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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女配捉妖日志(97)

“看你这样子是知道了。”林苏蕴挡了挡自己的脸:“甲班里的都说定北侯府往年做了丧尽天良的事儿,别人才这般狠辣地将老太太折磨致死。”

“这猜测还是有那么几分道理的。”盛清清扯下腰间的手绢将水珠擦拭干净:“若是没有仇怨,谁会费那功夫去寻一个老太太的麻烦?对了……那老太太原也是郗家女吧?”

“没错,是郗家出来的。”

听到林苏蕴肯定的回答,盛清清不由眯了眯眼。

郗家的老太爷,定北侯府的老太太,第一琴师宋千雁,这几人的死怎么也和丹舒脱不了干系的。

她思绪飞转,脑海中浮现了一个大概的关系图,沉思良久,侧眸一笑后便将这事儿丢开来。她拉了拉林苏蕴的手腕:“定北侯府的事儿,你操什么心?”

“我是不想操心啊。”林苏蕴心头梗着一口气:“可我这名头早早地就和定北侯府缠上了。”最近的日子,定北侯府当真是在风口浪尖上,不绝不断的风言风语都快把侯府的人给淹没了。

砍断双腿啊!说实在的,林苏蕴心里发毛的很,她私心里是认同甲班学子的话的,这得多大的仇才能下这样的狠手?侯府老太太这几年压根儿就不出门了,这根本就不可能是误杀,完完全全是特地将人掳了出去弄死的。

能在守备森严的侯府来去自如,这实力高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儿的好嘛!

“清清,你说这定北侯府的仇家不会把我也算在里头了吧?”林苏蕴抱着盛清清的胳膊不撒手:“我还年轻,我还不想英年早逝啊!”

盛清清推了推她的额头:“叫舅母将那亲事退了呗,这样你就不用担心英年早逝的问题。”

“这事儿又不是我说了算的。”且这个敏感的时候退亲实在是太招人眼了些。

两人东扯西扯,竟是从死人这事儿谈到了晚上吃什么,话题算是彻底跑偏了。

…………

盛清清白日和林苏蕴谈话的时候,想到了一些事情,待到晚间所有人都入睡了,她便寻思着出去查证查证。

她是答应了丹舒不插手她的事情,但是这并不代表着她不想知道内中纠葛。

说到底她还是挺有好奇心的。

檬星星在丞相府呆着没有到将军府来,盛清清干脆便不使用速行符了,她用着轻功翻过将军府的高墙,轻便地落在了外头的巷子里。

地面上积水不少,盛清清寻了一处稍微干晌的地儿,借着月光打量了一番自己的着装。

浅色的锦衣长袍裹着修长的身子,华冠清面,手执折扇,风度翩翩。

她眯眼晃脑自我陶醉了好一会儿,才踩着大雨后的石板,抄近路去了京都城中最大最知名的歌舞坊,鸣玉坊。

第六十六章

说到京都的鸣玉坊就不得不提提秦州的送玉坊。

位于秦州边界的送玉坊, 是文人墨客风流公子最爱去的地方, 那儿有婉转歌喉, 有惊鸿翩翩舞,有美人如玉。

送玉坊的姑娘个个生的国色天香,随便拎一个出来都能叫人移不开眼。

鸣玉坊算是送玉坊开在京都的分店, 自打落在这京都城中起便搅得内中的公子哥们乐不思蜀。

盛清清拿着折扇轻敲手心,摇头晃脑地盯着上头的匾额。红木无漆, 上头洋洋洒洒地写着‘鸣玉’二字,字是用毛笔直接写上去, 看起来像是哪个文客兴致来了的时候随手提笔落下的。毫无修饰原汁原味儿的木板子在这花街闹市里显得格格不入, 盛清清往后退了一步,一眼便看见了匾额下方的门框上刻着‘送玉坊’几个小字的描金印记。

“看来没有走错。”

盛清清站在门外吹了一会儿冷风,一脸沉思。

虽然鸣玉坊自命清高与一般的青楼不同,但这本质还是脱不了的,哪怕名气再高,坊阁的位置还落在了京都的花街一条巷。

夜晚是其他街巷的休寂, 却是花街巷的盛宴。鸣玉坊就在这条街的中心地儿,它的名气大, 完全不用像其他花楼一样叫了人在外面揽客,甚至因为天冷了,连正门都给掩上了。

盛清清就立着三步石阶下面, 折扇击手,秀眉微拧。

隔壁怡红院在外揽客的花娘正热热乎乎地招呼着路过的男客,冷不丁地见着这么一个俊俏的公子哥立在鸣玉坊清寂的门庭外, 心头都生了几分意。

几个人握着手绢半掩着面对视了几眼,一窝蜂地涌了上去。

扑鼻而来的香风叫盛清清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她连连后退,几个花娘却是快上几步将她团团围住,这个人拉拉衣袖,那个人挥挥小手绢,旁边的抛个媚眼儿,前头的直溜溜地放电。

盛清清有些呆,这阵仗有点吓人啊!

“公子,这鸣玉坊有什么好的?端的跟个贞洁烈女似的,哪里比得了我们!”

“小公子瞧着面生的紧,想来是头一回往这儿来的吧?不如跟着姐姐走?”

“鸣玉坊的人哪里有我们怡红院的热情,小郎君若想夜夜笙歌,还是与我们一道吧。”

“是啊,是啊……保准儿了叫你神魂颠倒,精疲力竭~~”

盛清清哗的一下打开扇子,无奈地轻咳了两声,几个花娘见她似有话说皆是媚笑着停了嘴,只是那眼神儿依旧是露骨含春。

“美人儿盛情,我本不该拒绝的。”她摊开手,略带不舍地在面前的几张脸上扫过,能被拉出来当门面儿揽客的,生的其实都还不错的:“小姐姐们人美声甜,可……我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心有余……力不足?

当头的绿裙花娘惊呼一声,拿着小团扇连拍了好几下胸口,愣愣道:“原来公子你……有隐疾啊。”

那花娘将心中所想说出了口,旁边的姐妹一把捂住她的嘴巴,她们动作一点儿不含糊,但是那眼神儿却实打实地带着怜悯,可怜见的,年纪轻轻的,怕是还没尝过那滋味儿呢。

盛清清忧郁地望了望夜空,长叹一声:“都是命啊!”谁让她生在女儿身呢?她要是换个壳子,她一定不辜负美人恩。

盛清清喜欢一切好看的事物,不分性别不分物种,只要生的好,她都喜欢。美妙的东西总能叫人心情愉悦,比如她家小哥哥,多看一眼都能延年益寿的。

小公子生的清俊,这般悲痛无奈感叹命运不公的模样着实让人心疼,几个花娘轻言软语地安慰了好几句,临走时还惋惜地多看了好几眼。

好不容易见着一个面白肤嫩的小生,可惜竟是个不行的。

盛清清在外面装了一回忧郁,寻思着进了鸣玉坊得换一种气质。

她整了整衣衫,轻咳一声,将折扇收回了储物袋里,又走到暗处摸出一把许久不用的铁剑,她今日正巧穿的是浅色偏白的袍子,白衣剑客帅到爆!

她再一次自我陶醉了一番,深吸一口气,冷着脸推开鸣玉坊半掩的门扉大步走了进去,门里头正对着柜台,左手边摆置着一个全身琉璃镜,她瞄了一眼,白衣长剑,高冷剑客,嗯!不错,非常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