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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病院实习记录(97)+番外

齐汾:“???”

他睡了长长的一觉,由于睡的时间过长,醒来后觉得更困了。翻个身试图继续睡,就听见楼下像是进了贼一般叮咣吵闹,赶忙下来看看。齐汾身上穿着姜牧准备的熊猫睡衣,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走路的姿势还有点奇怪,莫名的被卷入战争。

姜牧蜻蜓点水般给了齐汾一个早安吻,然后揉揉他脑袋,“困就回去接着睡。”

“没事儿,没事儿啦!”他回忆了下听到的话,再结合眼下的状态,估摸出起因经过,苦笑着给两人调解,“也不是很疼,毕竟是个梦,不要为这个打架。”

“乖!”姜牧扒他往楼梯方向推,“别管我们了,去休息,晚上继续战斗。”

齐汾:“……”还没够???

误入战场的齐汾离开,姜荻左顾右看找不到遮挡物,贱笑着指指齐汾离开的方向,“小齐说了不疼。”

姜牧直接把刀戳在姜荻吃一半的苹果上了。

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姜荻“咯吱咯吱”啃苹果的声音,玩命的往肚子里吞,卖力的像是在吃死前最后一顿饭。

“所以你到底来做什么的?”姜牧被他烦的头疼。

姜荻无辜脸:“我来找我的晚儿呀!”

“她又不在这,你来这干什么?”

姜荻惊讶:“她怎么会不在,你输了比赛啊!按理该把她交给我。”

“第一,她不是物品,没有什么交不交的,”姜牧伸出两根手指,“第二,三局两胜,我只输了最后一场,前两场我都赢了。”

姜荻抗议:“你只是跑出来了而已!三个要素,梦境创造人、进入方式、离开办法,你欠着2个呢!”

姜牧:“……”嘁,忽悠失败。

他知道他很可能输给了姜荻,不止最后一场,就连第一场也是。

第二场很简单,创造人是姜荻,催眠方式大概是那不合时宜的蝉鸣声,正巧他和齐汾当时正睡在一起,所以齐汾也被拉入第二场梦境里。

但他后来回忆很久也没想出第一场是怎么回事儿。

他和齐汾明明不在一起,为什么齐汾也被拉进来了?而且当时姜牧以为是自家师叔技术太差,所以梦境不完整,四处是迷雾状态,并且由于心境的波动就轻易的崩溃掉。但回想到最后一个完美的梦境时,他意识到师叔的技术根本没有那么挫,反而是极佳的。

是他之前假装的很差,好让自己掉以轻心吗?

还是说第一场的陷阱就在这些不对劲的地方?

姜牧皱眉思考,结论是自己轻敌了,他破解不了第一局的进入方式,任何推测都无法解释为什么齐汾也进入了梦境。

“好吧!我输了。我把于晚的地点告诉你。”姜牧愿赌服输。

姜荻瞬间眉开眼笑,“快说快说!”

“她在……”姜牧突然变了想法,“算了,我到时候直接带你过去,反正近期也要过去一趟。”

姜荻心急如焚,恨不能现在就开车飚过去,“什么时候?”

姜牧估算下时间,“一个月后吧!”

“一个月?太久了。”姜荻难以等待,“一小时吧!”

姜牧:“……”

姜荻讨价还价:“一天!”

姜牧不理他,作势要走。

姜荻赶忙松口:“为什么那么久,我等不及了,要不你告诉我地点,自己过去也可以。”

“她现在大概不在家,你去找了也没用。”

“??”姜荻不解,“她一个梦魇,还能跑哪里去?”

姜牧:“她跟在我身边很无聊,于是我让她跟着钟白蓿去找点事儿做。”

钟白蓿是眼下圈里最知名的通灵大师,为人神秘,把你当朋友了就可以两肋插刀,不当朋友的人可能随时会捅你几刀。有好几个在小时候欺负过她的仇家,在长大了,被她骚扰地背井离乡,落荒而逃。

悲剧的是,恰好姜荻正是钟白蓿最讨厌的那种人。

姜荻之前见过钟白蓿几次,惨痛的往事不堪回首。

他立马怂了,“那我等你带我去。”

姜牧也不是故意不带师叔去,毕竟自己理亏。奈何钟白蓿近期突发奇想,匿名跑去R国参加什么灵异节目,说怕姜荻趁虚而入,顺道还带走了于晚。

“嗯,一个月后。”姜牧说。

俩人终于谈妥,但姜荻还是期盼地盯着姜牧,好像还有事儿没讲。

姜牧知道他想说什么,故意不提,最后姜荻自己忍不住了,“你怎么不问我第一场比试是怎么回事儿?”

姜牧沉默:就是不问,憋死你。

“你记得那个国歌么!那是我新找的徒弟,比你有趣多了!那次是他来催眠造的梦境。”姜荻炫耀地笑着。

原来如此,姜牧依稀记得那个国歌声,而且当时也正跟齐汾在一起,这样的就全解释的通了。

“你怎么知道我会去精神病院?”姜牧确实好奇,配合地问。

“我蒙的,”姜荻贱笑,“看你老去那里,就先让徒弟去那里蹲你。”

很扯淡的计划,竟然叫他成功了,姜牧觉得不可思议,自己竟然一路沿着陷阱就跳进去了。

姜牧生自己的气,怒火撩到姜荻,不留情面的下了逐客令,熟料姜荻反而从车上搬下自己的行李,说新年没地方去,也要住在这里,陪后辈们一起过节。

谁想跟你过节???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姜荻脸皮堪比城墙,赖下来死活不走。

于是姜牧的新年抱老婆计划仅仅进行了一天,就再次被搁浅,从跟齐汾“打架”,变成了跟师叔打架。

新年夜与梦里不太一样,天空飘起了小雪,雪花不大却持续了很久,渐渐铺了满地,遮盖了枯枝烂叶,粉妆银砌。

齐汾独自泡着温泉,面前漂浮着一个小托盘,上面摆着一坛清酒,比在梦里还要惬意。

心境与之前也全然不同。在梦里时总是觉得不真实,周围情谊也近皆是虚假的,他知道周围都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及时行乐,同时如履薄冰。现在只剩下单纯的享受,

他扭头对着屋里喊姜牧过来一起泡。

新年三天假期,齐汾的生活就是吃饭、睡觉、看姜牧打姜荻。

他也纳闷为什么姜荻总能惹姜牧生气,最后结论是他太嘴贱了。

齐汾和姜牧打游戏,姜荻就非要在旁边指点江山,嘲讽姜牧玩的太差。

姜牧做个饭,姜荻还要讥讽他放调料比例不对,味道不够鲜美。

“你为什么总要招惹他啊?”齐汾悄悄问姜荻。

姜荻捂着嘴,偷偷摸摸回答:“我生气,这孩子小时候可软萌了,长大不知怎么长歪了。”他越说越怄气,“他小时候做噩梦睡不着,就跟在我后面,哭着叫舅舅,让我给他讲故事,帮他梳理梦境。无论我怎么揉捏,怎么批评他,他都不发火,可乖了。哪像现在……”

齐汾好奇:“他经常做噩梦?”

姜荻点头,“那时候他的梦比较奇怪,又不会控制,所以那段时间他天天失眠。我跟你讲,有一天半夜,我感觉床上有东西爬了上来,开灯就看到被子鼓起了一块,一个小家伙趴在里面发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