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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对象是把剑(11)

这家酒楼白鹭没听说过,地图上搜不到导航,按照余纯给的地址来看,还挺远的,而且比较偏僻。还好他家附近有到那边的公交线路,虽然不是直达,但也挺方便。

在等公交的间隙,白鹭思来想去,问一边正在认真玩手机的承影:“她是不是察觉到不对劲了?这是在跟我约架吧?”

承影:“她应该是单纯想吃了你。”

白鹭:“……”这话为什么听起来怪怪的?

公交一小时一趟,承影玩了好几把斗地主,车子终于来了。

白鹭拉着承影上车,投币,找位置坐。现在已经过了下班高峰,因此车上空荡荡的。承影是第一次坐车,一开始还有点新鲜,四处看,不一会儿便开始挑三拣四:“为何车子速度如此慢?换做御剑飞行,不用一刻钟便能到。”

白鹭翻了个白眼:“大哥,如果真的御剑飞行,不出一刻钟,我们就要被抓走了。”

四十分钟后,他们在画阁附近的站点下车。

白鹭突然有点紧张,他仔细检查一番,确认该带的东西都带了,这才深吸一口气,按照地址上的方位沿着小巷进去。承影不紧不慢地跟在他身后,难得安慰了一句:“别怕,你现在已有筑基修为,她奈何不了你。”

这句话仿佛一颗定心丸,白鹭放松不少。

他们沿着巷子走到底,便看到一座古风酒楼,外表看起来就像古装电视剧里的客栈,牌匾上龙飞凤舞地写着“画阁”两个字。

原本在白鹭的想象中,这应该是画皮鬼的老巢,只有她一个人。但事实上这确实是一家正在营业的酒楼。迎宾小姐穿着精致的改良旗袍,高开叉的下摆行走间露出修长的美腿。白鹭报了包厢号,便有服务员出来领路。

余纯是一个人,穿着简单的吊带裙,靠在窗边翻酒楼准备的杂志。白鹭进门,便闻到空中浮着淡淡的血腥味,他小心地环视四周,没发现异常。余纯抬起头露出笑容,可能因为刚出院,她只画了个淡淡的妆容,看起来就像娱乐圈那些打清纯名号的氧气少女。

她的笑容在看到白鹭身后的承影后便消失了,眼中一闪而过的警惕被白鹭留意到。

“不好意思,这是我表哥,他最近来投奔我,胆子小不敢一个人在家,我只好带着他一起了。”白鹭充满歉意地解释,心中默默给自己的演技点了个赞。

承影淡淡地点了点头,自行坐下,完全没有白鹭所说的胆小模样。

余纯好歹也是跟众多大佬打过交道的人,不动声色地在承影对面落座,神情坦然。一时之间无人开口,包厢陷入沉默。恰巧这时有服务员敲门,送来菜单,见房内气氛诡异便立即退出去了。

余纯这才看向白鹭,似笑非笑道:“你这表哥,倒是比你还俊俏。”说完话锋一转,“就是瞅着不像人。”

承影又开始玩手机,一副你们聊你们的别管我的模样。白鹭便只好顺着她的话反问:“那你是人吗?”

余纯吃吃一笑,“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果然,白鹭悄悄摸出一张引雷咒,一边问:“真正的余纯哪里去了?”

画皮鬼做出小女孩的天真模样,双手叠在下巴下撑着,眼珠子转了几转:“早就死了,怎么,你喜欢她?”

白鹭觉得果然不能指望和鬼能好好交流,看着她这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太想抽耳刮子了!他便将引雷咒一抛,咒符飘在空中无风自燃,一道闪电凭空出现在房间里,朝着画皮鬼劈头盖脸砸下。

画皮鬼似早有准备,柔弱无骨地往后一飘便躲了过去,一边还说:“哟,这就沉不住气啦?姐姐还舍不得你这张俊脸呢!”

白鹭懒得与她多说废话,一连祭出五张引雷咒,全然忘了杨久的叮嘱。这都是他筑基之后画的符,威力远胜第一张,弄得包厢里轰轰巨响,整座酒楼都摇晃着。余纯不慎被劈了一道后便变了脸色,她怒道:“自找死路!”

说完身上腾起一股黑雾,待黑雾散去,不再是余纯的容貌,而是一副腐朽的骨头架子。骨头架子上停着无数黑雾幻化的蝴蝶,冲向白鹭。承影作为吃瓜群众,终于开口提醒了一句“莫让那黑雾沾身”。

白鹭有点慌乱,他一边躲避黑雾一边伺机袭击画皮鬼,身上的咒符消耗的很快。

这样下去不行!白鹭灵光一闪,掏出杨久给他的葫芦,拔掉木塞,对着画皮鬼喊道:“进来吧!”

周身的黑雾瞬间全被葫芦吸走,白鹭心中一喜,这招有用!

然而不待他笑出声,手中的葫芦便发出“咔嚓”一声,竟然裂掉了!!

什么劣质产品?!白鹭愤怒地扔掉葫芦,黑雾再次化作黑蝶卷土重来,想要将他整个人包裹。承影在一旁提醒道:“驱邪咒。”

白鹭立马掏出驱邪咒引燃,一道蛟龙模样的清气悠然地游来游去,所过之处黑雾纷纷消散。画皮鬼见自己的黑蝴蝶所剩不多,急忙召回。她很心疼,这些蝴蝶可是她吃了好几颗心脏才养出来的。

白鹭便趁她分神之时砸了一道雷下去。这时的画皮鬼已是强弩之末,当即被雷劈成了散架。

骨头散架后却依然能够移动发出声音,这画皮鬼堪称打不死的小强了!白鹭苦恼地看了眼被他扔到一旁的葫芦,没有东西收它了,怎么办?

承影见画皮鬼想要从窗户逃跑,手指一点,白鹭脖子上的绿宝瓶便飞了出去,将那堆散架骨头收进了瓶中。

白鹭这才想起自家的传家宝也是能装灵魂的宝贝,他擦了把汗,拿回绿宝瓶,只见透明的小瓶子里,一团黑气缭绕,看不清楚。

这一战动静不小,很快就有酒楼的管理人员跑过来,见房间里只有两个男人,心中生疑,问:“余纯小姐呢?”

白鹭镇定道:“她提前有事走了。”

所有人都没看到余纯是怎么离开的,经理心知心知他在说谎,悄悄打了个手势让服务员去报警,一边说:“既然余纯小姐走了,那这屋里的损失就由先生来赔偿吧。”

白鹭看了看屋里损坏的桌角和被劈成碎屑的椅子,满头黑线。

警察不一会儿就到了,因为余纯现在是敏感人物,所以警方格外重视,不止来了普通警察,还有安全局的人。几个安全局的人进门便将目光锁定白鹭和承影,另外的警务人员开始四处搜查。

白鹭作为一名登记在册的临时工,底气很足。他亮出自己的手表,说:“我是不科学局的人,这是杨久交给我的任务。那是我表哥,他担心我一个人会出事。”

安全局的人听到杨久的名字便放下了怀疑,心知这人是来抓鬼的,便随意地检查了一番酒楼,然后找个由头将酒楼经理搪塞过去。白鹭见没自己事了转身要走,经理连忙拦住,“损失费还没付!”

最后白鹭赔了酒楼六千块钱,半个月的工资就这样出去了。他哭丧着脸,“上班第一个月,钱还没到手就花出去一半了,我的心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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