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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妃不乖,王爷,滚过来(519)+番外

宁王面上的笑容不减,“四弟怕是误会了,毕竟咱们这么多儿子里,四弟是第一个能指挥禁卫军的人,就这份荣光无人能比。”

“不过是经经我的手,又不是真的军权给了我,还要背上一个嗜杀的污迹。若是二哥喜欢,当初就该在皇上面前毛遂自荐这趟差事的。”

“父皇做事,谁敢置喙,我是连毛遂自荐的机会都没有的,比不得四弟得父皇欢心。”

“下回若有这样的事情,我会记得在皇上面前替二哥美言。”

姬夫晏看着姬亓玉,“那倒不必了,多谢好意,我这个人素来不爱这些打打杀杀的事情。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

“二哥随意。”姬亓玉道。

姬夫晏对他点点头,这才大步而去。

姬夫晏刚走,蒋青忽然就冒了出来,站在姬亓玉的身边低声说道:“宁王是被德妃召进宫的,在宫里呆了大约一个时辰,并未见皇上。”

姬亓玉点点头,“谭央找你了?”

蒋青就笑了一声,点点头说道:“我觉得咱们这位御林军统管真是个有趣的人。”

“哦?”姬亓玉轻哼一声。

知道自己主子是个话少的人,蒋青也不敢耍花腔,直接说道:“我虽然是奉了皇命使了禁卫军的人,可是这位谭大人也躲得太快了点。我当时就想这真是个聪明人,知道这趟差不是个好差事,人家直接缩脖子两耳不闻窗外事。现在事情了结了,又来跟我套交情,可不是聪明人吗?”

“还知道跟你套交情。”

“可见是不敢得罪王爷您。”蒋青似笑非笑看着远处,“不过太聪明油滑的人,总是令人不敢相信的。”

“谭央此人,你觉得不可交?”

“说不上不可交,就是毕竟是忠于皇上的人,投鼠忌器。”蒋青道。

“那就先这样吧。”

这样是怎么样?蒋青皱眉,看着姬亓玉说道:“王爷的意思是,先吊着他?”

“哼!是人家吊着你!”

蒋青:……

“谭央跟了皇上这么多年,深受器重,可不是那种好糊弄的人,你自己多长个心眼。”只看他什么都不知道了,就知道先躲了,怎么躲的漂亮还不招人嫌,这也是本事。

“是,属下知道了。”蒋青一本正经的说道,“这位谭大人倒是卖了个好给我,是关于围猎的。”

围猎之行,迫在眼前,能多知道点消息总是好的。

“说什么了?”

“随行护驾的并不是禁卫军,而是河洛营卫。”

姬亓玉一愣,转头看向蒋青。

蒋青挠挠头,“属下也不知道谭央打什么主意,把这么个重要的消息透露出来。”

皇上不用禁卫军护驾却用了河洛营卫的人,看来御驾离京之后是对京都的安全不放心啊。谭央把这样重要的消息提前透露给他,是想要给自己卖个好毋庸置疑,可是为什么呢?

河洛营卫的总指挥史简博文可跟自己不太对盘,姬亓玉半眯起眸,然后看着蒋青说道:“那你也留下。”

“那怎么行?”蒋青大惊,他留下谁保护王爷?

“董允诚也会留下,到时候你跟他一明一暗。”姬亓玉制止蒋青的反对之意,“谭央信得过你,以后你跟他多走动,别招人眼。”

听到董允诚也留下,蒋青愣了愣,然后点点头,“属下遵命,可是……”

“没有可是。”姬亓玉抬头看看天,徽瑜都进去这么久了,怎么还不出来。

蒋青挠挠头,还是说了一句,“那属下先跟高勇毅知会一声,到时候他到您身边去。”

姬亓玉看了蒋青一眼,就缓缓的说道:“也好。”

蒋青就笑了,这几年高勇毅一直在边关养马,这小子几次写信来都觉得好无聊,这回不用无聊了。

此时,徽瑜正在跟夏迎白叙话。

明梓宫里宫人们都退了出去,孩子们也在隔壁的房间玩耍,屋子里只剩下她们二人。

“这次围猎你们是要随行的。”

徽瑜愣了愣,“消息准确吗?”

夏迎白轻蹙着眉头,“不敢说十成十,却也差不多了。尤其是这次的事情……宫里面不安生,躲出去也好。”

“你也会跟着御驾随行?”徽瑜用算不上多么吃惊的口气问道,晗妃去应该在情理之中的。

“是啊,不去的话留在宫里干什么?”夏迎白讥讽一笑,看着徽瑜又说道:“宫外的事情我听说了一些,没想到居然会牵连到安定王那边。”

“是啊。”徽瑜应了一句,今日的晗妃早已经不是当初的夏迎白,只看她消息如此灵通,就能猜的出来在宫里面她的根基应该是越来越深了。“那宫里面谁是安定王的人?”

夏迎白却摇摇头,“这个我可不敢问,也不敢查。”

皇帝正在查此事,若是夏迎白暗中调查的事情被皇帝察觉,的确不是好事。徽瑜能明白这些,只是到底是不知道安定王的内应,心里总有些忐忑,“若是能知道就好了。”

“也不用着急,等到咱们从塞外回来,宫里面哪一位不好了,也就清楚了。”

徽瑜先是一愣,随即就明白过来。既然皇帝不想把这件事闹大,传出去他差点被人暗杀成功也太丢人了。所以后面的处置起来肯定也会十分的隐秘,宫外的事情姬亓玉被皇上推了出去打了头阵。可是宫里面的事情,皇帝可不希望自己的儿子们看笑话,肯定是要瞧瞧办的,最好的办法就是等到围猎回来,这人也就病入膏肓无药可治,最好的结局。

“你说的是,是我想的浅了些。”

“那里是你想浅了,明明是宫里面水太深了。”夏迎白那嘴角掩不住的讥讽又露了出来,“再者说了,就算宫里面真的有人不好了,依我看来是真是假也未必。”

就算是宫里面死了人,也未必就真的是勾结安定王的人,夏迎白说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可是再往深了说徽瑜不能问夏迎白也必定不敢说了,无凭无据,岂能随意而言。

“那天的事情你回禀了?”

“我倒不想说,可是皇上似是察觉了,我哪里还能等到皇上来问,只能乖乖地先讨个好呗。”

这酸溜溜的口气,徽瑜都要忍不住的笑。

夏迎白白了她一眼,叹口气,“跟你说话到底自在,哪里像别人瞧着我如今风光,满口的奉承话每一句真的。”

雪中送炭跟锦上添花总是不一样的。

“若是连我都跟你疏远,满口奉承,倒真是辜负了当初闺中的情分,那我才是真傻了。”

夏迎白就笑了,“对极,合该这样,咱们若能一直这样就好了。”

“你不变,我不变,这理想总能实现的。”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只盼你跟我能一直如初。”

这话里的凄凉,徽瑜听着都觉得不忍心起来,宫里面的生活早已经把当初的夏迎白打磨成现如今的晗妃。瞧着晗妃还有着当初的锋锐,只是徽瑜却能看出,这锋锐之下也有自己的圆滑,想来宫里面讨生活十分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