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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女配捉妖日志(104)

房间里的摆置很是简洁,不像镇西将军府那般暖烘烘的,反而处处透着凉意,一丝人气儿都没有。

盛清清在屋子里转了转,疑惑地摸着下巴,难不成不在这儿?

不,不对……以她从来没出过错的直觉来看,小哥哥肯定在这个院子里,至于究竟在哪儿嘛……她拧着眉四处乱转了许久,最后停在了院子里的那口水井边。

伸着脑袋凑到水井里头皱着鼻子轻嗅了好几下,冷笑一声,从储物袋里将上次在蒲花江边大海龟给的干草给取了出来,好在她留了一些,不然这么跳下去浑身都得湿透了,大冬天的,这水冷的慌。

掰了一小截干草丢进嘴里,干嚼着咽了下去,她又将摇天剑摸了出来,先把它扔了下去探路。

摇天剑剑刃震动的嗡嗡声透过井水传来,盛清清爬上井沿向内纵身一跃,兀地水花四溅。

这水井颇深,她粗略估计有将近二十米,水井之底的空间不大,她握起摇天剑环顾四周,密实无缝的井壁似乎在提醒着她判断的失误。

盛清清抬手在井壁上摸来摸去,呼了一口气,嘴中跑出了一串泡泡,她沉思良久,指尖轻点,七拐八拐地在上头画了几笔,轨迹缭乱复杂。

画完之后也不做停留,直接穿石壁而过,坚固的硬壁上波光阵阵,在她入了里面之后不过一瞬又恢复成了原样。

盛清清对这种低阶的障眼术嗤之以鼻,得意地抬了抬下巴,打量起这个阴暗潮湿的地方。

脚边是一条浅水沟,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流过来,她居然还在里面看到了一条活蹦乱跳的鱼。

这地方无甚光亮,好在有几缕从顶上气孔里透过的些微白光,才叫人不至于看不清路。

四处遍布着苔藓,盛清清拄着剑小心地避过,凌空翻身落在了浅水沟对面的一片稍微干燥的平地上。

盛清清拎着剑左转右转,总算是在内中的一到石门后面找到了坐在锅里的席则。那锅里什么除了个人什么也没有,她啧啧啧了几声:“他们怎么都喜欢把你往锅里塞呢?要换做是我,我就把人往床上塞。”

他看见盛清清没有丝毫惊讶,听着她没皮没脸的话,居然还有心情对着她笑了笑。

盛清清的目光在身上打了个转儿,摸了摸他的额头:“没发烧啊,干嘛笑的跟个二傻子似的?”

席则:“……”

盛清清解了席则身上的妖术,撑着下巴看着依旧坐在锅里一动不动的席则,眨巴眨巴眼睛:“小哥哥,你这还舍不得出来了?”

席则摇了摇头,双唇抿了抿:“腿麻了,动不了。”

“腿麻了?你在这儿坐了多久了?”盛清清惊诧不已。

席则静静看着她,眼睫微颤,愣生生地叫盛清清瞧出几分委屈来:“两天了。”

盛清清被他那模样弄的热血沸腾,拍了拍摇天剑,一脸正色道:“美人儿别怕,我这就把你弄出来。”

摇天剑悬空飞至一边,盛清清站在锅边,双手从他的腋下穿过,轻轻松松地就把人捞了出来放在旁边的地上。

席则靠在石壁上,愣了一会儿才缓过神来,赞叹道:“好力气。”

盛清清捧着脸蹲在他身边,连连摇头,一本正经回道:“谢谢夸奖。”

锅里没水,他浑身的衣物却都是润凉的,料想是从水井进来的时候弄湿的,在地方又阴凉潮湿,裹了两天也没能干透。触手是一片寒凉,盛清清干脆把他上衣给扒了,脱了自己外头的大氅给她胡乱套上:“没其他的东西了,将就吧。”

席则轻嗯了一声,在某人略带垂涎的目光把大氅套了个牢实。盛清清略带失望瘪了瘪嘴,算了,这种时候还是不要沉迷美色的好。她是一个心智坚定的仙女,岂能被男色所惑!

盛清清有心现在就拉着席则出去,可他腿麻的厉害,一时之间根本就没有办法动,盛清清干脆帮着他捏腿活络经脉血液。

裤腿上也是湿的,她手指在他紧实的腿部按捏:“你是不是被那个叫杭致的弄进来的?”

席则摇头:“不是。”虽然当时天色有些晚了没清楚面容,但掳走他的人绝非男子:“是个女子,我后来被她打晕了,没看清楚对方究竟生的何般模样。”

“难不成是闻玉澜或者丹舒?”盛清清颔首低眉,心尖儿绕了一团迷雾怎么拨也拨不散:“不应该啊,她们俩虽然有关联,但不至于对你一个无辜人下手。”

“玉澜和郗家宅院里的那个还有关联?”席则听着她的低语,不解问道。

“关联肯定是有的。”因为说着事儿,注意力偏了偏,她手上按捏的力道不禁减弱了些:“你见过闻玉澜的那双眼睛吗?”

席则努力地回想了许久:“没有,玉澜为人孤僻,远离人群,我很少见到她。”他见闻玉澜的次数,甚至比起长年在外征战的闻沛澜来还要少上许多。闻玉澜性子古怪,从不参加宴会,除了十八书院,其他地方几乎见不着她的身影。

“她的瞳孔是绿色的,纯天然的绿色。”盛清清继续说道:“我怀疑她的眼睛其实是丹舒的,很有可能当初闻家也参与到了对丹舒的迫害里。”她虽然疑惑为什么一群凡人能够将一个仙人迫害到如此凄惨的境地,但丹舒现在这般模样绝对和他们逃脱不了关系就是了。

定北侯府老夫人的双腿,第一琴师宋千雁的双臂,还有觅雪的那一副从她母亲传来的好嗓子,再加上闻玉澜的双目,这般加起来也算是全了个大概了。

盛清清絮絮叨叨地跟席则说着心中所想,席则只是时不时含糊不清地应上一声,平日里清淡的声音偏低偏暖好似不怎么在状态,盛清清不大高兴地瞪了他一眼:“小哥哥,我跟你说话呢!”

席则憋红着脸抬起头,强绷着平静的表情,压着声儿道:“清清,不、不用按了,我、我没事儿了……”

盛清清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却见他白皙的脸上不知何时渡上了层微红,至于耳根处干脆红透了,她惊讶地在他脸上摸了一把:“这是发烧了?”

席则连忙抓住她在他脸上乱摸的手,提着一颗砰砰砰直响的心:“别、别摸了,我……”

“你怎么了?”盛清清皱着眉打量了他好半晌,却见他紧抿着唇一脸紧张,她顿了好半晌沉默半刻,又看了一眼某人强自掩饰尴尬的模样,福至心灵,缓缓开口:“小哥哥,不是我想的那样吧?”

席则默默地把两条长腿收了回来。

盛清清:“……你个老不正经的!”说好的纯洁呢?她家小哥哥肯定被哪个妖魔鬼怪掉包了。

席则憋了半天的气:“……说的你好像很正经一样。”

这完全不能怪他,身为一个各方面都相当正常的男人,喜欢的姑娘伸着手在身上乱捏乱按,有反应很正常,这要是没反应那才是真的糟糕透了好吗。

盛清清抽了抽嘴角:“你说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