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嫡妃不乖,王爷,滚过来(349)+番外

不在乎一时得失,这样的人也的确不是好相与的。

怀王这么多年跟姬夫晏一直很亲近,怀王吃亏在其母妃娘家不行,要是贤妃娘家跟夏昭仪一样显赫,你看看怀王会不会甘愿给姬夫晏当陪衬?

至于逸王,徽瑜也想不透他是个什么意思。跟宁王一派关系不错,跟姬亓玉这边关系也不错,甚至于跟肃王关系也好,其母贵妃在后宫多年不倒,而且贵妃的家世也不好,但是架不住人家有皇宠啊。

剩下最后一个嘉王,徽瑜都想泪奔,这么一个扯后腿的弟弟,真难为姬亓玉怎么能这么有耐心的一次一次的替他补漏子。不过从这一点也能看出姬亓玉的性子,皇后娘娘待他哪怕只有三分好,他也要回报十分。她想着如果嘉王有夺位之心,说不定姬亓玉都愿意将他送上去。

想到这里就头疼,徽瑜其实一点都不喜欢姬亓玉坐上那个位置。可是形势所逼,他们只能被动的一步步的往前走。她也能看得出来,姬亓玉以前对那个位置是没有多大的觊觎之心,但是最近他的行动却隐隐约约的透出来几分不同。

说不上是欢喜还是忧愁,徽瑜都没时间捉摸这个,只想着在这样的情况下能保住性命才是最要紧的事情。

徽瑜觉得自己真是挺背的,原以为只要跟姬夫晏不扯上关系,自己就不会面对炮灰的命运了。嫁个男人,生几个孩子,安安稳稳的过一生,说不定在这里一闭眼,又回到原来的世界去了。可是她却嫁给了姬亓玉,在这条夺储的道路上,这被炮灰的危险又提高了几个等级,这命衰的徽瑜都没力气反抗了。

马车在官道上快速奔驰,蒋青带人骑马在旁边护着,一路奔驰过去扬起阵阵灰尘。徽瑜掀起帘子看着外面,太阳已经缓缓的升起,金色的光芒透过车窗照耀进来,田野里一片翠绿,远远看着地里还有忙碌的百姓。夏天热得快,太阳一出来就热起来了,徽瑜放下帘子,冰珂拿着扇子给她轻轻地扇风。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心口烦闷的难受,从官道上拐了岔路口,路就不太好走了,晃得人都有点眼晕。徽瑜知道从这里到国安寺就很近了,只是这路还是一如既往的难走。国安寺身为大晋第一大寺,皇家寺院,可这条路就是不修。不管是平民百姓还是王公贵族亦或者圣驾到此,都必须要走这一段颠簸的路程。说起来这就是国安寺牛、逼的地方,搁别的寺庙,谁敢这么做啊?可人家国安寺就是敢。

要不了闻大师是原文作者的一个大金手指呢,人家有底气啊。

这一路摇晃的徽瑜只觉得更恶心难受了,忽然马车停了下来,徽瑜眉心一蹙,冰珂一见立刻问道:“出什么事情了?”

很快的隔着帘子冰月的声音就传来了,“前面有个人躺在路中间,蒋侍卫就让车先停下来,他过去看看了。”

徽瑜坐在车里等消息,遇上这样的事情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冰珂倒了杯茶递过去,徽瑜接过来抿了两口又放下。

很快的蒋青就过来了,隔着窗子说道:“启禀王妃,前面那人受了重伤,瞧着情形不太好。”

在距离国安寺这么近的路上,忽然冒出来一个身受重伤的人,这是怎么看着都觉得有些不太寻常,徽瑜就问道:“蒋侍卫,依你看这事儿怎么办?”

蒋青愣了愣,他哪里敢替王妃拿主意,尤其是王妃这么厉害的女人,他可不敢擅作主张。不过这话能这么想却不敢这么说,就王妃王爷这两口子心眼都这小,还不得给他记上一笔。想到这里,立刻回道:“属下一切听从王妃的吩咐。”

徽瑜愕然,打从她跟姬亓玉成亲后,蒋青这厮就像是躲着她,每次她出门蒋青是基本上都不当差的,这次若不是姬亓玉直接点了他,估计他还要溜。徽瑜虽然不知道蒋青为什么这么怕自己,不过也知道他不是个没主意的人,不然姬亓玉也不会用他。

跟她玩心眼?

徽瑜淡淡一笑,“这路上的事情王爷都交给蒋侍卫了,你就看着吧。”

蒋青泪奔,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启禀王妃,属下瞧着这人年岁不大,只有二十出头的样子,而且右手有茧,瞧着是个有些功夫的人。受伤的位置在胸口之处,似是被从背后袭击,属下想着了闻大师这边才丢了东西,也许这人能知道点什么。就算是不知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王妃素来仁厚,必不会见人这般殒命。属下就擅自做主先把人救了再说,王妃看如何?”

徽瑜不由一笑,果不其然,蒋青心里早就有了主意,只是不愿意说而已。

“那就随蒋侍卫的意思吧。”

蒋青泪奔,明明王妃想要救人,心在却以他的名头行事,真是……一点亏都不肯吃。

将此人扔在了后头的马车上,简单的替他包扎下,一行人继续赶路。

到了国安寺并未走前门,而是从后门直接进了寺院。涤尘早就在等着了,看到徽瑜下了马车就立刻笑米米的迎上去,“施主,咱们又见面了。”

徽瑜嘴角抽了抽,“涤尘师父,真是许久不见,师父的身体可还好?”

涤尘笑的脸上都看不到眼了,“好好,好得很,能吃能睡能不好吗?”

身在佛门清净地,这样说真的没关系吗?

徽瑜默。

因为之前姬亓玉早就派人提前送了消息过来,所以他们早就知道来人是谁。涤尘安排着小沙弥将马车送到后院去,就看到蒋青身后俩人抬着一个受伤的人,不由得吃了一惊,“这是?”

徽瑜就叹口气,一副我佛慈悲的模样,简单的把事情说了下,“可怜见的,大清早的遇上这样的事情,既然看到了就不能看着一条人命不管,给师父添麻烦了,还请师父看着把人给安顿下,请个郎中瞧瞧伤口。我手下的这些人都是粗人,别耽搁了救人的时机。”

涤尘眼角抽了抽,总觉得靖王妃这么一副慈悲的面孔,好不习惯。他可还记得当初那个伶牙俐齿,言语间毫不留情的样子。

“施主慈悲心肠,贫僧自然更不能见死不救了。”涤尘笑,又叫了几个小沙弥来把人送到后厢房去,又让人请了山下的郎中上山,这才带着徽瑜往里走。

了闻大师的禅院,这是徽瑜第三次进来了。每次来的感受都不一样,这次分外的有些沉重感。

还是那间屋子里,了闻大师正坐在窗前的榻上摆棋,听到脚步声头也不抬的说道:“女施主来了,先来下一盘如何?”

入乡随俗,徽瑜只得应了,坐在了闻大师的对面,两人中间摆一棋桌,桌上黑白二子正厮杀的厉害。徽瑜面前摆的是白棋子的盒子,就顺手拿起了白子。

了闻大师见了笑了笑,没有再说话,满屋寂静,只闻棋声。

徽瑜带来的人都在院子里候着,涤尘在屋内侍奉,端茶递水,摇扇扇风做的十分的自然,倒是少了几分往昔不羁的神态。一双眼睛盯着棋局,几次欲说话都狠狠的咽了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