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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她有毒(49)

辛悦斜着眼狠剜着王贵妃, 喉间发出一阵冷笑,她不屑道:“姓王的,陛下就在里面, 太医也在里面,就算要给本宫定罪,也轮不到你。空口定罪,无凭无据,你凭什么?”

王贵妃摸了摸耳环,道:“哦?这么说你还是无辜的了?”

“本宫无罪!”

王贵妃轻笑一声,辛悦以为她又要说什么,谁知只是冲着宫人问了一句:“柳昭仪人呢?”

“贵妃娘娘找我?”楚意慢悠悠地踏过门槛应声出现在了众人面前。王贵妃看见她这一身白不由抽了抽嘴角,都说想要俏一身孝,这白的晃眼的长裙好看是好看,可……这个时候穿,是不是不合时宜?皇帝还没死呢。

王贵妃轻咳了两声,道:“你怎么现在才过来?”

楚意扯了扯手中绣帕,面上浮现出几许犹豫些微不解,她柔柔道:“娘娘误会了,我来好一会儿,只不过、只不过……”

她欲言又止,时不时地还瞄向跪在地上的辛悦,辛悦被她这眼神看的心头猛跳,直觉告诉她不好。

王贵妃倒是一喜,这些日子她也算对楚意有了不少了解,她寻常是个洒脱大气的性子,一般来说是不会委屈自己对着别人搞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样,除非她要给人下绊子使坏。

“有话直说,吞吞吐吐地做什么?”王贵妃道。

楚意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儿方才回道:“这承安宫有个很奇怪的地方。”

王贵妃接话:“什么奇怪的地方?”

“臣妾刚才在那边发现了一个暗室,里面有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楚意斟酌了两下才继续道:“还有一个丹炉。”

说到丹炉,就连王贵妃都惊了一下,当然真的就那么一下,她很快变换了一个表情,指着辛悦道:“好啊,你居然敢弄邪门歪道之术祸害陛下!”

炼丹之术在本朝算是禁忌,大离至今已有五百年,皇帝将近三十人,其中就有五人因为追求炼丹长生挂了,这比例太大了,到了后来这玩意儿便成了心照不宣的祸害,虽然私下里杜绝不了,可也没人敢拿到明面上来。

辛悦面色一狠:“你放屁!”

楚意撇了撇嘴,温言道:“你粗俗!”

“你个贱人!”辛悦脸都快歪了。

楚意打了个呵欠:“你个泼妇!”

王贵妃头疼地揉了揉眉心,制止了两人的对话,带着一群人浩浩汤汤地去了楚意所言的暗室。

………………

裴赋听着那嘤嘤嘤哭泣的声音涌起一股暴戾,怒吼一声道:“够了,都给朕闭嘴!”

正在诉说辛悦罪行的王贵妃和哭哭啼啼表示自己无辜的辛悦都安静了下来。

裴赋特别想坐起身来给这些女人一人一巴掌,可惜也就想想了。

“你会炼丹?”裴赋盯着头顶上的罩子,语气冰冷地问道。

辛悦知晓这事儿没法叫她脱了干系,遂承认道:“臣妾略知一二。”

“那好,从今日起你便好好地给朕炼丹。”他今日受了大刺激,语气有些阴沉,“若是能炼成丹药治好朕,爱妃,你想要什么朕便给你什么。”

辛悦原以为今日之事无法善了,没想到峰回路转。想要什么便给什么,这种话可不是能随便说的!

王贵妃被裴赋这话震了一下,她惊道:“陛下,此事与辛淑妃脱不了干系,怎么能……”

“闭嘴!”裴赋又怒吼了一声,他转着眼珠子,满是烦躁,“她做没做什么,朕比你清楚。”

王贵妃今日是铁了心要把辛悦置之死地,她就要辩驳,楚意拉了拉她的袖子,她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闭了嘴。

“你方才为什么拦着我?”王贵妃随着楚意一起去了她的永宁宫,一踏进殿门便质问道。

楚意走在她身边,闲闲地玩儿着玉佩回道:“你急什么?最多半月,少则十日,掌了大权,怎么处置她还不是你我说了算。”

两人说着话又去偏殿瞧了瞧摇篮里的大皇子,见那孩子乖乖地睡着才放心地离开。

皇帝瘫了,这一天两天还瞒得住,可时间一长哪里还兜得住?朝臣奏章将御案堆得满满当当,可裴赋现在就是废人一个,别说他一门心思放在治疗上,就算他摆得正心态,也没那个力气。

国不可一日无君,虽然这皇帝还在,可基本上就跟薨了没什么两样,朝中几个王爷蠢蠢欲动,大有准备一搏的架势。

楚意望着阴沉沉的天空,估摸着现在闹的差不多了,和王贵妃一起晃荡着去了承安宫。

辛悦被拘在暗室里没日没夜的炼丹,承安宫上下宫人在她埋头苦干的时候已经被王贵妃彻底收入麾下,她们两人大摇大摆地走进来,没人敢拦也没人进去给裴赋通报。

“你们来做什么?朕不是说了谁都不见吗?”裴赋最近脾气暴躁的很,几乎一开口就是怒吼,伺候的他的宫人们的耳朵每日都饱受摧残,“邓德子!死哪儿去?还不让她们滚出去!”

邓德子从门口半弓着腰快步走到床前,他沉默地垂着头跪在楚意和王贵妃面前请了安,倒是对床上的裴赋视而不见。

裴赋当即大怒:“邓德子!狗奴才,你没听清楚朕的话?!!”

王贵妃掩着唇发出低笑:“陛下啊陛下,你怎么到现在还没搞清楚状况呢?”

裴赋咬牙:“你什么意思?”

楚意上前一步坐在床边的矮凳上,抵着床沿撑着下巴:“蠢货,难道不够明显吗?”她顿了一下,摸出随身携带的小刀贴在裴赋的脸上,“这样你是不是明白了?”

“裴赋,你该从皇位上滚下来了。”

裴赋目眦欲裂,因为愤怒喉间不停地有咕噜咕噜地声音传来,他几乎一字一顿道:“阿楚,你在胡说些什么?”

楚意嘻嘻地笑了两声,那声调古怪的很,透着几分阴森冷气的味道,她竖起小刀,尖刃轻落在他眼角,说话的同时渐渐增大了力道慢慢地滑向他的唇角。

“胡说?哈哈,你觉得我在胡说?裴赋啊裴赋,你大概不知道,我无时无刻不想弄死你呢。”鲜血顺着小刀划破的口子涌了出来,不少从脸上滑落滴进耳中,好有些落到了妃色的软枕上,“可转念一想啊,你就这么死了未免太便宜你,倒不如好好招待你一番,如此才不负你多年恩泽呀。”

裴赋眼中布满了惊恐和愤怒,女人的声音如同从地狱里传来一般冰冷诡异,脸上的疼痛和刀上映照出来的一片血色落在他的瞳孔里,一股寒意从脚底直蹿而上,他干裂的双唇忍不住抖了抖:“阿楚、阿楚……你……”

楚意不理会他,从他的嘴角处把刀拿了起来,站起身一把掀开绣着缠枝莲的妃色被子,刀刃落在他身上明黄亵衣上,划过胸膛、腹部停落在离下方那玩意不足五寸处,裴赋虽没有了知觉,却也根据她的动作走向察觉到她停住刀子的地方是何处,不由惊叫了一声:“你想干什么!!”

“贵妃娘娘,紫宸殿的玉玺给陛下呈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