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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她有毒(51)

………………

当天下午方丞相便在朝政殿召集了众臣,宣读了圣旨,朝上心思各不相同,但几位王爷都是无一例外地持反对之声。

楚意也直接,当天晚上就翻墙到各位王爷的府中走了一趟,直到月至中天,她才将搜到的一叠纸塞到衣襟之中,拍了拍手顶着明月回到了永宁宫。

第二日早朝,几位王爷顶着同款‘毁容脸’出现在朝政殿,楚意抱着大皇子站在上首,笑道:“你们便再怎么不痛快也犯不着如此磋磨自己啊。”

几人打落牙齿和血吞,斜着受伤的嘴露出了一个尴尬中带着愤怒却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这般高难度的表情着实叫楚意开怀,她摸了摸大皇子的小脸蛋儿,邓德子适时扬声上朝。

新帝年幼尚不足月,继任仪式一简再简,楚意就抱着大皇子在众臣面前逛了一圈儿叫这皇位继承人露了个脸,之后就没这奶娃娃什么事儿了,毕竟是个刚出生的幼儿,这万一要是出了状况,这可就大发了。

幼帝有名无权,柳太后垂帘庙堂把持朝政,有女主天下之势。

楚意有过做女帝的经验,处理起朝事玩弄起权术来是得心应手,不过两月有余便叫朝野上下见识到了她的厉害。

裴瑄有些发痴地望着上头薄帘后的人影,真好看!他紧盯着那团压根儿瞧不清脸的模糊影子,呆呆地想,楚楚可真好看呢。

裴·日常发傻·瑄眨了眨眼,脸上带了点红,这么好看的楚楚是他的,从里到外都是他的。

退朝的声音响起,裴瑄在朝政殿的大堂里立了一会儿,果然邓德子笑眯眯地来请他往紫宸殿去。

他理了理蓝色的官袍,微微颔首。

“楚楚……”裴瑄淡定地走进紫宸殿的大门,一跨入门槛便扬起了笑,快步走到御案前,往楚意跟前一凑,“你是想我了吗?”

楚意撑着头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诡笑,她勾着他脖子道:“陪我去一趟承安宫吧。”

裴赋的身体状况不佳,太医建议不要移动,他人就在承安宫辛悦的床上扎了根,楚意和裴瑄到承安宫的时候,辛悦正端着粥水在他跟前伺候。

挥退了准备出声的宫人,楚意一步入内室便听到了辛悦嘤嘤哭泣的声音。

“哭什么哭?朕还没死呢!”裴赋大声斥责,“你有这个功夫还不滚去炼丹。”

说到炼丹,辛悦吸了吸鼻子,将手中的粥碗放下,她低声道:“陛下,那丹药已经成功了大半,只是……还差点儿东西。”

裴赋大喜:“什么东西?不管是什么,你只叫下人去寻了来。”

辛悦眉梢蓄着几分戾气,她压了压被子,道:“人魂。”

“人魂?”

“也就是人的三魂六魄。”辛悦解释道:“妾寻思许久了,人魂入丹……莫说陛下这瘫症,便是枯骨也能回春。”

她自然是往了夸张的说,能叫枯骨回春的怕也只有太上老君的仙丹了,她这般说不过是想撺掇着裴赋将手里仅存的暗卫动起来,弄死那个女人。

“当然,人魂也有讲究,寻常的入丹也生不出几分效用来,妾查探许久……这整个皇宫也就……”

“也就哀家的魂儿最合适。”楚意拽了拽曳地的长裙,不紧不慢地走进来,替辛悦将那未说完的话给补了个全面。

“辛太妃,哀家说的对吗?”

辛悦的狞笑僵在唇角,她嘴皮子动了两下,眼角抽了抽:“太后娘娘想差了,妾、妾没有这个意思。”

“是吗?”楚意假笑着走近,冰冷的视线在裴赋脸上的刀疤上转了转,她啧啧道:“这脸都毁成这般模样了,辛太妃瞧着也不犯恶心?哀家啊只看上这么一眼都觉着要把隔夜饭给吐了。”

裴赋气的额上青筋直蹦,他怒极,声音大的有些嘶哑:“柳楚意,你个贱人!”

楚意扬了扬眉,抬手就是两巴掌,嘲讽道:“看来太上皇你还不大清楚自己的处境。”说着,觉得不过瘾又给了两巴掌,“现在的皇宫是哀家的皇宫,现在的天下是哀家的天下,说一不二手掌生杀大权的不是你,是我!”

裴赋呼呼了半天,转着眼珠子落在了闭口不言的裴瑄身上,他双目一亮,急道:“小皇叔,你看到了,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如此对朕,你快将她拿下!”

然而裴瑄并没有如他所言的那般行事,反而拧着眉转眼盯着柳楚意,那目光里包含的东西叫他胆战心惊。

楚意掩唇一笑,拉着裴瑄走近了些,她捏住他的下巴,踮脚吻上了薄唇,舌尖轻舔,裴瑄心口砰砰砰地跳,他单手环住她的腰,楚意便顺势半倚在他怀里。

她点了点自己的唇角:“小皇叔味道一如既往的甜呢。”

裴赋:“你你你……你们你们……”

楚意挑眉含笑:“你皇叔是我男人,惊不惊喜意不意外?乖侄子,快,叫声皇婶儿来听听。”

皇婶儿?!!

裴赋:“噗……”奸夫淫|妇!朕、朕、朕要……噗……

辛悦尖叫了一声:“快传太医!”

第37章 宫妃有毒(十一)

辛悦在叫了半天到底还是没能使唤动承安宫的人, 楚意没出声儿, 宫人们自然不敢有所动作,她说的没错, 皇宫早就变天了,也就这帝妃两人还有些不明情况。

也不是不明情况, 应该是他们不承认这情况。人啊, 总是更愿意沉溺在自己所幻想的美好之中。

裴赋一脸痛苦,裴瑄恰恰相反,他挺高兴的。

他与裴赋说是叔侄, 倒不如说是仇人, 裴赋一门心思想弄死他,他也不是个能散发圣洁光辉的, 哪里又能盼着他好?

更何况……裴瑄抿着唇压住笑意,楚楚亲他抱他,他高兴还来不及呢,犯得着因为裴赋惹她不悦?

他本应该被病魔折磨至死的, 楚楚救了他,他的命在被她救的时候就已经归她了。

朝堂渐渐平稳,楚意便腾出大半心思放在了裴赋和辛悦二人身上, 她让人封了承安宫的暗室, 不准辛悦再制弄丹药, 而且还叫她接了宫人的活儿日日伺候着裴赋的饮食起居。

“啊啊!!”辛悦捂住自己的脸不停地尖叫,“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与她同住一屋的宫女抬手就将枕头砸到了她的背上,怒道:“你不睡我还要睡呢, 吵什么吵?还以为自己是当初高高在上的辛淑妃?”

辛悦没空理会身后床板上明嘲暗讽的宫女,颤着手摸了摸眼角额头和唇边的皱纹,她不信邪地又往镜子面前凑了凑,只见那皱纹非但没从她视线中消失,反而因为近了些瞧的越发清楚。

她气的砸了镜子,从狭窄的房间里跑了出去,寻了一处绿树繁盛的地方席地而坐,准备吸收四周稀薄的可怕的灵气。

前些日子她忙着生火炼丹,最近又被逼着独自一人照顾裴赋的吃喝拉撒,根本顾不及修炼一事。

她坐了一下午,直到腿脚都坐麻了都没能感受到一丝一毫的灵气,原本体内蓄积的那么一丁点儿也不知去了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