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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妃不乖,王爷,滚过来(340)+番外

思来想去,只有觉得还是原文作者的力量太过于强大,徽瑜不由的有些默然。原文作者的影响力如此之大,会不会结局也无法改变?

可是有些事情已经脱离原文的轨道,这让徽瑜看到了些许的希望,可是这希望难道只是幻影吗?

徽瑜看着姬夫晏,尽量压制住自己心里的不安,原文男主对于女配的天性压制,让徽瑜总觉得有些透不过气来。

姬夫晏本来想要说的话,看着徽瑜防备谨慎的眼神,顿时吞咽回去,最后化为一声叹息,面上带着和煦的笑,指着那套细颈花瓶道:“谢了。”

徽瑜也松了口气,道:“不是值钱的东西,王爷言重了。妾身告辞,王爷留步。”

看着徽瑜脚步匆匆的离开,姬夫晏原本勾着的唇角慢慢平缓。

董绯菱要出嫁在董家也是个大事情,因为要添妆的事情,薛茹娘跟前的丫头绣缘就来靖王府求见。

这是绣缘第一次来王府这种地方,连头都不敢抬,跟着管事嬷嬷往里走,心里紧张的几乎连气都喘不上来了。她跟着姑娘从榆州来,国公府的富贵已经让她们主仆胆战心惊,王府这种地方更是想都不敢想的,因此行走间更是小心翼翼,生怕出了差错闹笑话给她们姑娘丢人。

徽瑜听着雪莹话就笑着说道:“让她进来吧。”

雪莹就笑着应了,转身出去打起帘子,对着立在门外等候的绣缘说道:“王妃叫你进去呢,别紧张。”

绣缘感激的对着雪莹笑了笑,哪里真能不紧张,不过有了雪莹这句话,心里到底是松缓了些。放轻脚步进去,也不敢把头抬平,瞧着前面有个人影,就拜了下去,“奴婢绣缘给王妃请安。”

“起来吧。”徽瑜笑着说道,看着绣缘紧张的样子心里也有些唏嘘,看着她小心翼翼的站起身,就和煦的问道:“表姐最近可还好,算着还有两三个月就要生了吧?”

绣缘听着王妃提到了自家姑娘,面上的笑容就舒缓多了,忙说道:“我们姑娘一切都好,让奴婢替她给您问声好。就是现在月份大了,不好挪动,不然姑娘就亲自来了。”绣缘没有称呼薛茹娘为少夫人,故意称呼姑娘,也是想着在国公府的情分,这样称呼起来显得更亲近,果然看着王妃和煦的神色,就知道自己做的没错。

“那可真是使不得,表姐好好地养好身子才是正经。”徽瑜道,又询问了些薛茹娘身体的状况,怀相如何,胃口好不好,绣缘一一都答了。

“我们姑娘让我来一遭,就是想让奴婢问问给三姑娘添妆的事情。”绣缘说着就有些小心翼翼,她们姑娘手里嫁妆当初太夫人出了一部分,薛家出了一部分,几位姑娘添得妆都很丰厚,如今三姑娘出嫁,她不像丢了这个颜面,让董家的人以为自己是个薄情寡义贪财的人。所以这会儿来问问王妃添多少妆,也跟着一样免得失礼。要不是姑娘实在是挪动不得,就自己亲自来了。

徽瑜微微一想就明白了这里面的弯弯绕,想到这里也有些为难。之前自己倒是把这茬给忘记了,只想着自己直接给银票,薛茹娘的嫁妆可没这么丰厚,经得起一出手就是千两银子。薛茹娘又是个要脸面的人,不愿意让董家的人以为她是个小气吝啬的,所以肯定想要跟自己一样,这般要强也是为了不让别人小看了她。

薛茹娘是想对得住董家,这事儿想得周到。

只是徽瑜不仅要替董绯菱想想,还要考虑薛茹娘的情况,一时间也有些进退两难。毕竟出嫁女回娘家添妆,基本上大家礼物要打平,才不会显得厚此薄彼,这个厚了那个薄了,好似分出了亲疏远近,是在不太妥当。

绣缘立在那里也有些紧张,心里惴惴不安。王妃如今的身份自然是不一般,出手肯定阔绰,她们姑娘这次怕是要咬咬牙了。

“还是跟以前一样,咱们一人送套首饰吧。”徽瑜想了想也只能这样了,“喜庆事儿,锦上添花也应个彩。”要是薛茹娘的婆家家底厚些也好,偏偏丁家也不是个家底厚的,所以徽瑜自然不能让薛茹娘为难。了不起还是跟以前一样,私底下补给董绯菱好了,这样也免得大夫人瞧了打眼。

绣缘就猛的松了口气,脸上的笑容欢快多了,这下好了姑娘不用节衣缩食,将来小主子出生也能请个奶娘了。绣缘得了准信,就欢天喜地的告辞回去了。

绣缘走了之后,雪莹跟雪琪两个丫头面面相觑,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好。

徽瑜看着两人的神色,知道她们在想什么,就说道:“人活着谁还没有个艰难的时候,都说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于我不过举手之劳,何必让人家雪上加霜。”

“王妃,您总这样心善。”雪琪嘟着嘴说道,“打从表姑娘进了董家门您对她多好,多少人看到眼睛里,现在又这样做,真是……您还真把自己当一辈子的善人不成。”

“我又没苛待自己,瞧你说的跟多大委屈似的。”徽瑜轻笑两声,然后接着说道:“表姐也不容易,丁家又不是家底厚的人,过日子都要掰着手指算着过。更何况她快要生孩子了,生计上肯定诸多算计,何必让她苦了自己跟孩子维持脸面。”其实在徽瑜看来这些都是表面功夫,但是在古人看来就是天大的事情。

雪莹就笑着说道:“也就您这样厚道,这世上最不乏掐尖好强的,多少人想要出风头呢。”

“风头能吃吗?”

两个丫头:……

徽瑜也曾好强过,也曾斤斤计较过,也曾想要万丈光芒皆出己身。可是现在想想其实挺可笑的,日子是过给自己的,又不是给别人看的,只要自己开开心心的就好,只要自己觉得幸福就好,别人加在自己身上并不是自己的想法也不是自己想要的。

所以现在她才能这般淡定从容地去大方,去成全别人,是因为她真的不在乎这些虚荣的光环。

姬亓玉回来后听说了这件事情,还特意问了徽瑜,“不觉得委屈?”其实这些世家出来的姑娘,将脸面看的比性命还重要,怎么这事儿在徽瑜这里就不灵验了?

徽瑜没想到姬亓玉还有时间打听这个,笑了笑就说道:“表姐其实挺可怜一人,亲爹要把她许给商人牟利,薛夫人求了太夫人把人送到了京都住了几年。到了京都后,说话做事处处小心周全,对我也还不错。后来太夫人不放心把人送回去,就在京都给她找了人家,就是翰林院侍讲学士丁大人的二子。丁家也不是家底丰厚的人家,表姐又是个要颜面的人,不想让董家觉得她忘恩负义,来打听我送什么添箱礼不是想让我少送,而是想要跟我礼一样厚。咱不能觉得人家厚道,就欺负人对吧?”

明明自己要做善事儿,非要把自己形容的面目可憎,姬亓玉觉得徽瑜怎么就这么可爱呢?既然徽瑜要维护她表姐的声誉,他也不能拆了她的台,就笑着说道:“你说的是,做人是要厚道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