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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女配捉妖日志(90)

“郗家宅院发生命案也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屈大人一直在调查这事儿,前些日子又有命案发生,郗家宅院有鬼的传言传的越发沸沸扬扬。屈大人带着刑狱司的人在探查的过程中发现了将军府中人的踪迹, 将军府与郗家并无关联,刑狱司的人却连着好几次在郗家宅院发现将军府的踪迹,且……还发生了些怪异的事儿。上报圣上之后, 便有了叫异阁协助的旨意。今日一大早,主子便带着人去了皇城门口与屈大人和闻将军会合,而后一行人便来了这郗家宅院。”单怀说的极快,一边说着还一边警惕四周。

“将军府中人?指的是谁?”

单怀答道:“一个是闻将军的妹妹闻玉澜小姐,一个是住在将军府中的……嗯,一位公子,好似叫什么杭致。”

盛清清见他吞吞吐吐的,多问了一句:“直说。”

“朝中传言,那位杭公子是闻将军养的面首。”单怀压低了声音:“都说闻将军喜欢的紧,事事都顺着他。”

阴风吹来,冻得单怀一缩搂紧了檬星星,檬星星差点儿被勒的喘不过气来儿,它对着单怀龇牙咧嘴,单怀把它脑袋按了下去,又转回了正题:“我们在这儿转了一圈儿,最后就立在湖边说事儿,突然有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后来更是有嘻嘻哈哈的阴森笑声,也听不出是男是女,左右就是吱哑可怖的很,与京都百姓口中传言的鬼笑声并无二致。”

“笑声持续了将近半炷香的时间,停了之后天色便暗了下来,好似马上就要电闪雷鸣。”单怀咽了咽口水:“就在准备撤离出去的时候,那湖里飞出了密密麻麻的黑虫追着我们团团转,根本无暇顾及其他。有藤蔓之类的东西从湖底淤泥里钻了出来,不过一转眼便被尽数拖了进去。”

盛清清难得的有些凝重:“戎玥是跟着你们一起来的吗?”

“来了的,不止她祁闰他们也都来了的,全都被拖进去了。”

“戎玥有说什么吗?”

“她说这地方奇怪的很。”

“还有呢?”

“哦……对了,在大门外面的时候她信誓旦旦地跟祁闰说这地方没鬼。”

没鬼?戎玥是捉鬼师,她说没鬼……那就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这地方真的没鬼,另一种则是这地方的鬼魂道行高强到叫捉鬼师也无法察觉。她更倾向前面一种,这个地方虽然阴森的很,但却没有鬼魂身上所特有的幽寒。

她不是捉鬼师,但在现代的时候还是有不少捉鬼师朋友的,到底还是知道点儿东西的。

盛清清握着剑走到湖泊边沿,剑尖直指:“这个下面,你猜藏了什么东西?”

“妖魔鬼怪,总有一样是对的。”

妖魔鬼怪?真的是这样吗?

盛清清一向喜欢用武力解决事情,她转了转手腕儿,手掌蓄力,摇天剑剑身被镀了一层白光,她纵身一跃飞至上空,剑气自上而下直劈淤底。

轰隆!

地面剧烈的晃动了一下,坑坑洼洼的湖底生生被砍出了一条裂缝来。

单怀大惊:“夫人,这般动作恐会惊动暗中之物。”

盛清清翻身回到岸边,撇了撇嘴:“咱们踏入郗家大宅那刻起人家就知道了。”郗家宅院都是人家的地盘儿,人家能不知道?

“那……那怎么办?”他还指望着偷偷摸摸地将人救回来呢。

“能怎么办?来一个砍一个,来两个砍一双呗。”

她一手握剑,一手将单怀扯了过来,将他往那黑不见底的裂缝之中一推,突然的失重感叫单怀惊的大叫,檬星星也吓得连连熊嚎,盛清清堵了堵耳朵,跟在他们后面跳了下去。

过了好一会儿,空荡荡的干湖边出现了一个白色的身影,他惊诧地望着那道裂痕,皱了皱眉:“果然出事儿了。”

他在石板路上徘徊了一会儿,终是叹了一口气,摸了摸胸口的伤,还是跳了进去。

干涸的湖底之下是一个久不到底的暗黑深渊。

单怀觉得自己就像是在跳崖,耳边风声呼啸,他险些泪流满面,这样掉下去非得摔成肉酱不可。

当然,最后单侍卫并没有摔成肉酱,关键时刻檬星星总算是想起了自个儿是只妖,爪子一伸抓着单怀安全着陆。

他们现在待的地方看不见光,看不见路,黑漆漆的一片。盛清清摸出夜明珠丢给檬星星,檬星星缩在单怀怀里乖巧地捧着那闪闪发亮的珠子。

…………

席则缓缓睁开眼,入目的是刷着红漆的地面,就好好像是鲜血洒在上面一样,他动了动眼珠子,缓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自己被捆绑在一根木桩子上。

挣扎了一番却发现越动越紧,干脆便放弃了,转而打量起所处的地方来。

这是一个类似于宫殿的地方,殿内摆置着两颗夜明珠,两侧立着火把,除此之外只有一副桌椅,一个长榻。

“国公爷?国公爷?”

席则侧头看向已经醒过来的屈之玉叫了声屈大人便算打过招呼了。屈之玉见他淡淡地叫了一声又转回了头去,不由抽了抽嘴角,连忙又多加了几声。

“屈大人是有什么事儿?”席则目中含着疑惑,不解地问道。

屈之玉在木桩上挣扎了几分,她伸了伸脖子意图离的近些:“国公爷,咱们这是被妖抓了还是被鬼抓了?”

“不知道。”席则摇头,他虽管着异阁,但归根结底还是一个普通凡人,他哪晓得是妖还是鬼。

“闻将军不在这儿!”屈之玉和闻沛澜政见不合,两人一向互相看对方不顺眼,她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四处寻找闻沛澜的踪迹,找了一圈儿,异阁的戎玥祁闰等人都见着了,就是没看见闻沛澜的影子,要说这里面没点儿什么猫腻她是绝对不相信的。

席则早就发现闻沛澜不在这儿了,他轻嗯了对屈之玉的话以示回应,之后便无聊地低着头看着自己衣袍上的绣纹,那淡定无波的模样看的屈之玉惊叹不已。

“到底是国公爷,这般境地下还能如此镇静,下官实在是佩服。”

传言屈之玉手段狠辣不好相与,但同朝为官多年,又都是当今信任的亲信团,席则哪里会不知道她的性子?两人虽说并无深交,但君子之交本就淡如水,倒也算得上朋友二字。

“没什么好紧张的。”席则摇头。

屈之玉顿了顿:“今日可是说不定就交代在这儿了,性命堪忧啊。这都不紧张?”

“我命挺大,死不了的。”席则低眸注视着腰间的玉佩,笑着道。

“嗯?”

“我的意思是……”席则抬了抬头,平淡的脸上浮现出一缕极为违和的骄傲:“我夫人会来救我的,屈大人就放心吧。”

屈之玉:“……”叫你夫人来救你,你还挺得意!

对方坚定地认为他家未来夫人会来救他,屈之玉觉得这天儿没办法聊下去了,她闭了嘴,暗自想着逃跑之法。

空旷的大殿又恢复了初始的平静,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夜明珠突地一暗,在被捆绑着的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却又恢复了初始的亮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