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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她有毒(89)

“孽子!你放肆!”瑞王虎目一瞪,对着晏呈的脸一巴掌扇了下来,楚意眼疾手快把晏呈拉了回来,瑞王呼了个空,用力太猛一时没收住,往前扑了好几下才堪堪稳住,气急败坏道:“你个混账!”

瑞王妃看到这儿实在是受不了,这老东西是想一巴掌拍死她儿子呢?她拎着裙摆猛地抬腿踹在瑞王的屁股,“你个挨千刀的老匹夫,你这是想要我儿的命?”

瑞王被她这突来一脚差点儿踹趴在地上,他挥袖一扫,怒发冲冠,“林氏,你个泼妇,本王要休了你!”

“呵,好啊,老娘求之不得。”瑞王妃理了理裙摆,端庄地立在那儿,仿佛刚才踹人的不是她,“来啊,给王爷上笔墨纸砚。”

站在她的身边嬷嬷立马领命,飞快地取了笔墨来,端着托盘恭恭敬敬地立在瑞王旁边,低眉垂眼道:“王爷请。”

瑞王说写休书本就是气话,他抬手将下人端来的笔墨扫到地上,“不可理喻!简直不可理喻!”

“来来去去都是同样的话,王爷真是应了那句老话,文不成武不就,也难怪只能当个闲散人,生出一堆窝囊废。”瑞王妃静静地看着他拿东西撒火,言语嘲讽,一字一句叫本就怒气填胸的瑞王差点儿吐血三升。

“娘,你骂他们就骂他们呗能不能别捎着我?”晏呈无辜地摸了摸鼻子,他聪明伶俐和他们可凑不了一堆。

瑞王妃斜了他一眼,“你带着卫小姐在府里转转去吧,我们这儿还有点事儿要处理。”

晏呈不大愿意,楚意却是强硬地拉着人走了,瑞王妃以前是顾念着晏呈,才忍气吞声,现在……现在她儿子傻人有傻福背靠大树,她有什么好怕的?

一挑三个渣丝毫不在话下。

王府正堂里的大战一直到楚意离开的时候都没结束,未免晏呈被瑞王逮住,楚意叫人与瑞王妃说了一声便带着他回了卫府,反正以后都是要入赘进来的,她也不怕别人传些什么风言风语。

回到府中的时候刚至酉时,卫立山从书房出来就听见下人在说什么未来姑爷。

楚意和晏呈的事他早有耳闻,今日抬到瑞王府去的那二十箱简单粗暴的定亲礼还是他帮忙准备的,没办法,谁叫他闺女喜欢呢。

卫立山打算去见见未来女婿,刚走了几步就有小厮飞快来报,说是皇帝召见。他望了望天,这个点儿叫他进宫一趟,莫不是有什么大事儿?

他乘着马车进了宫,一踏进紫宸殿就看见内里站着的瑞王一家子,瑞王妃捂着帕子半掩面,瑞王和那世子郡主三人跟霜打了的茄子般垂着头。

他挑了挑眉,哟,这不是他未来亲家吗?怎么的还闹到陛下跟前来了。

“卫卿来了。”皇帝瞧见卫立山便让人搬了椅子来,叫他坐下,看了一眼被刚才的闹剧气的脸都快发青的皇太后,轻抚胡须冲瑞王开口道:“老五,你自己说个清楚吧。”

瑞王拱了拱手,黑沉沉的脸上勉勉强强扯出点儿笑来。

卫楚意带着晏呈走的时候他和林氏吵的正欢,平日里他们两人也吵,但吵吵两句也就过,可今天的林氏跟吃了炮仗似的,嘴里的话一蹦一个响,炸的人心肝脾肺肾都疼的厉害。

他不想叫儿女看了笑话,招了下人欲将她关房里去,没想到林氏当即来了火,别看林氏是个妇人家,可到底身上流着北毅侯府的血,动起手他还真压不住,一巴掌扇的他现在还耳朵嗡嗡地响。

这也就罢了,那女人还恶人先告状,帕子往眼睛上一抹,眼珠子就跟流水似的哗啦啦,哎哟连天地往府外跑,在一堆八卦百姓的注视下坐上马车直奔皇宫跪在紫宸殿里颠倒黑白!

皇兄和母后立马招了进宫,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这恶妇人真是气煞他也!

瑞王想起方才的事,双唇直哆嗦,猛地深吸一口气,好半会儿才平复下来,对着卫立山道:“我只问首辅一句,昔年父皇定下的婚事到底作数还是不作数?父皇的御口之言,认还是不是认!”

卫立山胳膊搭在扶手上,平静地点了点头,“先帝金口玉言,自然是作数的,我卫府与瑞王府的婚事也自然认的。”

瑞王闻言,脸色总算是稍稍放晴了些,“既然如此,卫小姐亲自到我府上退婚又是什么意思?还请首辅与本王解惑。”

紫宸殿内已经点了两盏灯,卫立山手指轻点座椅扶手,慢悠悠回道:“虽退了瑞世子,过后不也定下了二公子吗?还不都是瑞王府的人,殊途同归嘛,瑞王何必大动肝火。”

“殊途同归?!!”瑞王拔高了声音,“当初定下觉儿的是你们,现在说反悔就反悔,你们是不是要我瑞王府兄弟阋墙,丢尽脸面才肯罢休?”

卫立山凉凉地斜睨着他,“王爷对你们王府的状况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二十年前不就已经把面子里子丢尽了吗?”当年和六王爷争抢那先瑞王妃沈氏的时候,好一出大戏,怎么,另外两个主角相继离世就以为别人都不记得了?

他一提到二十年前,瑞王立时顿住,卫立山又接着道:“王爷和先王妃的爱情感动天感动地,料想也能理解我儿与二公子的情投意合。”他掸了掸衣袖,“王爷这么想吧,二公子也是你儿子,说来说去还不都是一样吗?”

瑞王缩在宽袖下的手紧攥着,压住腔中怒火,“屁的一样!”他觉儿是王妃拼了命生下来的,怎么可能和晏呈那个混账一样?

卫立山面露惊色,“怎的不一样?”他转眸瞥了一眼看戏的瑞王妃,“二公子还不是你儿子么?”

瑞王妃很好地接收到了对方传来讯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捂着脸放声痛哭,“母后,你听听,你听听……到底是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儿媳好歹和他一起过了十几年啊,他这三言两语的,竟是想安个偷人的名声往我头上栽呢,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当今太后是瑞王妃的远房表姑,两人私底下还会以姑侄相称,当初把她这表侄女指给老五做填房本就是委屈了,听了今天这么一出戏,太后的脸色就没好过,她拿起茶盏就往瑞王身上砸去,这个混账玩意儿简直不是个东西!

瑞王被瑞王妃这哭嚎着的话弄的有些懵,冷不丁地被太后扔来的茶盏砸了个正着,额角霎时开了个口子,太后瞧着也不心疼,冷眼看了看他,亲自扶了瑞王妃起来,抚着她的手,想起当年那些事儿,心口抽的发疼,“你别管那混账,他是叫沈氏那个狐媚子下了降头的,这几日你便住在宫里陪着姑姑,和离一事……”

太后叹了口气,“你若是真铁了心,姑姑便允了你。”这些年她也算是看明白了,那沈氏就是个祸害,先帝子嗣颇丰,年长的十个里有四个都和她存着纠葛,就是和老五成了亲,也还和那几个不清不楚,也就老五蠢不自知,真以为他自个儿是那沈氏的真爱呢。

太后安慰了瑞王妃,转头便冷睨着瑞王,脑海里自然浮现出他为了沈氏疯魔的日子,眼不见为净地避开,厉声道:“此事到此为止,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