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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鬼与善鬼(12)

姐妹二人虽容貌一致,却气质相别,一动一静之间交相呼应,瞧着极为赏心悦目,舒心不已。

至少太后在第一眼看见欧阳姐妹之时,就喜爱上了这对娇艳可人的姐妹花,连带着对小肉团团般的欧阳书也爱惜不已。

“臣女欧阳娴/欧阳静,见过太后娘娘,见过圣上。”欧阳姐妹双双福身行礼,连带着一旁的小团团欧阳书也跟着乖巧行礼,软糯糯的小嗓音也说不出太过严肃的见礼词,只能简短地说着:“见过娘娘,见过圣上。”

那奶声奶气的可爱小模样,谁瞧着都能软了那心肠去,如何还能跟他计较那点小事。

“平身,不必多礼。”仁辉帝淡淡点头,视线却不自觉地凝聚在小欧阳书圣上,有点小好奇。

说真的,他长那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小的孩子,他亲弟弟仅仅比他小一岁,两人虽是一同长大,可其幼时的模样他却已然不大记得了,至于那个唯一的异母妹妹,却是经常被其生母拘在宫内不得出,导致他也极少见到她,倒是关注得不多。

而且这孩子还长得精致可爱,肉呼呼白嫩嫩的一团,跟桌子上的那碟糯米团子一般可爱,怎能不让他好奇地多看几眼?

“谢圣上。”姐妹二人直起身,注意到仁辉帝对于弟弟的好奇目光,欧阳静不留痕迹地稍稍退了一点点,将弟弟显露出来,让仁辉帝能看得更加清楚一点,最好能对弟弟多点喜爱,今后能记得锦阳郡王府还有这么一个可爱的小世子才好。

她们姐妹此番重生,确实身具前世修为不错,可她们却双双身受重伤,往常实力,能发挥出个半成都是不错的。

当然,即便如此,她们也并不惧怕锦阳王府中的那些人,可她们却怕因自身的一时疏忽,而无法护住幼弟,若是再次让幼弟被害,她们无法保证自己会不会再次疯狂。

血洗锦阳王府这种事,她们可不保证有一没有二。

前世,弟弟就是在新王妃进门后不久,就突然‘意外’落了水,虽然很快就被府中下人给救上来,可春日的池水,尚且带着几分寒冬的冷意,才两岁的孩子掉进去这么一泡,如何能好?

所以最后弟弟还是受了寒,当夜就发起了高烧,她们姐妹二人当时差点没被吓得肝胆俱裂,双双扑在弟弟病床前精心照料数日,好不容易熬到烧退了,却没想到弟弟从此就变成了个傻子,心智永远停留在两岁。

长不大!

这三个字对于欧阳姐妹来说就是一场最深刻的噩梦,令她们一辈子都无法摆脱的枷锁。

哪怕前世的弟弟在她们的护持下安逸地生活,最后天真的失去,可这却何尝不是一种缺憾?

所以今生在初醒之时,欧阳娴与欧阳静就一致决定,在弟弟的问题之上她们不能冒一分险,府中之人对于他们而言就犹如那豺狼虎豹,凶险万分,且她们姐妹二人还得养伤,所以她们决定暂且离开那个狼虎窝,先找个安全地儿避避风头。

待日后她们伤势恢复,有足够的能力护住弟弟之后,自然也就不惧府中那些人了。

用欧阳娴的话语来说,便是再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的阴谋诡计都是纸老虎。

若是以后那些人不识相,她们不介意让几只鬼晚上去找他们玩玩,保管他们玩得开心,玩得刺激,玩得想自尽!

至于如今对于她们而言最安全的地方?

全天下还有比皇宫内,太后眼皮子底下还要更加安全的地方吗?

且欧阳娴手上还正好有一枚娘亲生前留给自己的凤令,言说她日后若有何困难,均可进宫前去寻求太后庇佑。

看来她们母妃还是晓得府中之人的险恶之心,先见之明地将此护身符留给她们,可惜,前世太后去世得太早,她们根本就没来得及用上。

今生,好东西自然就该趁早用了。

“快过来坐,可怜见的孩子,这番突然进宫,你们也是受了大委屈了。”待欧阳姐弟三人见礼完毕,太后就迫不及待招着手,一脸怜惜地招呼着欧阳姐弟三人落座。

“谢太后娘娘赐座。”欧阳姐妹二人谢过礼后,端正坐在圆桌前空余的座椅之上,对于太后知晓她们进宫之前的事,并不感到意外。

她们心中清楚,凭借皇家的情报,早在通报他们进宫的消息之时,肯定就有机灵的宫人们‘顺便’将她们姐弟在府中所发生之事一五一十地向着太后与皇上禀报清楚。

这些宫人们也识趣,他们并未站在任何一方,只是以最为客观清晰的角度将锦阳郡王府中的事说一遍而已,如此,两边都不得罪,具体是非曲直,也任由太后来亲自裁决。

很显然,此时的太后是站在欧阳姐妹这边的,不为别的,只因她们所带来这枚凤令之上所蕴含的恩情。

慈爱地一把抱起欧阳书,将其放到自己的膝头上,太后一边温柔地哄着他吃东西,一边轻轻地摩擦了几下手中的凤令,语气略微惆怅道:“你们可知,宁语手中为何会有我的凤令?”

宁语是欧阳姐弟三人生母的闺名,她姓方,名宁语,这名字还是当初欧阳姐妹的外公,当朝一品内阁大学士,方知己所亲自取的。

若非此时方知己因家中高寿老母过世,得回乡丁忧三年,对于天阳城之事鞭长莫及,怎会放任三个失恃的外孙在锦阳郡王府内被人如此欺凌,不领着子孙们打上门去都是好的了。

“娴儿并不知,当初母妃将此令予我之时,已然显油尽灯枯之态,无法多言,也未曾告知过娴儿其背后故事。”欧阳娴微微垂首,显露出了几分忧伤,似是想起早逝的生母而伤感一般。

其实当初方宁语死前是有说过这段渊源的,只是时隔千年,被欧阳娴自己给忘记了而已,但是这种事她会说吗?

正垂首假装伤心时,面前突然默默地移来了一叠雪白甜糯的桂花糕,讶然地侧头,就见一脸冷漠肃然的皇上正在收回自己刚才推桂花糕的手。

注意到她的视线,他也冷淡地望过来,看似深邃实质清澈的寒眸中竟是带有几分安慰之意。

吃甜糕,不伤心。

奇异地,欧阳娴居然看懂了他此举的意思。

皇上他这是在……安慰自己?

愣了一愣,欧阳娴对着仁辉帝感激地笑笑,拿起一块桂花糕放进口中,咬一口。

嗯,确实很甜。

这边两人的小动作无人注意,因为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太后口中的话语给吸引而去了。

“当初先帝南巡,带上了哀家与曹贵妃一同陪驾,怎知哀家却是在半途怀孕,为了安胎,先帝便将哀家独自安置在江南一处行宫之内安胎,继续带着曹贵妃南巡。”

“怎知那曹氏见哀家有孕,竟是怀恨在心,背着先帝意图派人害哀家,哀家在心腹护持下仓皇出逃,辗转在民间流落了一段时日,吃了不少苦头,差点连腹中胎儿都没保住。”

说到此,太后仿若回忆起了当初逃命时的艰难事例,心底对于早已被处死的曹贵妃还是恨得直咬牙,她喘了几口气,休息了一会儿后才接着说道:“后来是当初的江南巡抚之女方宁语,也就是你们的母亲,在一次外出上香之时撞见正在躲避杀手的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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