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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妃不乖,王爷,滚过来(714)+番外

这世上怎么就有姬亓玉这样喜欢为难自己的人,徽瑜想了想问道:“把这个难题扔给宁王不行吗?”

“扔给他他也只会替怀王遮掩。”若是怀王得不到教训,不能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岂不是白瞎了那几条人命。更何况,这么便宜的放过他,他心里过不去这个坎儿。

“那你的意思是?”徽瑜看着姬亓玉问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追求完美的人就是自虐的节奏!

姬亓玉什么都好,就是做事情想要个完美,也太让人糟心了。

姬亓玉不说话,要是能有好办法他就不生气了。

徽瑜想不到好办法,看着姬亓玉日日憋气自己跟自己较劲,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就把邢玉郎给请来了。

刑玉郎一来就知道是为了什么事儿,看着外孙女就说道:“你鬼主意多,怎么这会没主意了?”

徽瑜心里翻个白眼,面上却笑盈盈的说道:“瞧您说的,我哪有那般厉害。外祖,您倒是给支个招,不能便宜了怀王,又不能让他废了。”

“要我说这事儿好办的很,往上一报完活儿,为难的就是皇上了。自己的儿子是保是留,不是皇帝一念之间的事情吗?可你这夫婿偏偏就叫这个真儿,说起来这事儿也不怪他,皇帝对靖亲王素来不亲,以己度人,他也是怕怀王真的遭了秧。既想让怀王受教训,又不想让他真倒霉,两全的事情要想个主意出来,可不是为难人吗?”邢玉郎本来是极生气的,按照他的脾气怎么地也不能轻饶了怀王这混蛋。但是姬亓玉这人面冷心热,心里到底是还有兄弟情份,他也不能真个的由着性子来。今儿个姬亓玉能对怀王这样的对手手下留情,明儿个就能对他这外孙女更长情,心肠软的总比那心黑的好多了。

“您就别卖关子了,我知道您心里有主意了。”徽瑜听着刑玉郎调侃的话,就知道他肯定有办法了。

邢玉郎呵呵一笑,这才看着徽瑜说道:“小丫头心眼多,这也被你看出来了。”

“您到底说不说啊?”徽瑜假装恼火追问。

“说说说,脾气越来越急了,也不知道被谁惯的!”

徽瑜:……

邢玉郎压低声音讲了几句话,徽瑜眼珠一转,看着邢玉郎就问道:“这样能行吗?”

“行不行的总得试一试,不试的话是永远不行的。”

这话有道理,徽瑜就眯着眼笑着说道:“我怎么觉得这事儿是您一开始就算计好的,不会怀王换了铁料的事情跟您有关吧?”

☆、第三百七十六章 :顺势而为

听完刑玉郎的计划,徽瑜就觉得有些不对劲,现在想想邢玉郎这样的老狐狸,制造火铳这样重要的事情,怎么会任由原料出问题,这可是致命的。怀王现在在都察院任职,怎么会跟器械司那边搭上线?搭上线不说,还能把东西真的给换掉,铁料那么重,想要换可不容易。

邢玉郎立刻板着脸说道:“我是那样的人吗?”

“是。”

刑玉郎:……

外孙女回答的这样干脆,邢玉郎真是一口老血堵心头,转瞬间换了一副笑脸,“你怎么猜出来的,你两个舅舅,你夫婿谁都没看出来。”他这事儿做的神不知鬼不觉,怀王还真以为他自己能上天入地大展身手,却不知道他若不松松手,他连大门都迈不进去。

果然是他!

徽瑜忽然觉得自己没话好说了,看着邢玉郎半天也不说话。

刑玉郎被她看得心里发毛,立刻板起脸来,“你这什么表情,我这样做还不是为了你们?”

“是是是,我得多谢您老人家,但是毕竟事关人命……”

“打住!这事儿是个意外,这可真不能怨我,我是没想到怀王会那么黑心,那铁料换的也太劣质了。”刑玉郎说着脸也沉了下来,当时他也在现场,若不是他一边一手抓了一把,就得多死两个人。

“竟是这样。”知道不是刑玉郎故意伤人命,徽瑜心里轻松很多,“倒是我错怪您了,我给您赔罪了。”

邢玉郎转过头去不说话,心里很受伤。

徽瑜忙端茶递水,陪着笑脸说道:“我知道您老人家出手,是因为看不惯宁王一系嚣张,本来怀王就是个不安分的,您借着这事儿给他挖个坑,坑他一把,这事儿我也能明白。”当年岳水青的事情也有怀王的手笔在内,说起来他们也算是结怨甚深,如今这件事情姬亓玉已经挑开了,想来那怀王此时也是有些不安的。

刑玉郎听着徽瑜的话轻轻摇头,“倒不是为这个。”

徽瑜一愣,“那是为了什么?”

“如今王爷已经成为了亲王,这朝里上上下下不晓得多少人在看着,一言一行皆不可大意。宫里有德妃在,宁王这里就不会就此罢手,怀王这么些年帮着宁王不知道做了多少事情,这条船上自然是下不来了,如今又是督管着都察院,若是不能一下子辖制住他,以后都察院那边只怕会见天的给王爷捣乱,那时候你们便是有三头六臂还能整日跟都察院扯官司去不成。”

自然是不能的!

“既然有这个机会,就正好趁机让怀王安分下来不是挺好的事情。有宁王做依仗,不要说靖王成了亲王,就算是成了太子,也未必能让他真心服气收敛。唯一能压制住怀王的就只有皇上,所以这个机会不能错过,不然你以为为什么这件事情一出来宁王就上赶着找王爷摊开此事,放低姿态软玉求和,还不是也看到了这一点。”

邢玉郎看事情的角度,让徽瑜很是信服。此时听着他这样一讲,才知道自己之前想的还是不够周到,自以为是穿越来的,也认为自己步步谨慎小心,做事情也是十分周到,但是掌控全局以及分析具体形势和掌控人心上到底是输了邢玉郎这个老油子一步,她也是心服口服。

“多谢外祖指点。”徽瑜正正经经的行礼道谢,并不是谁都能这样细细的跟你讲里面的门道,这才是受益终生。

邢玉郎这才笑了,“我老了,还能跟你们多久,以后的日子还是要靠你们自己。现在趁着我还有精力能教的多教一些,以后是个什么造化,就看你们自己了。这人啊最紧要的一点,就是不要贪,不要贪图不属于自己的,不要贪图别人的东西,能压得住这么一个字,这辈子也就稳妥了。你素来是个省心的孩子,看事情做事情有自己的章法,也是我最放心的一个。可有的时候,你这样太委屈自己也是要不得的,如皇上这样的性子,出其不意的出格一点,他也是不会怪罪的,但是这个点一定要把握好,你自己琢磨琢磨。”

徽瑜怎么去琢磨?她现在还真不知道怎么琢磨好,可是邢玉郎这样讲了,那就是要她借着怀王这件事情兴风作浪了,但是这浪怎么才能兴起来又伤不到自家人呢?

这可是个技术活。

看着徽瑜陷入沉思,邢玉郎又讲道:“这些年西北官员多有调换,宁王在其中几番经手换上不少他的人。我纵然在其中挡了一档,但是有信国公跟令国公的根基在,到底还是让他们安插进不少自己的人。如今我从北边调回来,只留下你两个表哥在那里,日后究竟会如何现在还说不好。所以我们在这边一旦处于弱势,你两个表哥也就危险了,所以我们退不得,你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