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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色美人(穿书)(65)+番外

说着怪明辞道:“你也是的,平白弄些来路不明的人留在府里,也不怕害死你娘老子。”

明苒挑眉,“我也奇怪呢,二姐姐怎么会想着留下人的。”

她饶有兴致地笑道:“论理不是该送官府去?你是不知道啊,他母亲找了两月,日日忧心呢。”

明辞稍有尴尬,“我这也是一时不记得该送官去,瞧他失忆了无处可去,才心软叫人在府里,有个定所。”

这话出口,雾心忍不住投过视线来,她分明记得……自己曾提过几次的。

明苒搁下茶盏,轻笑道:“二姐姐可真是个善心人。”善心得很,把人当奴才使呢。

明辞脸上烧得慌,紧抿着唇没有接话。

好在这个时候明枢出来了,睁大着眼,高兴地叫了一声三姐姐。

明苒叫西紫将带来的东西给他,他抱着东西,手拉着她的袖摆,羞涩又乖巧。

程氏看着这顽劣无礼的小子如此模样,真觉他比自己还一言难尽些。

瘪嘴道:“六郎什么时候和你三姐姐这样亲的?”

明枢看了看她,小儿郎抬了抬下巴,哼声道:“又不关大伯母的事,凭什么告诉你。”

程氏反射性眼眶一红。

明枢转头,“你哭我也不告诉你。”

又说道:“六郎三岁就不哭了,大伯母三十了还哭,羞死人了。”

程氏喉头一堵,扯着帕子就要抹眼睛了,忍了半天才把涌出来的眼泪憋回去。

明苒摸了摸明枢的头,叹道,这孩子,尽说些大实话,看把人给怄得。

又在屋里坐了会儿,前头荀邺也还没叫人来唤她,明苒又懒得和程氏她们瞎扯话,是以借口要去未进宫前住的院子歇歇。

明老夫人自然道好,明苒起身突然想起什么,朝着明辞说道:“忘了问,二姐姐把宋淮叫出去做事,人什么时候回来?”

明辞未言,雾心开口道:“已经回了,刚刚到府里,小姐还未来得及见,就过来给婕妤请安问好了。”

明苒点头,举步出去。

明老夫人看着她的背影,眼角皱纹更深了几分。

她最疼的是明枢这个孙儿,孙女儿在她那儿,都不怎么得脸,只不过明辞给她长脸,她才偏疼几分。

须知道,这以后出来了,能帮衬着兄弟,光耀府上的。

而这三孙女儿,以前在她看来,基本是指望不上的。

没有哪个世家大族,会聘这样一个生来就妖里妖气,勾眉挑眼似狐媚的为正妻。

妻贵端庄贤淑,能镇得住,才不会乱了家宅。

狐媚惑人,谁不指望着自家后代儿郎迈步青云的,挑这么一个妻室,勾心挠肺的,不是平白地拖人后腿?

老太爷在世时与她同祝家幺儿定了口头婚约,但这也难有定数,祝家幺儿前程似锦,祝家人能瞧得上她这空有美貌的三孙女才是怪事。

只是没想到啊……进了宫里,到底不一样了。

明老夫人想起儿子儿媳曾与她说过,圣上最近这些日子,身体似乎转好了。

如此情形是有些不同了。

她合该郑重对待才是。

明老夫人存了要和孙女亲近的心思,明苒看她今日热情,大概也能猜到几分,回进宫前住的院子的路上,心中想着,以后明家递牌子进宫,她大可不接,也不必见了。

这亲近她可真是受不来,还是保持着塑料情,你好我好大家好。

院里房内摆设已然变了,好些东西都撤了,不过日日有人打扫,地方倒是干净的。

明苒坐在榻上,无聊地玩儿着帕子,又等了一会儿,干脆叫西紫退下,“我在榻上眯一会儿,人来了叫我吧。”

西紫应喏,转出珠帘门,在外头守着。

屋内没了人,明苒侧过身躺着。

现在正好宋淮在府里,趁着这个时候,她大可把任务完成了。

进入游戏的时候,宋晗生正坐在酒馆里,长剑斜放在桌上,端着酒,白衣玉冠,风流倜傥。

引得对面香楼里的女客你推我挤。

明苒时刻记着她装逼的人设,放下酒杯,掏出银钱,拿起剑,一跃凌空,飞上屋顶,动作甚是潇洒。

满意地听到身后惊声连连,她直接飞去了尚书府。

皇宫都拦不住宋晗生,尚书府这点儿虾兵蟹将简直不够看,一路轻功,更耍着玩儿似的。

雾心说宋淮刚回府不久,估计现在应该在明辞的院子里,她派出去办事儿,这回来了,肯定要谈话的。

明苒径直去了明辞的院子,抱剑立在墙上。

墙上倏忽出现了个人,正端着糕点从小厨房出来的雾青心中一惊,大声道:“什么人!”

明苒掠起唇,睥睨着她,跃下墙头,一掌对准了她身后大开门前挡着的屏风。

那屏风是辅国大将军府程岷送来的,琉璃印花,精致典雅。

明苒本意是想装逼掀翻的,结果没想到,一掌过去,哐当一声,碎成了渣=.=

院子里的下人吓得尖叫,里头的明辞脸都白成了一张纸,阿符也是一愣,飞快避开。

明苒收回手背在身后,神情高冷地望了望天。

拥有绝世武功的感觉真的是……太爽了!

要不然再来一掌??

唔,算了,还是干正事儿吧。

还是找儿砸吧。

第48章

明辞从清风院回来, 登时让雾心找了阿符到了院子来。

虽说刚才程氏与明苒一言一句叫她尴尬, 但景世子荀勉之事整日牵着心,她断断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好歹也要听听阿符这两日的跟踪成果。

阿符依旧是一身灰褐色的小厮短衣, 清清爽爽的,拱手作揖。

明辞眼中晦涩难辨,深吸一口气,问起了正事。

阿符事无巨细,一一答道:“昨日小姐离开后, 世子便去了礼部, 直至正午时分, 与宋小侯爷去了楼外楼用饭,未时又到官署, 直至日落才回到王府。”

他缓了口气又道:“回到王府后, 先是去看了看顺宁郡主,过后又去景王妃院门前站了会儿,王妃院子里无人理会他, 这便回了书房。晚后宁王世子邀人出去画船喝酒, 世子拒了,早早便上了床。”

“直至今日卯时起身,似乎心情不大好, 在竹林里练了半个时辰的剑,沐浴一番又睡去了,没什么特别不对的地方。”

在阿符看来这一切很正常, 但明辞听在耳中,却不这么想。

尤其是听到昨日在官署里待了一整天,连宁王世子的邀约都拒了,至今早起身又心情不好,为什么心情不好?

她莫名地就想到了那月白色的荷包和宫里的李美人。

她紧扣着桌上茶杯,又要开口细问,谁话还未出口,外头雾青就大吼了一声“什么人!”

闻声甫一蹙眉,门前的琉璃屏风碎了一地,乱屑飞溅。

她抬袖遮挡住自己刷白的脸,有一瞬惊慌,全然顾不得心疼这贵重又精雅且极得她心的屏风,循眼往正门看去。

一身白衣堪胜雪,抱剑立在庭院中央,神情冷漠,面容俊秀,最最紧要的是,那眉眼间和还愣着的阿符颇有六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