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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妃不乖,王爷,滚过来(772)+番外

万长安跟在皇帝的身后,此时身上的里衣已经全部湿透了,这一天来在秀玉宫简直就是如地狱般,恨不能自己从没有踏进秀玉宫一步。要是今儿个自己拉肚子,或者是摔断腿也好,就不必知道真相了。看着皇帝的背影,脚步已然有了几分踉跄,心里就酸楚的很。他跟了皇帝一辈子,做了一辈子的御前奴才,当初芳婕妤跟皇上之间的事情他是清楚的,知道皇上是真的喜欢她的。

可谁能想到芳婕妤当初失*竟是德妃一手策划的,万长安心里轻叹一声。

当初德妃跟芳婕妤还有贵妃娘娘三人情同姐妹,尤其是德妃跟芳婕妤比跟贵妃还要亲近许多。后来德妃娘娘先有了身孕,随后生下了二皇子,后头芳婕妤也跟着有了身孕,皇上待芳婕妤与众不同,对这个孩子自然是比其他嫔妃的孩子更欢喜些。当初德妃怀二皇子的时候曾出过一次意外,那时都有证据指向芳婕妤,可是皇上坚信芳婕妤不会害人,再加上德妃也替芳婕妤开脱,这件事情最后只是处置了一个宫人了事。德妃生了二皇子之后,芳婕妤当时也有数月的身孕,皇上当时对有孕的芳婕妤简直是有求必应,当时宫里一时无两。人人都猜测,芳婕妤这个孩子生下来之后,只怕是要再进一步,会成为新一届的秀女中最早封妃的人。芳婕妤有孕自然无法侍寝,可是皇上还是经常往那里跑,自然就冷落了宫里大多数的人。当时唯一能在这种情形下还能获得圣*的除了德妃就只有贵妃娘娘了。

当年芳婕妤忽然失*,所有人都不知道原因,他却是知道。因为芳婕妤怀孕七八个月的时候,德妃又有了身孕,可是芳婕妤却嫉恨德妃再度有孕威胁她的地位,居然将德妃推倒置其小产。这件事出来后,紧跟着又有人跳出来指证德妃第一胎的意外也是芳婕妤的手笔,皇上大怒,亲自去质问芳婕妤。万长安当时没跟着进去,不知道皇上跟芳婕妤说了什么,反正从那次出来后芳婕妤就失*了,生产时难产皇上都没去看一眼,后来生下靖亲王没多久耗尽元气就病故了。

也正因为德妃两次都被芳婕妤陷害,第二次更是没了一个孩子,这些年来皇上一直觉得愧对她,不禁对她所处的宁王格外的恩*喜爱,就连对德妃都格外的宽容。

可是万万想不到,这一切全是假的。

德妃根本就没怀第二胎,原来生宁王的时候德妃就伤了身子,再也不能有孕。她又怕芳婕妤生子之后她们母子无立锥之地,索性就想了个假孕的主意,买通了太医蒙骗了皇帝,陷害了芳婕妤。就连第一胎出的那个意外,都是德妃之前早就谋划好的,到了炮制第二次所谓的小产时,第一次的意外也就加重了皇上对芳婕妤的恼恨。当时德妃是怎么做的?还为芳婕妤求情,居然还主动提议瞒着她小产的消息,不想让人知道皇上*爱的女人是这样狠辣的,所以当时德妃第二次有孕的事情都没人晓得,更加不知道这里头的恩怨。

皇上那样高傲的人,德妃这话是真的说到他心里去了,他是无论如何都不愿意被天下人笑话,被朝臣笑话,被后宫的妃子笑话,自己不识人真面目,居然这么*爱一个狠毒的女人。这件事情在德妃一手策划下悄无声息的被压了下去,旁人只知道芳婕妤触怒了皇帝失*,没人知道为什么失*。

现在真相大白,万长安想着,现在皇上一定会后悔当初武断的下了决定。那一日他们在屋里说了什么没人知道,可是从屋子里踏出来芳婕妤失*,后来生下四皇子没多久过世。这期间皇上没去探望过芳婕妤,可是芳婕妤却皇上写了折子送上去,没想到居然会被德妃半路拦截隐瞒下来。

那折子里写了什么,万长安也不知道,只是看皇帝的神色,轻叹一声,造化弄人啊。

德妃背后如果没有信国公府这个强大的娘家,也就不会在宫里有那样的人脉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皇上即位之初,世家势大,德妃这样大的胆子,在后宫里做下这样的事情,皇帝岂能不怒。

信国公府,算是完了。

宁王,也完了。

慎行司再度送来了供状,皇上很快就发下了对温家的处置,温大人斩首,温家老少流放千里。

温家的处置之后,紧跟着宫里就传出德妃“病逝”的消息,宁王得到消息之后,当时就昏倒在御书房外。为了求见皇帝宁王已经跪了一日*,可是万万没想到等到的居然是这样的结果,皇帝看也没看宁王一眼,直接让人送出了宫。

德妃“病逝”的消息大家还没消化下去,此时生死不明的靖亲王回京了。

跌落下山的靖亲王居然被路过的了闻大师给救了的消息,一时间如同插上翅膀飞遍了整个京都,此时又有人想到了之前了闻大师将大郡主接到国安寺的事情,现在全都对上头了,原来是为了这个啊。

靖亲王被皇上招进宫中,没有人知道这对父子说了什么,只是第二日信国公府以及令国公府都被发落了。信国公一系列罪名证据确凿,判了斩立决,信国公府所有的男丁罚没为奴,女眷流放。令国公府相对好些,令国公府贬为庶民,没收家财,一招从云端跌落泥塘。追随信国公为恶的官员,俱都被发落,情节严重者夺官入狱,情节轻者罢官贬为庶民。

宁王夺爵,被皇帝发落去守了皇陵。

这一场大的动荡,足足持续了月余才算是安稳下来。后头才隐隐传出来德妃构陷芳婕妤的事情出来,只是宫里消息严谨,便是知道这个消息也没敢随意说嘴,只是终于有种明白真相的恍然。德妃忽然病故,原来是为了这个。

一年后,靖亲王被立为太子,搬入东宫。

徽瑜看着襁褓中的儿子,指挥着人收拾东西搬家。誉哥儿还在山阳读书并未回来,昭姐儿对这个小地弟依旧充满了热情,带着小小围在弟弟身边逗他说话。襁褓中的娃娃看着姐姐笑得甜甜的,一双眼睛亮闪闪的,看什么人都特别的有精神,有兴趣,跟誉哥儿那时候截然相反。

已经成为太子的姬亓玉打起帘子进来,徽瑜一看到他就说道:“说搬就搬也太急了,整理箱笼也要有几日。东宫那边不知道收拾好了没有,内廷府那边醇王可不能偷懒,你要叮嘱几句。”自从上回山阳之行,醇王极其幸运的搭上了姬亓玉这趟末班车,如今倒是被姬亓玉使唤的团团转,内廷府的事情他是真真切切的管了起来。

如今皇上大部分的政务都交给了太子,太子人手不够,这些兄弟们倒真是让他毫不手软的使唤起来。醇王已经托了醇王妃在自己跟前说项,让他轻快些才是,徽瑜却不肯替他说情。拿着国家的那么高的王室俸禄,却不肯出力怎么行呢?

“三哥早就收拾妥当了,搬家的事情内廷府自会有人手调度过来,你不用担心这些。”姬亓玉过来先把女儿抱起来亲了亲,这才看向襁褓中的儿子,才看一眼,同哥儿就对着他爹裂开嘴笑了。这个孩子,姬亓玉起名景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