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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妃不乖,王爷,滚过来(717)+番外

姬亓玉把邱茂才叫进来询问一番,下午也只有岳母来过,岳母自然是不会给徽瑜添堵的,那就肯定是别人。难道是因为之前怀王的事情?可是一个怀王也不至于让徽瑜这般,那到底是什么?

难道是因为自己这段时间太忙,没时间陪她伤心了?

第二日一早,徽瑜醒来的时候却发现姬亓玉居然还未走,半揉着眼睛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姬亓玉瞧着她的动作就走过来,亲自将帐子挂在玉钩上,“怎么看到我这般的吃惊?”

徽瑜下意识的点点头,姬亓玉又笑了,“今儿个告了假,好长时间不曾陪着你,今日好好陪你。”

昨日还想着防备他,今日却又这样的体贴,徽瑜心里越发的内疚,忙坐起身来穿衣。姬亓玉将衣架上的外裳递给她,看着她穿衣自己却说道:“王府建成后自己还没有好好的看一看,不如今儿个咱们一家人在院子里逛逛?”

亲王府宅邸要比郡王府大了一倍,后头新扩建的地界徽瑜的确是还并未前去游览,虽然心里存了事儿,但是姬亓玉难得有这样的兴致,又是打着陪着自己的旗号,徽瑜更加不愿意扫兴,做出一副欢快的笑容,立刻点头应了。

穿了衣裳,徽瑜扬声把丫头叫进来梳妆,姬亓玉就起身去旁边的厢房看昭姐儿跟誉哥儿,等到他领着两个孩子过来,徽瑜这边也收拾妥当了。小花厅了点了火盆,烧的暖暖的,雕花红木桌上摆了满满一桌的早饭。四位主子口味不同,因此花样极多,徽瑜不太喜欢孩子挑食,所以虽然各人是捡着自己爱吃的多吃些,但是那不爱吃的也要夹上几筷子。有徽瑜亲自盯着,姬亓玉又以身作则,两个孩子也习惯了母亲这样的做派,虽然皱着眉头,但是还是捡着自己不爱吃的吃一些。

早饭过后,姬亓玉就对两个孩子说了今日游玩的计划,昭姐儿最开心,誉哥儿却有些不太积极,这样冷的天,他宁愿窝在屋子里临字帖,读几页书。但是他爹说了是全家集体活动,想了想还是点头应了。儿子的脾性徽瑜是知道的,瞧着他这样子,心情也好了几分,给孩子传了厚厚的衣裳,披了大氅,牵着他的手往外走的时候,这才说道:“整日们在屋子里有什么乐趣,春夏秋冬,四季更替,就应该赏四时美景,才是顺应天时。”

“是,儿子知道了。”誉哥儿回道,但是精神还是不怎么高。

“过了年我跟你爹商议过了,要送你去山阳书院读书,到时候你一年才能回来一次,山高水远的你陪着我们的时间越来越少了。”徽瑜故意叹口气一副很是伤心的样子。

誉哥儿一愣,山阳书院他自然是知道的,昭姐儿整日在他耳朵边讲熙哥儿在山阳书院如何如何,早就如雷灌耳,没想到他也要去那里读书了。心里一高兴,小脸上也有了笑容。又想着自己这样一走,爹娘肯定伤心,带自己出来玩自己还不乐意,就觉得很是愧疚,立刻就换了一副样子,围着他娘转起来。

对着儿子使心机,姬亓玉无奈的笑了笑,因为是严冬,凿的人工湖里已经结了厚厚的一层冰,围湖建的花廊此时还并未栽种花枝,因此略显萧条。待到明年春上挪来栽养数年的藤蔓花树过来,郁郁葱葱爬满花廊,那时才是好景色。

小小并未在地上走,而是顺着花廊上头的木头攀爬,昭姐儿在下面追,小小在上面跑,誉哥儿跟在姐姐身后,小小跑得快了,有的时候还故意停下脚步等一等,做各种有趣的动作逗昭姐儿开心,即便是在这略显萧瑟的庭院里,有了这欢快的笑声,也让人凭空多了几分笑颜。

姬亓玉看着徽瑜面上的笑容心里这才松了口气,心里想着果然自己是猜对了,这段时间太忙顾不上她,女人家总是要人陪的,是他自己疏忽了。想到这里主动牵起徽瑜的手,对她讲道:“等到春天来了,我们一家去玉澄园住几天,或者去庄子上,你看如何?”

徽瑜转头看着姬亓玉,玄色狐皮大氅衬着他玉般的容颜,越发有了几分出尘的味道。这样的男人再过上几年,登上那无人能及的高峰,威严加身,手握天下,不晓得多少女子为之痴狂。那时候,自己虽然还未三十岁,但是在这时空也已经是老黄瓜一条了,真是倍感悲哀。

“怎么会突然想起这个,到了春天只怕你会更忙。刑部那边没多少差事,但是海运却正是最忙的时节。”徽瑜道。

“只要是想总能有时间的,这个你无须担心。”看着她不开怀,他也不开心。

“那到时候再说吧,你若有时间咱们再去,若是没时间就算了。”现在京都形势紧张,又有了怀王的事情压着,等到明年春天到时候只怕宁王那边会盯的更紧。“你身上差事多,不能因私废公,惹人非议就不好了。”说到这里顿了顿,“怀王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办?”

之前邢玉郎跟她见过这件事情,自然不会轻轻放下,但是姬亓玉到底是怎么想的徽瑜一直没有问,趁这个机会正好问一下。

姬亓玉就皱了皱眉头,好久才说道:“这件事情放是放不过的,只是在想着怎么讲出来。”

说到底其实姬亓玉还是顾念着兄弟情份,不想把怀王一棍子打死,但是又怕怀王后头继续捣乱,这个轻重不好拿捏,果然被刑玉郎猜中了。这其实不算是缺点,但是到紧要关头这样的由于有的时候就会坏事儿。所以现在邢玉郎都不愿意让她插手外面的事情,更多的也是怕她女人家心慈手软贻误时机。

可是邢玉郎再也想不到,她并不是这里的女子,若真论狠心,她是狠得下心的。她不去压别人别人就要来压她吗,与其被别人压死,她宁愿压死别人。说她自私也好,说她狠毒也好,活命跟前谁还不能自私自利的。

想是这样想,但是真做起来终究是心里有道坎儿,所以这会儿姬亓玉的犹豫徽瑜就特别能理解。想了想,她就笑着说道:“与人为善这样的事情谁都会讲,但是未必谁都会做。若是将来你为先,下面的人是罚是赦全在自己,若是败的那个,就要凭别人了。”

与其将命运掌握在别人手里,不如掌握在自己手里,善恶之间全凭自己。

姬亓玉侧头看着徽瑜,月白色的大氅镶嵌着一溜的雪狐毛,那一抹嫣红的唇色如火般妖娆。这样的话别人心里明白,但是不会跟他讲,也只有她不管不顾的会说出来,都说亲密如夫妻,也不能尽言尽信,可她待他一如当初。

展颜轻笑,前方儿女的欢笑声还在耳边环绕,他却觉得这方寸天地如此惬意,“你的意思我明白,我算不上心慈手软之辈,只是……不想做而已。”

不想做就是心里有负担,徽瑜也懂,她就笑了笑,“你只想想怀王算计你的时候,可曾有这样的犹豫徘徊。”

姬亓玉沉默了,牵着徽瑜的手徐徐往前走,“你讲话还是这般的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