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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妃不乖,王爷,滚过来(830)+番外

楚珂听着他这样说,忍不住的就讥讽道:“没想到还知道这些,可惜是门面功夫,画画讲的是心境跟意境,真是一窍不通。”只要技艺娴熟,闭着眼睛都能画出十分漂亮的画来,可是不是每一幅画都有精气神的。

姬孜墨又不傻,一听这话脸都红透了,指着楚珂的手指都是发颤的。

不跟女人计较!

不跟女人计较!!

不跟女人计较!!!

使劲吸了口气,才压住心尖上的怒火,被这么鄙视真是没有男人尊严。

到底没压住那股火,甩袖子走了!

出了院门才发现自己手里还捏着那张纸,因为这个丢了人,就不太愿意想看到它,要是随手撕碎了扔了,回头传到楚珂耳朵里,又不知道拿什么话儿嘲弄自己。

看着这张纸,头一回他发现,泥煤的,这女人就是一幅扔了的画儿,都能让自己把自己郁闷个半死!

还有没有天理了?

捏着那张如同炸弹般的纸回了自己的书房,姬孜墨怎么看都觉得这画儿其实真的画的挺好的啊。

难道他看不出有问题,是真的他眼睛有点问题?

可是他虽然是兄弟们最懒最没才学的一个,可是他分明就知道能把水墨画画出颜色来,这个才需要极深厚的功底的。

看着这幅画儿,姬孜墨自己也跟自己较上劲了,饭也不吃了,将画儿卷起来就往书坊斋去了。

到了晚上的时候,楚珂看着姬孜墨提着裱起来的的被自己扔了的那幅画放在眼前,整个人都觉得有些不好了。

“你把它裱起来做什么?”被扔掉的就是垃圾,这个都不懂吗?

“画的挺好的啊,那书坊斋的老板还一直夸来着,问我是谁画的,还想求稿外卖呢,他想得美。”姬孜墨笑着看着楚珂,“怎么样,弄得不错吧?”

看着姬孜墨这么喜滋滋的将这么一副……画儿,摆在自己面前,楚珂就觉得自己前半生的人生观发生了极其严重的颠覆。

她需要好好的静一静。

看着楚珂默不作声的样子,习惯了她这幅模样,姬孜墨也没瞧出不对劲来,还想要表功,“就是被你弄得皱巴巴的,那老板弄了好久才弄平整了,你看不出来折痕了吧?”

深吸一口气,楚珂抚抚心口,压下极其复杂的感觉,徐徐说道:“你要是想要一副好看的画儿,我重新给你画一个,这个……放我这里吧。”泥煤的,这画儿是个行家都能看出她是在如何郁闷暴怒的情况下画出来的,多丢人啊,这蠢货居然还想挂墙上,饶了她吧。

第二章 谁念西风自凉2

日子如同流水一样,会将河道中犀利的石头冲刷成圆润的卵石,没有任何的棱角,泯于世间。

生了诚哥儿之后,姬孜墨很明显的就发现一个问题,他的王妃似乎连看他一眼,都觉得像是在浪费力气。

这样的感觉,让他心里极其的不舒服。

当然,他的王妃诞下了嫡长子,可是紧随其后的是,许侧妃跟韩侧妃也都生下一个儿子。

这院子里就变得有些让他自己都不愿意来的味道,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这空气里萌芽,生长,而他却无法阻挡。

“王妃依旧休息了,王爷不如去许侧妃那里吧,方才侧妃主子还让丫头来问王爷回来没有。”豆蔻笑着行了礼,恭敬柔和的说着将王爷挡在门外的话。

这样的事情她不是第一次做了,从一开始的心不甘情不愿,可是现在已经做到十分从容,顺手,就连面上的笑容都毫无瑕疵。

有了三个儿子的王爷,这后院她们王妃不稀罕!

从院门望过去,里头正屋里还燃着一点灯光,很显然屋子里的人其实并未睡下,只是不想见他,把他打发到别的女人那里。

这样的感知,让他觉得十分的颓丧跟恼火。

拉下脸来跟你一个女人说好话,还是男人吗?

姬孜墨拂袖而去。

第二日起来,楚珂听了豆蔻的话只是轻轻颔首,什么都没说。

在榻上的炕桌上临摹字帖的诚哥儿忽然抬起头来,看着他母亲说道:“娘,我想见爹爹。”

楚珂方才还平静无波的眸子忽而就动了一下,侧过头对着儿子笑,“你爹爹忙,等他有时间了自会来看你的。”

“不要,我要跟着爹爹去骑马,他答应我的。”

她能教儿子读书认字,做人知礼,却不能连带着父亲能做的那一份都给做了。她就不能抛头露面的亲自教儿子去骑马,可是姬孜墨能。

轻轻叹口气,楚珂笑着摸摸儿子的头,“好,我让人去问问,若是你爹爹在家,又有时间的话就把你送过去。”

诚哥儿脸上都笑成了一朵花,郑重的点点头,“好,爹骑马可威武了。”

再无用的丈夫,在儿子的眼中也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

送去消息很快就有回音了,姬孜墨让人把儿子接了过去,楚珂望着窗外繁华如锦,怔怔的出了神。

到了傍晚的时候诚哥儿回来了,小小的孩子面上并没有几分欢悦,跟以前大不相同,她不由的就问道:“这是怎么了,怎么瞧着像是被人欺负了,来,说给娘听,我给你判个公道。”

他们夫妻不和睦,感情不深,楚珂没办法跟丈夫做到举案齐眉,所以对带儿子就想要多弥补一点,分外的柔和。这话也不过是寻常哄他的话,谁知道却听儿子讲道:“娘,以后我护着你。”

楚珂一愣,“好端端的怎么说这个?”

诚哥儿却一个字都不肯说了,拉了母亲的手去吃饭,饭桌上以前都会问一句爹爹来不来,可今儿个一个字都没提。

那天后儿子就像是换了个人般,口中再也不会经常问到爹爹去哪儿了,爹爹来不来吃饭,我要让爹爹带着我去骑马。小小的孩子性子似是*之间变得格外的霸道跟独裁,那骨子里头沁浸出来的世家名门的傲气跟皇家子孙的贵气,又是身份贵重嫡长子的他,一下子似是长大了。

醇王府里多了一个小霸王,许侧妃的儿子源哥儿冲撞他,他眼睛一横,就让人拖下去打了板子。

源哥儿哭得跟杀猪一样,许侧妃听了消息来救儿子,诚哥儿却对着自己身边的人道:“区区一个侧妃,在我面前也是半个奴才,连主子都不放在眼睛里,你们若是连主子都护不住,要你们何用?”

跟着诚哥儿的护卫连成一道人墙,将许侧妃死死地挡在外头,听着她悲戚哀绝的哭喊,透过人墙的缝隙,看着被死死摁在长凳上的儿子,一下一下的挨板子。板子落在肉上的声音,钝钝的,听的人渗得慌,又惊又怕。

四岁的诚哥儿,面色微白,立在那里就这样看着,眼睛里没有丝毫的软弱、害怕、打完板子,这才淡淡的看着许侧妃,“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庶出就是庶出。就算是侧妃,虽然带了个妃字,别忘了前头可有个侧。许侧妃再这样没规没距教弟弟,哪天丢了性命,可就是你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