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嫡妃不乖,王爷,滚过来(187)+番外

送走了姬夫晏,夏冰玉这才看着董彭二人,神色淡淡的说道:“两位妹妹也都先回去歇了吧,以后这样的事情若是再有发生,就只好请你们去庄子上清净一二了。”

彭侧妃首先说道:“多谢王妃提醒,不过要不是有人消息传得快,妾身身在后院哪能知道外面的事情,还真是要谢谢有些好心人呢。”

“是吗?这好心人还真是够好心的。”夏冰玉淡淡的一笑,“彭妹妹也不用担心,王爷最是仁厚,过几日也就不生气了,届时我会跟王爷提一提,妹妹也能早日解除禁足。”

“多谢王妃姐姐,可不像某些人心口不一。”彭侧妃的眼角扫过董婉,施礼过后这才徐徐走了。

董婉似是没听到两人的对话,自始至终带着微笑,等到彭侧妃走了,这才站起身来笑道:“今日累了一天妾身也告退了,不打扰王妃歇息。”

“董妹妹。”夏冰玉叫住董婉。

董婉停住脚,转身笑着看着夏冰玉。

两人四目相对,竟看不到彼此眼眸中的丝毫涌动。

“好好保重,这可是王爷的第一个孩子。”

“多谢王妃,只要没有小人作祟,这孩子自然能平安落地。”

夏冰玉面上的笑容格外的和煦,“是么?大家都是姐妹,自然是要好好相处的。”

“托王妃吉言。”董婉笑笑,这才转身离开。

待到屋子里又安静下来,赵嬷嬷倾身上前,将香炉的火拨的旺了些,这才低声说道:“王妃,先歇歇吧,忙了一整天也乏了。”

赵嬷嬷是夏冰玉陪嫁来的管事嬷嬷,自然得她信重,听到她这么说,夏冰玉忍不住叹口气,“一个个的都不消停,如何能安心歇着。嬷嬷,你瞧着这件事情到底是谁动了手脚?”

赵嬷嬷一时沉默,想了想才说道:“奴婢瞧不出来,彭侧妃虽然瞧着行事莽撞,寻常又是眼皮极高,待人也并不和缓。但是彭侧妃出手阔绰,王府里也不是没有那趋利重益的人。董侧妃到底是定国公府出来的,行事滴水不露,说话妥帖温和,又惯会在王爷面前装怯作勇,有没有她的手笔也不好说。”

“是啊,一个比一个难缠。表哥又是个怜香惜玉的人,平常对着她们也是温和居多,难得训斥。若不是这次事情实在是闹得有些大,今儿个也不能这般的发作。”夏冰玉嗤笑一声,她其实心里都明白表哥是个怎么样的人,当初不就是想着越是温和念旧的人,才不会做那负心之举。可如今看来,男人太多情,女人太多有的时候未必就是一件好事。

赵嬷嬷看着夏冰玉的样子也有些心疼,忍不住说道:“您也该把王妃的威仪立起来,免得被这起子小人有缝可钻。”

夏冰玉沉默,良久才说道:“彭家事关南方盐务,如今朝堂上闹得正欢,若是得罪了彭家岂不是让王爷难为?董家就在近旁,若是动作太大,难免会被人非议,不得不小心才是。”

“可这就太委屈您了,您才是这王府的正妃,却要整日的看她们的脸色。”

“看一时还能看一世?”夏冰玉淡淡一笑,转头看着赵嬷嬷说道:“既然王爷禁了彭侧妃的足,你去说一声这半个月让彭侧妃好好抄抄女戒,我也好在王爷面前给她求情。”

“您这又是何必?”赵嬷嬷都替她委屈了。

“彭侧妃这性子极好,我还是很喜欢的。她若不在,岂不是只会令董侧妃一枝独秀?”夏冰玉伸手抚抚衣袖上的繁复花纹,嘴角含着淡笑,“不管这件事情到底是谁背后下的手,不过既然做了总有把柄留下,你悄悄查,慢慢查,好好查,从下头的奴才一个个的查。我就不信在这宁王府,还真有人能一手遮天。”

“是,老奴一定好好查。等到查出来,看看她们还笑不笑的出来。”赵嬷嬷这才觉得有了主心骨一样。

夏冰玉点点头,凝神望着屋外清澈的天空,只要你敢伸手,就要有被剁手的觉悟。真当我是盲了眼睛,聋了耳朵吗?

宁王府里鸡飞狗也跳,此时靖王府却是一片宁静,诺大的府邸仆人少的可怜,前院书房重地,更是闲人免进,院门口有侍卫把守。

姬亓玉桌上摆着南方几省的舆图,此时修长的手指正指向福建这个方向。

旁边站着的正是新出炉的进士章敞,章敞进了翰林,做起了清苦的差事。不过翰林院虽然清苦,但是却是最靠近皇权的一支嫡系,只要能稳扎稳打,出阁入相也不是不可能。更不要说现在的首辅章敞他爹就是翰林出身,穷翰林穷翰林是不假,但是只要能有机遇,将来才是海阔天空。

“王爷,您是想图谋福建?这会不会太急了点,毕竟现在盐务之争还没有个定论,操之过急就怕被人察觉。”章敞的眼神落在姬亓玉所指的地方说道。

“盐务之争必要打开个缺口,这才能顺藤摸瓜往下查。两淮、两浙、山东、河东早就积疴沉重,牵一发而动全身。唯独福建或可一谋,只是彭亮此人老歼巨猾,想要捉他的把柄可不容易。”姬亓玉忽而一笑,“不过这回,算他倒霉。”

章敞听着也笑了,“正是这话,精明爹偏偏生了个糊涂儿子,以为有着做侧妃的妹子便能横行京都。不想却是连命都差点丢了,就是不知道这会儿想明白没有。听说彭亮已经在来京的路上,等到他到京,到时候怕是又是一番折腾。”

“彭亮是皇上的心腹之臣,这次其女指婚给宁王殿下,偏生其子又出了意外,这个时候只怕皇上也正头疼呢。”蒋青就有点幸灾乐祸的说道,哼,赶在京都地面上横行霸道,你摸清楚拜哪座山头了吗?蠢货一个!

“父皇是要头疼,盐务之争还没定论,心腹大臣又倒了霉,偏偏另一头是定国公府,而这次打人的又是董允骥。若是董允骥于国无功倒也好说,可惜人家在边关干得好,为国尽忠小功劳也立了几个。两人各执一词,又没有人证物证直接证明谁对谁错,可不是要头疼。”姬亓玉含笑收起舆图,“边粮一事,可探听到点什么?”

章敞闻言立刻说道:“边粮素来都是户部筹措,罗宏盛素来歼猾,年年都要哭穷,年年都要折腾。这次这老狐狸怕是又要借着整顿盐务的事情借把东风,我爹说尚书大人能在户部这个位置上呆了这么多年,不是因为他能捞钱,也不是因为他会哭穷,而是因为他不仅运气好人品也好能坑的到钱。”

姬亓玉颇有兴趣的问道:“首辅大人这么说的?”

章敞点点头,想了想说道:“户部总共遇到三次危机,第一次皇上才亲政的时候,国库空虚帝大怒,本欲拿罗老尚书开刀杀鸡给猴看,结果边关乱了。北安侯要出征,户部没钱!罗老尚书居然半月之内筹集两百万两白银,当时朝堂震动,帝大喜。待到大军出发稳定边关去了,皇上问老尚书钱哪来的?老尚书这么回答的,臣打了借条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