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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妃不乖,王爷,滚过来(808)+番外

元昭实在是憋不住的大笑起来,岳怀逸又羞又气,这简直是个女*!

门外的程姑娘听着门里的笑声,面如死灰,脚步蹒跚的坐回轿子,她听到的看到的都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一定是做梦了。

岳大哥那样的君子,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呢?

这宅子是给岳怀逸准备的,当初买下来的时候天还没有这样冷,因此这里并没有准备脚炉这种东西。进了屋子里头也并不暖和,只有里间的小书房里烧了一个炭火盆,岳怀逸就把元昭扶进了小书房。

“这里没有暖脚炉,你靠着这火盆暖暖脚吧。”岳怀逸说着搬了椅子放到火盆跟前,眼睛也不敢看元昭,“你先暖和,我出去看看。”

暖脚就要脱鞋,他一个大男人怎么能呆在这里。不要说他们现在这样有些尴尬的关系,便是成了亲的夫妻也不好这样的,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元昭看着岳怀逸有些踉跄着跑出去的背影,捂着嘴笑了出来,脚实在是冰透了,自己脱了鞋袜,放在火盆边上烤着,慢慢的才觉得有了些温度,整个人才算是舒服了。这样抬着脚烤好累,元昭就隔着门帘子喊,“岳大哥,帮我拿个小脚蹬过来。”

岳怀逸不肯进来,这里头烤着脚呢,他怎么好进来。可是要让那侍卫送进来,他就更不乐意了。元昭要脚凳干什么?想了想这才想明白了,肯定是抬着脚烤火太累了,要搁脚用的。他从没有这样伺候过人,自然不晓得还要用这个东西,又不能让元昭一直抬着脚,想了想自己搬了脚蹬,倒退着进了屋子,把凳子放在元昭身边,又一溜烟的跑出去了。

元昭:……

把脚烤热了,又把有些湿的鞋子烤干,把袜子烘暖和了,这才穿上鞋袜,顿时觉得整个人又像是充满活力了。这屋子里虽然烧了火盆,但是还是有些冷,这个火盆实在是太小了。看到这里元昭就知道肯定是岳怀逸舍不得用大的火盆取暖,浪费银钱。

这也是她第一次真真实实的接触到小百姓过日子的捉襟见肘,以前她哪里需要想这些,天一冷,宫里头地龙就烧起来了,屋子里暖暖的如春天一样。至于一日要烧多少碳,她哪里知道这个,内廷府才管这些琐碎事呢。

在屋子里转了一圈,书架上添了不少的书籍,窗下的书桌上摆着一本倒扣过来的书,她都能想到听到敲门声,岳怀逸就把书倒扣在桌上,然后急匆匆高的出去开门了。伸手把桌上的书籍翻过来,却看到书下还压着一张纸,伸手揭起来背面看似是一幅画,还有笔墨渗透的痕迹,等到翻过来一看,却是愣了愣。这纸上画的竟是她穿男装的样子,眉眼鼻唇,一笔一笔画的很是传神,她竟看呆了去。

他居然还画她的小像!

元昭越想心里越开心,将画折起来小心翼翼的塞进荷包里,回头给她母后看看。

将画收好后,元昭又把书放回原位依旧倒扣回去,就听到隔着帘子岳怀逸的声音传来,“要不要出来吃点东西,饭菜都弄好了。”他给那侍卫帮了把手,本来元昭就是带着饭菜来的,放在蒸笼里很快就弄好了。

“好啊,不过外头有点冷。”元昭隔着帘子说道,“你让管鹏先把火盆烧起来,我这就出去。”

“已经烧上了,你出来吧。”

这么快?

元昭听着岳怀逸的话愣了愣,掀起帘子出去,果然就看到外头的小厅里已经烧起了大的火盆,屋子里这会儿已经熏得有些暖和了。

岳怀逸不去看元昭,自己提了铜壶将铜盆里兑上热水,“过来先洗手。”

拿了鞋袜,不洗手怎么好吃东西。

元昭笑米米的走过去,把手伸进铜盆里,温度刚刚好,侧头问道:“有胰子吗?”

“有……有,我给你拿。”

看着他有些不太利落的举止,元昭真怀疑只是不是化身成为猛虎了,至于怕成这样吗?

洗了手,擦干净,那边桌子上岳怀逸已经把饭菜都摆好了,瞧着元昭走过去,不由得又往后退了一步。可能察觉到自己的这个举止有些不太妥当,神色就很是尴尬的样子。

元昭真是没见过呆成这样的,人人都将书呆子书呆子,这会儿可真是见到一个活的了。

“管鹏呢?”元昭尽量还是让自己跟以前一样,免得把人给吓跑了,这年头做女人也挺不容易的。

“他……说等会儿来接你。”

“哦。”居然溜走了,元昭撇撇嘴,坐下后看着岳怀逸,“你也坐啊。”

“哦,好。”岳怀逸坐下后,就觉得十分的别扭,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能说什么。再一见面,一下子全都变了,很不适应。

“今天过节,我想你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肯定没人陪你喝腊八粥,我就来了。”元昭笑米米的说道,盛了碗粥给岳怀逸,“趁热喝吧,好歹过节呢。”

没想到元昭一开口居然说这个,既不提那天的事情,也不问今天的事情,反而挂着他没人陪着过节。多少年了,都是自己一个人过节,有的时候街坊邻居也会邀请他一起去过节,可是去了别人家里,看着人家合家团圆,心里总觉得酸酸的,后来再到过节的时候,他大多都是留在书院里。

一个人孤单惯了,忽然有这么一个人就是单纯来陪你过节的,心一下子就被暖和了。

“谢谢。”

“是要谢谢我,我这辈子都是别人陪着我过节,哪有我陪着别人过节的。”元昭笑,又把菜往岳怀逸跟前推了推,“尝尝这菜怎么样?是让苏州的厨子做的,应该合你的口味。”

岳怀逸只当元昭与他说笑,后来知道元昭的身份,才知道她并无虚言,作为一个长公主自然是别人陪着她过节才是。这会儿却没想那么多,看着桌上的东坡肉、松鼠桂鱼、盐水虾一下子就勾起了对家乡的思念。吃了一口入肚,只觉得味道正宗,果然是地道的家乡厨子才做的出来的口味。

好久没吃这样地道的家乡饭,岳怀逸吃得很是尽兴开心,元昭没吃多少,她本就是吃了饭才出来的,看着岳怀逸吃的多开心的样子,就觉得自己的心思没白费,眉眼上全都是浓浓的笑意。

吃完饭,岳怀逸收拾了桌子,亲自烧起了红泥小炉,给元昭泡茶喝,元昭就坐在窗下的圈椅上,旁边隔着火盆烧的暖哄哄的,身上一点都不冷。看着岳怀逸用火钳子夹了炭盆里火放进红泥小炉里引燃里头的碳,炉上架了那把小铜壶,铜壶擦得锃亮,可见是平常常用的,才拿来的时候壶上还没什么光泽,就是一把普通的铜壶,这会儿经常擦拭的缘故,都养出光来了。

陋室不大,墙上挂着三两幅岳怀逸自己的书画,对面的书架上已经满满当当的全都摆满了书。有些还是很新的,想来是才买来还未曾看过,有些却是边角都有些磨损,可见是经常拿出来翻看的。书架旁边添了一个不大的瓦缸,里头放满了卷轴,应该是岳怀逸搜罗来的书画,里头也有他自己画的掺杂其中。这屋子里不大,里头东西也并不很多,自己许久没来,岳怀逸自己也添置了很多物件,坐在这里慢慢的都是浓浓的生活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