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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妃不乖,王爷,滚过来(270)+番外

姬亓玉也许没有百分之百的了解董徽瑜,但是他知道这女子有一种化腐朽为神奇的手段,不知不觉的就能让事情按照她的脚步去转动。纵然这样,姬亓玉还是被徽瑜的豁达给震了震,说起来她也不过才及笄,可是行事待人却好似过尽千帆,带着一股世道沧桑的味道。

不知为何,姬亓玉第一次觉得心口有些微微的难过。

“瑶欢。”

徽瑜抬头看着姬亓玉,难得这人白天会这样叫自己,通常只有晚上才会用这个名字。想起夜晚,脸色难得红了红,瞧着一本正经的男人,骨子里头到底有几分世人不知的放浪形骸在里头。徽瑜不得不和所作为一个现代的人,在有些事情上还是很毁三观的,越想脸色越红,所以别过去头不看他。

瞧着徽瑜这模样,竟是害羞了,姬亓玉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姬亓玉不爱笑,勾勾唇角都很难见,更不要说这样轻灵畅快的笑声在这屋子里回荡。徽瑜一直觉得她脸皮很厚,但是现在发现自己的脸皮有越来越薄的倾向,这种诡异的发展实在是不符合逻辑啊。

许是想到这里,不知何时脑海中忽然想起一句话,嫁人后越活智商越倒退的才是最幸福的。

“有事?”徽瑜到底还是转过头来看着姬亓玉应了一声,那透到骨子里的红晕还未散去,努力装作的淡定的脸上倒是让人看到了几分可爱。

“肃王不是绊脚石,所以你不用忧心。”

呃?

徽瑜愣了愣,“什么?”

难得看到她也有想不明白的事情,姬亓玉的心情变得很好,低声解释道:“肃王行事作风早已经是人尽皆知,说他是绊脚石都高抬了他,所以你不用担心。”

有这么打击敌人增加自己优越性的吗?纵然知道姬亓玉不是吃亏的人,但是听着他这么说,徽瑜还是有一种特别的感觉在里面。好似不管什么时候,姬亓玉从没有给她一种靠不住的想法。就连那年他掉进草窝里差点被雪崩活埋,她找到他的时候,也只见他神态平静,还能有心思讥讽于人不落下风。

他这么告诉她,是不想自己在章玉琼面前落了下风吧?其实也能解释为他是不想看着自己惋惜这段友情,所以告诉自己其实未必就能到自己想的那样。徽瑜又细细想来,章玉琼的哥哥章敞还是姬亓玉的人呢,这错综复杂的关系,真是令人头疼。

徽瑜不是一个多*,也不算是一个冷清人,只是人做事哪里那么界限分明的时候。

良久,徽瑜才看着他说道:“你想多了。”

这回换做姬亓玉愣住了,看着徽瑜不说话,就听到徽瑜接着说道:“拿我当朋友的才是我不能放手的。”

一室安静。

姬亓玉神色复杂的看着徽瑜,拿她当朋友的她才不放手,那同样也能理解为只要自己对她好她就会对自己好,可要是哪一天自己负了她,转过头她就能跟自己把界线画得一清二楚。

做人也好,做事也好,徽瑜从来都是手起刀落,从不拖泥带水。

如此凉薄,却令人隐隐觉得心疼难安。

肃王府。

肃王府要比宁王府大一些,里面的建筑风格带着几分肃王的味道,风格奢华中带着精致,花草树木都是精心挑选出来的,落在人的眼中就平添几分贵气雅致。

徽瑜跟章玉琼相对而坐,徽瑜第一次见到小郡主千珍是个眉眼精致的娃娃,笑起来的时候也带着几分肃王惯常的味道,那傲娇都能透出骨子来。难怪肃王这么喜欢这女儿,徽瑜看着都觉得喜欢得很,只是这孩子性子有些活,不耐呆在屋子里,见过徽瑜后就嚷着去外面玩了。

千珍一走,这屋子里顿时哗啦啦的空了一大半,两人这才能说说话。

“真是个漂亮的孩子,难怪王爷喜欢得很,连我看着都喜欢。”徽瑜这话是真心的,就是想着这娃千万比养成她爹的性子就成,不然长大后嫁哪家祸害哪家的节奏啊。

章玉琼听着就笑了笑,“被她爹给惯的,娇性子一点委屈受不得,长大后可怎么好。”

“孩子还小,再说了咱们皇家的郡主哪里是受委屈的。”徽瑜自然不能当着人家亲娘的面说你得好好的教育孩子巴拉巴拉的,这不是纯属拉仇恨么。

“咱们也有几年没有好好的说说话了,一眨眼都这么久了。”章玉琼就转开了话题,轻叹一口气,“想起以前在闺中的时候真是自在。”

徽瑜就抿嘴笑了,看着她说道:“在闺中是娇娇女,一家子捧在手心里。嫁人后是别人的儿媳、妻子跟母亲,这如何一样?”

没嫁人的时候别人看你的脸色,嫁人后你得看公婆丈夫的脸色,自然是不一样的。

“跟以前一样,你还是这般看得开。”

“我只是从不喜欢为难自己。”

两人低声说些以前的事情,气氛也慢慢地变得和缓起来,徽瑜尽量不触及现在的事情,她发现章玉琼也不爱说现在的事情,许是因为两人都很珍惜那段友情,所以更舍不得去伤害。有些记忆因为美好而更珍惜,可是美好的东西 不是会一成不变的,就如同现在一天储君之位不明朗,皇家的这些个儿媳妇就不会有更进一步的表态。走得太近若被牵连便是无妄之灾,走得太远生疏了关系便会错过机会,这里面的亲疏远近如何把握却也是一道难题。

最重要的是,在这七位王爷中,只有姬亓玉是最势弱的。没有母妃撑腰,没有强劲的外家借力,就连亲爹都不待见,前路艰难可见一斑。

一直到了从肃王府告辞,章玉琼也没说请她来什么事情,两人谈以前的事情,说开心的话,就跟在闺中一样。到了分别之际,徽瑜也知道章玉琼本来是要跟她说什么的,但是最终她没说。就凭这个,徽瑜也记得章玉琼的好。

回了靖王府,尤嬷嬷就快步迎了上来,徽瑜看了她一眼,像是专门等着自己一样,脚步就微微一顿,“嬷嬷可是有什么事情?”

尤嬷嬷点点头,“请王妃屋里说话。”

徽瑜就明白这话不好在外面说,抬脚进了屋,徽瑜先去换下了衣服,散了发髻梳了个松缓的纂儿,这才缓步走出来。尤嬷嬷忙上前一步,蹲身行礼,“老奴有件事情要跟王妃说。”

徽瑜坐在大榻上,身后靠着软枕,打量着尤嬷嬷,只见她眉眼之间隐隐带着几分急色,看来是真的有用急的事情,“嬷嬷说吧,什么事情这么着急。”

尤嬷嬷看了一眼连个雪丫头没出去的意思,也知道徽瑜不打算避着她们,索性就直接开口说道:“是庄子上的事情。”

徽瑜就看着尤嬷嬷等着她往下说,靖王府的庄子都是开府时御赐的,御赐的皇庄素来就是有问题的,可是看着尤嬷嬷的样子好像事情还不小,心里也微微发沉,但是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尤嬷嬷没等到王妃问一句出了什么事情,就知道王妃是沉住气的人,也不敢试探,就开门见山的说道:“咱们御赐的皇庄一共有两个,其中一个在大兴,有百余顷地。皇庄的庄头齐自明是当初被一起赐给王爷的管事,他管着这庄子也有快十年了,是个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