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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病院实习记录(51)+番外

齐汾一时没想起上次是什么办法,然后就被姜牧温柔地吻住。

舌头霸道地伸了进来,轻柔扫过上颚,吸允他的唾液。俩人唇齿相交,齐汾无端地觉得姜牧虽然不够柔软,但却甜丝丝的。

然后他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立刻想要后退,却被姜牧按住头顶不让跑。他被吻的浑身发热,靠在姜牧身上,几乎站立不住。

过了许久姜牧才放开他,把手放在齐汾心脏处,不满道:“你都不激动了。”

齐汾刚才被吓得心脏差点停跳,现在就算姜牧上了他,他大概也不会更加激动,就别提区区一个吻了。看到姜牧坏笑着看过来,明显是在考虑其他刺激他的方法,齐汾赶紧说:“我刚才情绪已经够激动了,梦境都没有瓦解,说明这条路不管用了。”

“也对。”姜牧耸耸肩,“所以你刚才在怕什么?”

“怕闹鬼。”齐汾诚实地回答。

“这里确实闹鬼。”姜牧露出一口大白牙,吓唬齐汾,“毕竟是以恐怖游戏为背景的梦境。”

“恐怖游戏?!”

齐汾从来不敢玩恐怖游戏,甚至连游戏实况或攻略都不敢看。宿舍里曾经讨论过如果有一天僵尸袭城怎么办,齐汾的答案是直接给自己一枪,死了完事。

“嗯,来的时候看到一堆字条,还有各种道具,满处放置的绷带、药草、枪支弹药,标准的恐怖游戏配置。”姜牧变魔术般的从腰带上拔出一把贝雷塔手枪,递给齐汾,“拿着。”

刚说要给自己一枪,还就真的有枪了啊!

齐汾第一次摸真枪,翻来覆去研究了几遍,委婉地提出自己可能不太会用。

“没事,”姜牧无所谓地说,“你见过恐怖游戏里主角因为不会上子弹,不会用枪死的吗?”

“见过啊!”齐汾哀嚎,“听说还有主角跑不过老太太,被剁屌的呢!”

姜牧低头看看齐汾下身,勾了勾唇角,长长的“哦——”了一声。

“……”齐汾立马无师自通的学会用手枪,直接对准了某人的某部位,“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试试。”

“噗——咳咳,”姜牧憋着笑,眼神飘向周围。

月亮的位置没有变动,淡淡的月光依旧从同一个角度射入,在房间映出无规则的阴影,看起来设计这个梦境的人并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

姜牧轻轻地把指向自己的枪推开,“你刚才检查过这间屋子了?”

齐汾尴尬的红了脸,好在房间昏暗看不清,他支支吾吾地说哪里也没敢检查。

“怕什么。”姜牧环视一圈,胸有成竹地说,“一般恐怖游戏里,柜子和床底,都是用来藏起来逃避追杀的,所以没有危险。”

为了展示正确性,他先是检查了空无一物的床底,又到衣柜前,拉开衣柜。

衣柜里挂着一具骷髅,摇摇晃晃的,还缓慢地朝姜牧伸出了手。

“……”

姜牧淡定的又照原样关上了柜门,顺手把椅子拉过来挡在衣柜前,扭头对齐汾说,“走吧,换个房间。”

你不是说什么都没有的吗!那有个会动的骷髅!别无视它!它会哭的!

衣柜里传来骷髅撞门的声音,姜牧拉着齐汾头也不回地离开这个房间,齐汾觉得骷髅有点可怜。

走廊很有欧式城堡风格,铺着红色地毯,两侧挂满挂画,隔一段距离立着一副盔甲。

齐汾一只手握枪,另一只手紧紧抓住姜牧胳膊,粘在他身后像个小尾巴。

两人在一起速度比一个人慢很多,姜牧沿着走廊挨个房间搜过去,都没有发现有活物的痕迹,倒是得到不少道具,比如一把短匕首,一把半自动步枪,几发子弹。

还有几张纸条:

【她走了。】

【那天她披罗戴翠,站在湖边,颠倒众生。】

【他们轻歌曼舞,却无人理会我的伤痛。】

【我恨……】

纸条前言不搭后语,齐汾翻来覆去的琢磨,甚至还扔进水里,在会客室的壁炉前烧灼,也没有隐藏的字迹。

最终他猜测道:“大概是要组成一个故事?”

姜牧没看纸条,“肯定是一个人爱一个妹子,求而不得,最后妹子跑掉了的故事。”

齐汾诧异:“你咋知道?”

姜牧把纸条拿过来揉成一团,扔进壁炉里烧掉,“因为姜荻脑子里只有这么一个故事。”

“讲讲,讲讲。”齐汾追问。

离开会客室回到走廊,二人继续去下一个房间探索。姜牧指指走廊两侧的挂画,提醒齐汾注意观察。

齐汾这才注意到所有挂画的主角都是同一个女人。

她很美,出水芙蓉般的气质,好似天生就是只画中存在的主角,应是那藐视天下的女王。

画里的她在各种地方出现,一望无际的原野、无限美妙的天国、玲珑可爱的村落、风景秀丽的海岛。每幅画中,她都以最灿烂最优雅的面貌出现,或抿嘴偷乐,或开怀大笑,很不真实,就像一个人的幻想。

“这是我师父。”姜牧解释,“于晚。”

齐汾看入了迷,“好惊艳。”

姜牧似乎在犹豫该怎么评价自己师父,最后决定实话实说:“她平时不修边幅,很暴力,一言不合就打架,即使长得再好看,也没人注意到了。”

齐汾指出:“姜荻注意到了。”

“严格来讲,他并没有注意到,”姜牧耸耸肩,推开一扇大门,发现里面摆了几条长长的餐桌。

餐厅干净整洁,在他们进来时点亮插满蜡烛的吊灯,没有一般恐怖游戏里血淋淋的盘子或者盛满恶心的食物的大锅,倒像是迷你版霍格沃兹的食堂。

齐汾发现跟姜牧聊天有助于转移注意力,周围没原先那么恐怖了,于是继续追问:“那你师父现在去哪里啦?为什么她的房子由姜荻在打理?”

餐厅的尽头有一个讲台似的设施,上面孤零零摆着一个烛台,很是突兀,姜牧拉动烛台,讲台缓缓开启,露出地下黑洞洞的隐藏地道。

“师父死了,”姜牧随手拔出一个燃烧的蜡烛,扔进地道,“胃癌。”

蜡烛沿着地下楼梯翻滚地下落,火焰渐渐熄灭。

“要下去吗?”齐汾胆战心惊地指着地下,一点都不想离开敞亮的餐厅。

姜牧皱眉:“那你自己……”

话还没说完就被齐汾打断:“不,我跟你下去!”要他自己呆在上面,等姜牧上来见到的可能就是尸体了!不被杀死,也会自己把自己吓死!

姜牧又拔出一根蜡烛,拿在手里,另一只手握着齐汾紧张的发抖的爪子,慢慢走下台阶。

手中的蜡烛发出暖洋洋的光芒,却穿不透四周的黑暗,齐汾止不住周围充满妖魔鬼怪的幻想,眯上眼只睁开一条缝,吸附在姜牧身后,像一条鮣鱼。

走完好似漫无止境的台阶,终于踩到了平地。地面上隐约能看到几条红线,像是由染料涂抹,齐汾努力不去想是其他涂料的可能。

红线蜿蜒划过地板,交织在一起组成未知的文字,姜牧走了两步,得出结论:“是一个召唤阵,日本漫画或者游戏里总出现的那种。”