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嫡妃不乖,王爷,滚过来(532)+番外

幸好,一切都还顺利。

如若不然,自己算是真的害了徽瑜。

终生都会不安。

夏迎白进宫数年,这是第一次直接感受到了皇帝的无情,这样淬不及防,这样直截了当,这样的毫不留情。

到了边关之后,皇帝不说她也就不抛头露面,安分的呆在帐篷里,她知道很多时候做什么事情都要讲究个时机。外面发生的事情,通过下人的口她知道的不少,但是她不能动,不能说,也不能做什么。昨天的事情她知道后,心里一直不安,讲不出来的一种不安,那样的忐忑让她自己都觉得好似热锅上的蚂蚁。她跟在皇帝身边数年,知道皇帝将国家权力看得比什么都重,这两年虽然皇帝不说什么,但是她冷眼旁观也看得出来皇帝正在精心挑选继承人。皇帝这样的性子,喜欢的继承人自然也要跟他有几分相似,其实靖王是最像皇帝的人,不管什么时候都那样的冷静自持,泰山崩于前毫不变色。

可是,昨天的事情,皇帝不悦了,她能感受得到。

果然,事情就像是无法控制一样发展起来,连她都必须跟着皇帝的脚步走,不敢多说一句话,甚至于连这个帐篷都不敢轻易走出去。

皇权,令人心畏。

徽瑜回到自己的帐篷之后,起先还跟往常一样带着笑容,等到把伺候的人都打发下去后,却像是被抽了筋一样倒在大榻上,半响都爬不起来。心口砰砰跳,那响声似是要从胸膛里蹦出来,外祖是对的,亏得她老人家昨天让他跪了一跪,不然今天突如其来的这一场问话,自己要搞砸了。

皇帝……竟疑心至此,实非她所能预料。

但是现在,她更无法猜度出,皇帝究竟要做什么,是真的要把忽兰公主许给姬亓玉,还是这一切不过是个障眼法,她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冷静思考都已经被昨天的那一场意外给带走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细微熟悉的脚步声徐徐传来,她慢慢地抬起头,就看到姬亓玉立在榻前低头凝视着她,那专注深邃的眼神如同之前每一天每一刻。

她猛地起身扑进他的怀里,埋头在他的胸口,第一次感觉这胸膛让她感觉到如此的安全。

“怎么了?”姬亓玉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但是能感觉得到徽瑜浑身都在颤抖,只能将她紧紧地环在怀里柔声轻问。

“姬亓玉。”

很久,徽瑜不曾这样连名带姓叫过他,除了昨天那个意外。

姬亓玉轻轻拧眉,徽瑜的情绪似乎很不妥当,抱着她坐下来,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我在,我一直在。”

“姬亓玉,我发现我真的很蠢,日子过得太安逸了,竟让我迷失了方向,铸成大错。”

在姬亓玉眼中,徽瑜从来都是一个睿智自信的女子,从不曾听她这样的……软弱,这样陌生的徽瑜让他的心口隐隐有些钝痛。

“你若是蠢了,那别人还要不要活?你总要给别人留条路不是?”他试图让她放轻松,言语间带着几分戏谑。

“幸好,幸好,还来得及,还来得及让我改正这个错误。”徽瑜闷声继续说道,“姬亓玉,若有一天我变成一个心狠手辣之辈,你会不会……远离我,嫌弃我?”若皇帝真的用强权压服她,夺走她的幸福,她早就说过,她是不会屈服的。只是玉碎之后,她舍不得的只有眼前这个男人还有自己的女儿。

☆、第二百七十四章 :新的崛起

徽瑜的情绪反弹的如此强烈,让姬亓玉萌发强烈的不安,这样的她,又让他想到了那一年边关密林,她手持匕首一刀插进敌人的胸膛。干净利落,毫不犹豫,整个人就像是一柄利剑!

“我早说过,你是与众不同的女子,你所有的真面目,我还有什么没见过的?”姬亓玉道。

“所以?”徽瑜昂起头仰视着他,果然是炮灰女配吗?所以现在边关有什么变故,别人家的公主瞧上她的男人,所以在皇帝眼中最应该炮灰的还是自己?可她,绝对不会再做炮灰,再也不会。她所有的努力都是想要躲避这个结局,怎么能到现在功亏一篑呢?

“所以,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站在你这一边。”

“不管做什么吗?”徽瑜轻声细问,“我不是心善之人,也不是像我外祖一样忠君忠国之人,我这样的一个人自私自利,只为自己幸福快乐,你也愿意站在我这一边吗?”

这样的徽瑜让姬亓玉心里也开始不安起来,总觉得事情跟他想象的不一样,“瑶欢,叛国不可以,其他的都好商量。”

徽瑜闷笑一声,“怎么会有你这样傻的人。”她就算是杀人,他也会给她做帮凶,毁尸灭迹吗?这样的男人,她又怎么舍得他难过,怎么舍得用那些见不得光的手段达到自己的目的。她有一百种一千种的办法,可以让皇帝自顾不暇,可她舍不得他难过。

听到徽瑜笑了,姬亓玉猛的松了口气,“你到底怎么了?”

徽瑜环着他的腰不肯抬起头来与他对视,闷声闷气的把晗妃与她见面叙话的事情讲了一遍,姬亓玉的脸色瞬间就变得乌黑铁青,良久不语。

一边是妻子女儿,一边是父亲尊长,这样的事情放在谁的身上只怕都是难以抉择跟痛苦的比对。所以徽瑜才会想自己动手,不愿意看见他居中难过、忧心、痛苦。

可是若是自己一声不吭就暗中下手,将来被姬亓玉知道,夫妻之间难以避免的就会有了嫌隙裂痕。同样是两难的事情,徽瑜思前想后,还是决定跟姬亓玉知会一声,她会暗中做些事情,至于做什么样的事情,她就不想让姬亓玉知道了。不知道姬亓玉能不能体谅自己,但是若是皇帝一再逼迫,她是不会手软的。

坐而待毙还不如拼死相搏谋一线生机。

“所以,你告诉我这些,就是让我冷眼旁观?”

姬亓玉的声音里听不出他的思绪,徽瑜纵然心里不安,却还是轻轻颔首。

“世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傻子。”姬亓玉轻声叹息。

之前,她讲他傻。

此刻,他讲她傻。

“我一点也不傻。”徽瑜低声说道,“我真不傻。”

“你不傻,你不傻你就以为我能真的冷眼旁观,什么都不管了吗?你就这样对我没信心,认为我没有办法解决这次的难题?瑶欢,做我的女人,不是时时刻刻让你准备牺牲自己,你这样会让我作为一个男人的尊严都没有了。”

“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正因为你想的太周全,我反而更觉得无颜见你。”

“你这叫什么理论?”

“男人的理论。”

徽瑜听着姬亓玉的话,心里又酸又涩,又惊又喜,百转千回间人生百味竟是在心头转了一圈。

“你我之间何须分的如此清楚。”徽瑜幽幽叹息。

“既然无需分得清楚,那你又为何做言不由衷的事情?”姬亓玉点点她的眉心控诉。

丈夫这种生物口舌太犀利果然是女人的灾难,徽瑜自认为辩才了得,此时也无言以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