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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瓜贵妃的自我修养(238)+番外

果然,还是因为这个。

左相沉着脸不语,当初与镇北王府定亲是他的意思,哪想到就是这么巧,秦家女也给儿子写了封信,阴差阳错之下还被镇北王府知道,这婚事一地鸡毛。

想起秦婉仪,左相的神色就很难看,“我与你说过,秦家女已是皇上的婉仪,你与她不能再有丝毫联系。若不是她,与镇北王府的婚事又怎么会出现变故,你若是还惦记不该惦记的人,我看也不用做官了,真要闹出事情来,一家子人都跟着你赔上性命!”

“儿子说过,自打她进宫之后,儿子与她从未有过联系,那封信是她所写没多错,但是并非儿子之意。”季云廷脸色灰白,这个泥潭他是拔不出来了。“便是秦婉仪进宫之前,儿子与她也没什么逾矩的关系。”

他也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就会有他喜欢秦婉仪的传言。

左相淡淡的说道:“既非你之意,当初为何不跟县主说清楚?”

季云廷沉默,“儿子对县主确实也并无男女之情。”

左相沉默半晌,这才慢慢说道:“你自己想想,这件事情中你得到了什么,你失去了什么,明明你自己没有错,但是最后所有的错都是你承担的。如你这般,便是入了官场也会被别人剥皮拆骨给吃了,与其等到那日,你还不如留在家中保你平安。”

季云廷不语,此言他无法反驳。

细细回想,他其实也不太肯定对秦溪月到底是什么想法,喜欢?似乎没这种冲动。

但是,每次秦溪月跟贺兰韵与他碰到一起,好像总会奇妙的重复一种场景,而他深陷这种场景中无法脱身。

他知道自己有错,但是却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后来那般境地。

秦溪月进宫,他不觉得难过,与贺兰韵定亲也没觉得欢喜,似乎他的人生中对男女之情总缺了几分炽热。

可他知道,便是他说出来也没人相信。

因为,他确实每次在贺兰韵与秦溪月因他吵架时,他是偏向于秦溪月的人。

连他自己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很疑惑,可是事情是他做的,无法辨别只能沉默以对。

“爹,儿子想要外放。”

左相皱眉。

季云廷轻叹一声,“留在京里,每次看到别人,我都会觉得自己是个笑话。您不如放我出去,儿子会好好做官,不给您丢脸。”

左相看着自己最喜爱的长子,最终还是叹口气,“你想去就去吧,不过这次你如何外放,去哪里,我不会插手,你自己做的决定自己来承担。真要是被分去了苦寒之地,我也不会为你说情。”

想要出去闯,就得自己担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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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有危险也愿意一试

季云廷从书房出来,萧瑟的背影行走在冬日的寒风中,天气虽冷,心却是热的。

他给贺兰越下了帖子,约他在玉泉楼喝酒。

贺兰越本不想来,他与季云廷有什么交情要一起喝酒,而且他还对不起自己妹妹。

但是又想知道他约自己干什么,于是迟疑一下还是来了。

玉泉楼如今已经成为京城仅次于三元楼的酒楼,名气很大,也有人说照玉泉楼这般发展,兴许明年就能压在三元楼之上,成为京城第一酒楼。

这玉泉楼的老板不知道从哪里挖来的奇才,写出来的话本跟戏本本本都好看,他们家的戏班德荣班自打在镇北王府唱堂戏一举出名之后,眼下京城的达官贵族家中设宴都要请德荣班走一趟。

贺兰越到的时候有点晚了,他年前就进了军中,从普通士兵做起,到现在还是个大头兵,出来一趟不容易。

太平年月,想要军功晋升很难,但是他们家与别人家不同,他又是王府世子,这条路是必走的。

推门进了包厢,就看到季云廷一袭白衣如清风朗月坐在那里,跟画一样,难怪他妹妹追着他跑了那么多年。

反手关上门,贺兰越大步走过去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看着季云廷问道:“你找我做什么?”

季云廷看着贺兰越比以前黑了也壮了,整个人也不像是以前戾气那么重,好像随时都要跟人打一架。

“说起来小时候我们俩的关系还不错。”季云廷给贺兰越斟了一杯酒说道。

贺兰越皱眉,“说这些干什么,多少年的事儿了,谁还记得?”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你我之间好像就变得跟敌人一样。”

贺兰越神色一梗,默了一下,一口将酒灌进肚中,又夹了一口菜垫垫肚子,这才说道:“以前犯浑,过去的事儿就不提了。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儿?我还得回营,没时间跟伱墨迹,有话赶紧说。”

季云廷定睛看向贺兰越,好像真的不太记得以前相处的样子,很久之前的事情,那时候他们都还小,两家是邻居,他跟贺兰越玩得好,贺兰韵也总跟着他们做小尾巴。

“我打算外放了。”

贺兰越一口酒差点喷出来,“外放?”

季云廷对上他震惊的脸,“很意外?”

“是有点,你好好的怎么想要外放?”贺兰越说完一顿,立刻又道:“你跟我妹退了亲,当初我打了你一顿,咱们就算是两清了,我们家可没追着你不放。”

季云廷笑了笑,“跟王府没有关系,我只是觉得待在京城让我喘不过气来,想着出去走走看看书中的大好河山。”

贺兰越嘀咕一句,“读书人就是矫情。”

季云廷没跟他计较,轻声说道:“上次两家退亲,虽然我跟县主道了歉,但是我知道你们觉得我没有诚意。”

“知道就好。”贺兰越气呼呼地说道,“你不喜欢我妹妹,却还要跟她定亲,偏偏又是因为别人劝你点头,你说你伤不伤人?”

季云廷摸索着酒杯,微垂着头轻声说道:“说起来你可能不信,她的信送来之前,我父亲就已经与我说了亲事,那封信的到来也不是我能预料到的。现在说这些没意思,倒显得我有推脱之意。”

贺兰越顿时火大,“你还知道我不信,你听听自己说的是人话吗?当初你跟秦……你要是对她无意,又何必为了她总是训斥我妹妹?你明知道我喜欢她,你既然说不喜欢她,为何不保持距离?现在假惺惺的说这些有什么用?”

季云廷摇摇头,“我有说过我跟她之间是清白的,不过你们都不信。不过,说得对,我既然无意就该保持距离,每次与她无意中见面总能遇上你们,我便是长了十张嘴也说不清。”

“照你这样说,还是我们的不对了。”贺兰越冷笑一声,谁信谁傻。

季云廷也不是特意来解释这些事情,他看着贺兰越认真地说道:“我只是对明安县主心存愧疚,我早就该跟她说清楚,让她对我早点放下心思,也就不会有后来的事情。此次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我无颜见县主,所以才恳请你帮我转达一声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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