟前讲太子可怜。什么吃的穿的喝的为了安全太子不能有自己的喜好,把太子妃唬得不轻,听说回去后还真是做了功课的。这孩子也真实心眼,怎么就不想想太子的性子是那么委屈自己的人吗?他就是懒得费心思在吃喝上,不挑而已。”

这宫里头没有庶子挡路,没有*妃横行,她跟姬亓玉的孩子没有任何事情会威胁到他们的安全,自然不用这样防狼一般的小心翼翼。

若是换做太子妃的位置上坐着的是京都哪家的姑娘,人家才不会相信,偏偏太子妃那孩子被元昭一哄居然就信了。

“也好,夫妻之间过日子,过得就是细水长流。哪里来的那么多的轰轰烈烈,又不像是你那时候身处狼窝。”

被调侃了的皇帝一点都不觉得难堪,反而说道:“若不是那般,怎么把你娶回家?可见是命中注定的。”

徽瑜扯了个软枕垫在身后倚上去,闻言就笑了,“是啊,命中注定的。”不是命中注定的,她怎么会来到这个时空,怎么会遇上他。

一晃这么多年了,自己以前的事情都已经渐渐的模糊,随着时间的流逝,原来的家人的身影已经不那么清晰。很多人看着现在的自己,往往都会想不起来十几二十几年前自己的样子,那些都已经成了回忆,蒙了尘,不去掀动,便不会有波澜。

那年生了一场大病后,好些前世的记忆更加的模糊不堪,她甚至再想也许再过几年她就真的再也想不起来,如同黄粱一梦。

看着徽瑜又有些伤感,姬亓玉便放下手中的茶壶,走过来坐在她身边圈着她,在她额角吻了一下,“怎么了?”

徽瑜动了一下,让自己舒服的靠在他的怀里,“没什么,我就在想儿子挑人的眼光不错,这个儿媳虽然是继母跟前长起来的,可是难得不妒不恨,不浮不躁,能沉下心来好好的过日子。过日子最怕沉不下心,这孩子倒真是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